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爷的火葬场之路 - 分卷阅读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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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府闺房,立即走火似的,想不也想,便拿着纸签同样写了一封信,落款“蝉月居士。”

    这是她的新名字。

    **

    她恨袁蔻珠的名字,袁蔻珠,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是终生摆脱不了的耻辱、是一生而不得解释的丑恶罪业。

    在那段时间里,她大着胆,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从袁蔻珠上分裂了另一个女孩儿的名字。

    那个女孩儿,是她新生,她幻想着,每日间里,以一个新生女孩儿的名字,和思慕心的男通过书信成为知己知音,伯牙期。

    ...

    如果,时光总停留在那半年永久不动该有多好啊!

    蔻珠在梦境微微笑着。

    ...

    可之后,他居然把她妹妹袁华当成自己、当成那个和她通信已久的知音、那个“禅月居士”。

    蛰居数年经月第一次面圣求皇帝,居然是请求陛为他赐婚,要娶妹妹。

    她哭,哭得肝寸断、伤心绝。

    姑母当时也好几次问她:“为什么不当面戳穿真相告诉他那人是你,既如此伤心,就赶去亲给他说啊!”

    她是这样回答姑母,“不,我不敢!我不要去!我不敢!”

    因为“袁蔻珠”三个字,是原罪。

    **

    梦的袁蔻珠一阵阵窒息般与疼痛。

    她时常回忆起,如果当时不去跪着苦苦寻求姑母帮助,之后所经的重重灾劫孽果——她自己的人生,又将会是什么样。

    也许,是找一个自己、而她不定的男人,草草嫁了,选择逃避、麻木、遗忘避开掉这桩不堪回首——曾经对一个人的无意间毁灭伤害。

    而那样的生活,又会是怎样的呢?

    也许会麻木苟且地幸福活着?

    也许,比现在还要痛苦?

    又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倒,她面临和当时一样的选择,又会怎么去

    裂,如有人拿了斧要给她劈开。

    现在,既嫁给了这将她视为永久仇敌的丈夫后,她其实就应该想象得到,可能要面临的重重灾劫——

    尊严的丧失,他会如何折磨她,仇恨她羞辱、欺凌、甚至施暴、动辄打骂……

    她之前就应该想过的不是吗?

    ...

    所以,她还是没有资格去恨这个男人。

    如是因,如是果,该欠人的总归是要还的,这辈不还,对方都会登门来要账。

    索脆脆地,就这辈把它还清吧?

    ...

    她还清他,她所欠他的那些债。

    她还清了他……还清……他的……他的

    蔻珠豁然睁开

    “——小!小!”

    是素绢红哭泣的睛,她抱她在怀里,脸惨白写满惊惶担忧。

    蔻珠笑了:“傻丫,别哭了!”

    又颤颤地伸手轻轻拭素绢角的泪。“我刚才了一个梦,梦见,他站起来,居然能站起来走路了!”

    素绢一边哭一边摇:“不是的,这不是梦!小,真的不是梦!他真的好了,真的可以走路了!苏大夫给他医治好!”

    “你再也不欠他的了,小,你听清楚了吗?”

    “您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和离模式,太不容易了,泪奔。

    狗哔混账你会后悔的………

    明天有事, 不知会不会更。

    第二十六章

    苏友柏说,现在,王爷虽能站起来走路立行,但还得需要依靠拐杖,等再过三五日,久麻痹双渐渐适应过程,再扔拄拐,至于后面想跑步登山,应是都没什么大碍了。男人束发墨玉冠,穿齐整,暗绣金线龙蛇团的玄锦袍,腰束玉带,昂藏七尺,他从床榻单足迈的第一步,紫瞳哽咽着,抖着手小心翼翼给他穿一双靴

    安婳公主、刘妃、侧妃袁华等自然全在场。

    刘妃安婳等眸泪,袁华手上也把帕揪得死

    所有人凝目望他。

    天青釉三足炉,风扬起一脉细细轻烟如吐龙蛇,窗外几只雪白画眉在屋檐拍翅唱歌,声音实在是从未有过的悦耳动人,丫在走廊外翘首垫足望着,拥堵站满一堆。男人由经紫瞳小心仔细穿毕好一双云黑靴后,他视线,恍若风烟迷离,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的人生起落画面。

    他幽黑瞳是血红的,面在极颤地扭曲,嘴角似搐未搐。

    刘妃一上前抱着他,哭个不停:“儿!儿!告诉母亲,这不是梦!不是梦!”

    安婳也在哭。

    所有人都哽着止不住哭泣起来。

    李延玉徐徐阖上了有什么在剧烈翻腾搅涌。

    苏友柏让紫瞳赶将一碧玉手拐递送与他,李延玉拄拐的右手却一直颤、像是连个拐杖都握不稳样

    所有人的哭声、笑声,一屋的恭喜贺声。

    蔻珠并没有在现场。

    平王李延玉拄着那手杖绿拐,一步一步,走得极为小心缓慢,所有人都跟着他,他走一步,后面的人也跟着赶过去一步,像是生怕他会随时摔倒。

    紫瞳摇着,再也抑制不住放声悲恸、埋涕泪。

    五月天空,浩瀚苍穹仿佛刚刚洗过的一块蓝晶宝石,间嵌几缕白云,如扯棉拉絮,漂浮其

    著锦,日烈灿烂。

    李延玉拄拐一步步走厢门,再从厢门又走到外面的月回廊。

    蔻珠与他在一芭蕉树旁相遇。

    蔻珠朝他行礼福福,“恭喜您了,王爷——”

    她盯着他,朱翕动半张,莹泪泫然未泣。

    男人恍惚一怔,这时,噗拉一声,原来是一只蝴蝶风筝骤然飘落横亘到两人间。

    时风俗,病人若大好,赶要拿纸鸢来放晦气。

    夫妻二人因这风筝落地的声音恍若一惊,蔻珠正要去捡,半弯起,忽然,她又慢慢地直了起来。

    ——这个“机会”,还是让给他吧。

    蔻珠视线恍恍惚惚回到了他们孩童时代,她隐约地记得,第一次和前男邂逅画面,就起始于一只风筝,掉在某株树梢上卡着,她怎么垫脚也够不着。

    “喂!那谁啊……去帮我把那风筝摘来,好吗?”

    她浑一恸,赶回神。

    男人沉重地、极其颤颤地,弯着腰,单手著拐,慢慢地,伸白皙的右手,去捡地方的蝴蝶风筝。

    她目睹着他站起、弯,再去捡风筝的整个动作与过程——

    时间如停止了。

    蔻珠泪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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