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对不起

    傅熙照正在调查冯晋父的死因。

    那一天的对话，是这样开始的。

    瑶瑶，他们是怎么死的？明皓漫不经心地问。

    为什么这么问？

    冯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站在明皓认知的冯瑶的角度，冯晋父与明皓无关，明皓理说不应该会担心这个问题才对。

    你知当时我拿到了你和你母亲的视频，为了保护你们，我才不得不手将他们的死因调查压去，我怕傅熙照多想。

    傅熙照为什么会突然去调查冯晋父的死因？

    不知，所以我才要问你他俩是怎么死的。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你信吗？

    准确来说，冯瑶确实不知。冯晋父的死都是数个月后她才听杨枭说的，他们的死因也只是于推测，但从未证实。

    那你是怎么去自由星域，又被推荐回联的？

    我第一次离开联的时候，不知冯晋冯景尧死了，我生了一场重病，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自由星域了。我想大概是被塔捡回去的，因为之后半年，我都在塔号上。

    塔？明皓开始谋论了，难从冯铮死开始，塔就已经怀疑到冯晋，所以一直派人盯着他？

    应该是个意外，他们把我当作拍卖品来安排的，我用了林镜的名字，他们也没有怀疑。如果你有门路，可以去查7342年的塔拍卖册，上面应该有林镜的资料。

    然后呢？

    我跟塔的守塔人打了个赌，我赢了，获得了推荐读联第一军校的资格。

    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你没有问过我呀，明墨知的，后来我离开联也是回到了塔，又作为塔特使去的明刃。

    你跟塔一直有联系？

    去了明刃之后就很少联系了，本来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相信林镜的能力可以带给他们利益罢了。不过这次回来，我把林镜和林夕的联络都理掉了，怕给你找麻烦，所以跟塔算是彻底断掉往来了。

    后半句是实话，为了避免引起明皓的疑心，冯瑶在回到联前，销毁了两个联络。

    明皓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太淡定，所有的问题回答得太快，每件事都能拿证据，反而显得可疑，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他没有办法相信她。

    明皓，你在怀疑我。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没有，我是怕视频的事被傅熙照揭穿，毕竟当时我能的也只是压住媒的报，虽然视频我拿走了，但是屋里的监控设备却拿不掉，如果被他查到有监控却没有监控资料就麻烦了。

    瑶瑶，男人看似地说，我只是担心你。

    他没有停止过对冯瑶的监控。

    这一年多以来，她没有联系过任何人，安心地待在总理官邸。

    原本她回到联就是自己用尽手段求来的，要说她跟什么人勾结似乎也没有理。

    只是冯瑶太聪明，曾经明皓觉得这是她的优，让她知要如何选择依附对自己最有利的势力，现在却让明皓觉得担心，怕自己掌控不了她。

    还是要撕掉翅膀关起来才能让人放心，明皓暗暗想着。

    让她无依无靠，只可以依赖自己一个人。

    没关系的，仿佛知他的想法一般，冯瑶坦然，如果有需要，你就把视频给傅熙照。

    不可能，那么隐私的视频，我怎么可能到别人手上。

    明皓这句话就有些演戏的成分了。

    这次傅熙照要查冯晋父的死因，原本就跟明皓关系不大，也只是在掩盖真相上明皓起到了那么一作用，如果可以拿视频，足以解释明皓手的原因。

    不要的，你当年住了视频的事，又将我带回联，教会了我那么多事，于我有大恩。

    冯瑶睛低垂，从明皓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密纤的睫，微微颤抖着，像一把小刷扫上了他的心，让他的心跟着柔起来。

    我的早已经污秽不堪，怎么能让你的名声跟着受损。不需要的，你把视频去，这样也能说得通当年你为什么会手了。

    冯瑶抬起来，泪，带着少见的脆弱，得惊人。

    明皓在这一刻被她折服了，对一个女人来说，用换利益并没有什么，但是可以让视她为好友的男人观看于她来说意味着莫大耻辱的视频，只为了保护自己的名声，这样的牺牲和付，不可谓不大。

    不是不委屈的，却为了他，甘愿承受。

    她把撕掉她翅膀的权利亲自付予他。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将女人拥怀，亲吻着她泪的眸。

    对不起，瑶瑶。也许你再也无法使用冯瑶这个名字，但我向你发誓，我会让林夕这个名字光明正大地现在我旁，让全联，不，全星际的人都知，林夕是明皓的挚。

    女人的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仿佛天生就应该在他怀一般，柔而好。

    明皓，其实我真的不在意，当你主动将视频去那一刻，你就不再是那个风光霁月的联总理。

    你牺牲掉一个女人的声誉，为了自保，这样的你已经将自己丑陋的心赤地袒在傅熙照面前。

    如果只是为了视频，你心坦，又怕什么呢？

    而你永远不会知，我的泪，不是为了我自己，更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傅熙照。

    对不起，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