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有女初成

    李知意一行在傍晚时分赶到了洛州城，洛州李家早早就派了人在那等候了。远远的，看到熟悉的车架，立时迎了去。

    老问小安。

    车里传一稚气未脱的悦耳声音：柴叔不用多礼。

    见小还记得自己，柴叔笑弯了，哎了一声，让自己带来的小厮在前带路。一面走，一面给李知意说着洛州的事，李家又添了哪个新妇，哪房又添了新丁，老爷老夫人如何等等。李知意认真听着，时不时问上两句。说着话，不多久就到了李府。

    洛州李府的宅少说也有百来年的历史，一直随着李家的壮大不断扩建翻新，其占地之广、气势之恢宏，就连帝都许多世家都比不上。

    李知意检查了一上的衣着，一车，便去给祖父祖母请安。

    两位老人家神矍铄，只是比起去年见到的，发又白了一些。李知意给二老磕了，让玉嬷嬷把备好的礼奉上。

    这是一些安神的药膏，可以外敷也可加膳里用，是知意着大夫的方自己熬的，拿爹爹试的药效，祖父祖母可不能嫌弃。

    李老夫人笑容慈：我们两个老的什么都不缺，有你这份心便满足了。

    老爷捋着白的胡须：知意啊，这回一定得多留几天，你祖母念叨的我的耳朵都疼了，这才把你盼来。

    李知意应是，与二老又说了一会儿话，便被放回去歇息了。第二日，她又去给大房那边请安，大房二房分了家没有分开住，间只隔了一墙。李知意被人领着去了客厅，大房是嫡传，最是人丁兴旺，她没想到的是人会这么多，算上婴孩，少说也有二十三号人挤在客厅，原本空旷的客厅都闹起来。

    坐在上首的是李家上一任家主，满脸家主威严，对小辈有天然的威压。

    李知意不用跪，只盈盈福了福：孙女儿知意，见过大祖父，问大祖父安。

    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坐吧大祖父话是这么说，可他为嫡，最看重的便是礼数，若是知意哪儿的不对了，得来的便是一顿训了，看大祖父的样，应是还算满意。所以在场的小辈莫不是睁大了睛，对李知意刮目相看起来。

    听说这一回，你准备在洛州多呆一阵。

    李知意不不慢地回：父亲公事繁忙，知意准备呆上一个月，替父亲在二老跟前尽孝。

    大祖父沉着：有时间也可逛逛洛州，你常年在帝都，对洛州景应是新鲜，顺也与你这些堂兄弟妹多相，莫要淡了手足。

    知意晓得了。

    众人散了，严厉的大祖父也不在，知意就被一些堂妹围了起来，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好不闹，没过一会儿，就约了明日去湖边踏青玩。

    知意回了祖父的院，便去找祖母，问可不可以跟着堂妹们去踏青。

    祖母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乖囡，知为什么祖母总你回来吗？

    李知意愣了愣：孙女不知。

    祖母就是怕你在帝都呆的太闷了，天天学这个学那个，哼，我们李家是给宣武侯府养媳妇儿吗？祖母就是想让你回洛州来，好松快松快，你看你那些堂妹，格再沉稳也没有哪个像你这样的，整日没有小女孩的样，祖母心疼你。

    李知意倒是不觉得委屈，只因习惯了，但是动于老人家这般想着自己，眶有些微红：孙女不辛苦，更何况，知意嫁给小侯爷就是侯夫人了，没有公婆侍奉，也不用受谁教，可自在了。

    祖母被知意的孩话逗笑了：你羞不羞。

    一个月后，李知意拜别了祖父母，启程回了帝都。来时带了半个车的手礼，回去载了一车的东西，外加一个蓉姑，蓉姑是祖母边的，临走时祖母并没多解释，只让蓉姑跟着。

    李知意不好驳了祖母好意，只当蓉姑是个寻常教养嬷嬷，安置在自己的院里。

    直到她十二岁来了初，才知蓉姑是个于后宅女养之的手。

    李知意的初来的很凶，小腹绞痛，疼得她了过去。蓉姑熬了祖传秘药，喂她服，这才缓解了一些，只是小腹还隐隐有些坠疼。难捱的痛苦过去，李知意又觉得哪哪都怪怪的。她能觉到小腹酸酸的，有一一温的淌过，在那羞被什么阻碍住，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浸厚厚的月事带。那月事带太厚，硌得她不大舒服，躺又躺不得，坐着也无法坐端正，只能寻一个引枕斜躺着。

    李知意喝完了药，苍白着一张脸问：蓉姑，以后我每个月都要这么痛吗？

    不会的，这秘药是婢家祖传，治疗女月信之痛最为有效，姑娘只需每三天喝上一碗，一次再来葵，疼痛便消弭大半了。

    多亏蓉姑了。经历了这一回疼痛，李知意才知蓉姑和祖母的好来。

    过了一会儿，李氏也赶了过来。

    娘，勤哥儿好些没？

    勤哥儿大名李明勤，是小李知意六岁的胞弟，正是调的年龄，昨日爬树掏鸟窝，摔伤了背，现在还在床上趴着养伤，又被李临禁足两个月。

    还担心这混小呢，你呀多仔细着自己的，以后还敢不敢贪凉了。李氏一边数落着女儿，一边把手伸被里试了试汤婆的温度，又摸了摸女儿冰凉的手，皱起了一对柳眉。

    怎会痛过去呢？我十四岁初来月信时，一儿痛都没有，凉的辣的也能吃，你是从我肚里来的，怎的就痛成这样。

    蓉姑：既然这不是遗传自夫人，那便更好解决了，姑娘只需服用药三月，定会痛楚全消的。

    李氏这才放了心。

    李知意的初逗留了足足七八天才净，这七八天无法泡澡，只能洗，她总觉得上有一怪味儿，好容易等到葵净，迫不及待地让人备了浴桶香。

    致整洁的女儿闺房，墨兰屏风后氤氲着混着香的汽？李知意由蓉姑伺候着除了衣裳，只留一件藕肚兜与亵，跨宽大的浴桶，让慢慢吞没。

    蓉姑一面往浴桶里撒，一面说：姑娘的肚兜小衣又该换新了。

    李知意低看了看自己微鼓的。好像是有小了，自从来了葵，就涨得慌，她去问蓉姑有没有解决的办法，谁知蓉姑笑着说这是她要成大姑娘的征兆，胀痛是正常的，忍一忍就过了。

    不久过了秋，姑娘便满十二了吧，还记得刚来那会儿，姑娘才十岁，生的珠圆玉的。现在到了的年纪，该瘦的地方瘦去，该胖的地方胖起来，形渐渐有了凹凸有致的趋向。

    李知意了自己的手臂：相比京盛行的那弱柳扶风的材，我现在也算是珠圆玉吧。

    姑娘是皇上亲的侯夫人，可别学别的贵女节，既容易生病，还十分毁气，整个人的气神都得靠妆支撑，要撑起门后宅啊，需得有一副好才行呢。

    李知意百无聊赖地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