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接吻吗？

    邢窈伤了手，原本打算月初回家的陆听棉就退掉机票留在学校照顾邢窈，她养了半个月手腕才勉可以活动，但还是拿不了太重的东西。

    假期只过去一半，学校没什么人，很清净，昨晚了场雨，宿舍楼散了一大片的梧桐叶，雨滴落地面积，开一圈一圈的波纹。

    邢窈站在台上，陆听棉接完电话往外瞟了，看到空气里飘着的白烟就要骂邢窈，可突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雨势渐大，邢窈灭了烟回屋，她咙有些哑，“沈烬要过来？”

    “你听见了？”陆听棉倒了杯给她，“他晚上八的飞机，一起吃顿饭？”

    邢窈，没再说话了。

    陆听棉是大导演陆川的女儿，沈烬是最年轻的影后慕瓷的儿，两人青梅竹，但陆听棉考志愿报了南城的大学变成异地，邢窈那些同学散了一对又一对，也就他们俩还在一起。

    晚上六多，陆听棉先去机场，邢窈门前还是照常往家里打了通电话。

    沈烬在南城有朋友，晚饭后约了个酒局，邢窈都认识，就没拒绝。

    医院科室来了几个新员工，都刚毕业，领导组织大家聚餐，秦谨之四的手术室，只空腹喝了两杯酒，胃就有些不舒服。

    “前方三钟方向，穿黑衣服，”胳膊被边的同事推了一，秦谨之抬看过去。

    有人求婚，气氛涨，周围闹嘈杂，秦谨之隔着人群看到了坐在一群男人间的邢窈。

    离她最近的那个手臂搭在她肩上，正低跟她说着什么。

    “还记得吧，就是上个月在‘渡’舞那姑娘。”

    其实在秦家之前，秦谨之就见过邢窈。

    ‘渡’是南城最大的一家酒吧，那天，秦谨之刚回国，科室同事给他接风，途传来阵阵昂的尖叫声，大厅围满了人，秦谨之被堵在门，静静地看着全场目光的焦。

    “现在是我病人，说起来也巧，她手腕脱臼了，半夜一个人去的医院，那天我值夜班，”旁边的同事刚才还在找借要提前走，现在却半句不提走的话，并且有想去那桌打招呼，秦谨之收回视线，了手背的酒渍。

    邢窈虽然醉了，但还没到人畜不分的程度，她倾向前，借着拿酒杯的动作不动声地避开了男人的碰，起跟医生打招呼。

    她只去了一次医院，其实没记住医生的脸，对方记得她，周围太吵，她听不清对方说什么，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秦谨之。

    陆听棉从洗手间回来，余光瞥到男人的侧脸，倒一气，意识地看向邢窈。

    “窈窈……”

    “嗯？”

    “你……”陆听棉言又止。

    邢窈从小就不笑，越大气质越清冷，陆听棉觉得她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样：你攀不起。

    唯独那一人特殊。

    她不知她此时看秦谨之的神有多令人心动。

    “刚才那医生说喝酒不好，你手疼不疼啊，我和沈烬先送你回宿舍。”

    “你们先走，”邢窈垂眸，了手腕，“不用我。”

    ……

    二十分钟后。

    秦谨之走酒吧，在转角停脚步，几步远外的路灯站着邢窈，晚风动她散落的发和飘逸的裙摆，她轻轻笑开。

    “秦医生，接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