41.别人一亲，你就闭睛

    简方一直以为，永远陪伴在晏秋秋边的那个人只会是自己，甚至在知晏秋秋父母的婚姻状况后，生了更多的希冀。这个希冀像是有着无限的力，让他无法遏制地用幻想憧憬着他们的未来。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当一。

    晏秋秋送走了贺匀，一转，简方比晏国栋还像老父亲似的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摆臭脸。

    “你这一爹味儿，真讨人厌。吗？这个女婿不合你意？”晏秋秋乐意逗简方，他总是容易当真而气急。

    她走过去他的脸，用手指在嘴边扯了个笑容：“在我亲爸心里可是不能更满意了。”

    这本是彼此都能心领神会的玩笑，晏秋秋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评价？此时，简方却当了真。

    晏秋秋也从来不曾带过男人回家，不曾让父母知自己的生活，这个男人却登堂室，甚至能让住院的范卓群特地回来一趟，甚至让他看到家复杂的关系。

    他望着晏秋秋，心燃起的希望之火渐渐熄灭，残留的灰烬一寸一寸凉透了，散无穷的空虚黑暗。他像是从来不曾真正看清过前这个人，又像是一直都知悉她的心意。

    他只看到晏秋秋对他人的洒脱，倾听着他们的痛苦，却忽视了同样在这片苦海浮沉的自己。

    一声不吭地申请去奥地利上学也好，突然决定参与封闭实验也好，晏秋秋的两次选择，固然有学业上的考量，但谁能肯定其没有逃避他的意思？

    简方审视着自己，是对她的累积到满溢而让她到负担了吗？

    晏秋秋见简方像是又上当，心很是得意。她用郑重的语气将这个玩笑推上巅峰：“汤叔叔说会帮我带孩。”

    这本该是玩笑的结尾，换作是平时的简方，应该以一句脏话来结束这个荒诞的话题。此时，他却松了一气。原来是因为搞来孩，才不得以要见父母，商量接来的事吗？

    简方甚至有些兴。他意识到，久以来期盼的更近一步的机会来到了面前。

    他拉住晏秋秋坐来，握着她的手，将心多年来的夙愿，将这段时间的所思所想，用尽量不会吓到晏秋秋的方式说来：“其实，你可以考虑考虑跟我结婚。”

    晏秋秋的脸上分明写着“见鬼”两字，简方却以为她只是有些意外：“你想，现行的婚姻制度风险多大，如果只是为了让孩有个份，我多合适呀！我们从小在一起，知知底，我们还可以签订婚前协议。结了婚，我们还是跟现在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秋秋，”简方极少当面唤她的名字，这两个字在他齿之间盘桓，有隐秘的甜，“如果不是跟你，我可能这辈都不会结婚。”

    最后那句话，成功地将晏秋秋误导到了简方不会找别人形婚的意思上。在晏秋秋的印象，简方从未过需要婚姻的念，歌剧圈本就是个LGBTQ盛行的圈，异恋仿佛才是“异教徒”。然而，他既然有了回国发展的打算，国的观念以及父母的想法，还是需要有所顾虑。婚姻是最好的障法。

    晏秋秋本是我行我素的个，不论是心还是学业，都大到能让她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她知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她一般只专注于自己，她更了解简方，清楚他心的柔和脆弱。

    晏秋秋不忍心再逗他，将一早上的乌龙事件摊牌。看到简方的表从郑重到震惊再到愤怒，她笑到上气不接气，惹简方的乐趣真是妙不可言。

    “你这人怎么这样！”简方气鼓鼓地背对着她，心的失落无法言喻。

    “不会又哭了吧？”晏秋秋着他的，把他扳过来，果然见他圈红红的，略略垂的角泛着泪光，一副惹人怜的模样。

    鬼使神差地，她亲了亲他的脸颊，安抚似的。“怎么这么乖，别人一亲，你就闭睛。男孩这样很危险哦。”晏秋秋给他了脸上的红印，继续了之前的话题：“我不想结婚，最开始确实受到家的影响。但是我们都在大，也越能看到婚姻的本质。我无法凭着虚无的憧憬一撞去，也并不视它如洪猛兽。所以，简方，”她望向了简方，第一次从他的看到别人的，她愣了一，有一瞬间的迷惑，然而一闪而逝，仿佛只是她的错觉，“如果婚姻能够为你挡去风雨，我愿意和你结婚。”

    简方这一早上的心就像坐过山车，因为晏秋秋的一句话忽上忽，在看到曙光时被夺去光明，又于无望逢新生。

    他听到晏秋秋愿意和他结婚，意识的反应是狂喜，然而这个绪并未延续太久。恋也好婚姻也罢，名义上的羁绊对晏秋秋毫无意义，他更不愿意因为自己，让晏秋秋有一丝的被勉的觉，比起自己的受，他更在意晏秋秋。

    “可是，你不是不喜被束缚吗？”脸上似乎还留着晏秋秋双的，简方用指尖了，心尖忍不住轻颤。

    晏秋秋凑到他脸的另一侧，果然见他又乖顺地闭上了，等待着她的亲吻。

    她没有亲去，只是了他的发：“因为我更在乎你。简方，你不只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一起大，心灵契合，你甚至比我父母更亲近。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我在意你的受，因为你对我非常、非常、非常重要。”

    “所以，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分开，对吗？”

    “或许暂时会分开，但是我们的心一直都在一起。”

    这就够了。

    “现在，你能放心回去上学了吗？”晏秋秋早已猜到简方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