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別反抗，別尋死

    原婉然回到家裡，墨寶便哭叫撲上來狂。

    原婉然要摸牠的頭，赫然發現愛犬頭上腫了一個大包。

    我到家那會，大門敞開一絲門縫，墨寶倒在後頭不醒，金金旺的請柬擱在地上。趙野說。

    夫妻倆對照金金旺和矮姑娘的談話，大抵墨寶趕來護主，矮姑娘及時關上門，躲過墨寶追咬，墨寶卻未及時煞住腳，生生撞上門板昏倒。

    原婉然在炕上替墨寶上藥，手勢盡量放輕，但觸到傷難免引起疼痛，墨寶微微閃躲，烏油油的圓卻一瞬不瞬盯住原婉然，尖長的嘴偶爾擠微嗚，好似在撒嬌懇求：你不要再不見了，好不好？

    原婉然上完藥，撫著墨寶背脊溫聲：墨寶，你受苦了。墨寶細嗚，湊上前她的臉。

    原婉然臉上觸及小狗微涼的鼻頭、熱呼呼的頭，那般軟和親昵，與早前在金家的草木皆兵有天壤之別，她不覺淚。

    她飛快拭去淚痕，不願趙野瞧見趙野到金家接她後便寸步不離，現今也在她後側坐，手搭在她腰間。

    她那點異樣動靜又哪能暪過趙野，他由後環抱他的小妻，低低：對不起，連累你。

    原婉然搖頭，撫上他橫過自己前的雙臂，我們夫妻，有難同當，沒有連累這回事。

    趙野靜默半晌，：對不住，我在金家不該對你惡聲。

    他不說倒罷，一說原婉然又哭了。

    她在金家擔驚受怕，好容易捱到趙野現，卻挨他紅訓斥你什麼，那凶相簡直拿人當仇家。

    然而到底她能體會趙野心意，強自收淚：我明白，你不願意我死。

    趙野埋在他的小妻頸窩，悶聲：我怕你死。

    由趙野裡聽到怕這個字，原婉然十分意外。她這個丈夫素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趙野眉頭鎖，雙臂著力抱緊懷妻。

    兩年多前，他目睹原婉然觸自盡，當自然震驚懊惱擔憂，尚能鎮定料理傷勢，門延醫；今日原婉然毫髮無傷，只是手裡的銅簪，他會意的瞬間，背脊發寒。

    萬一陰差陽差，他的小妻當真自盡想到這層，便似有一隻冰冷鐵手擠榨心臟，令他呼凝窒。

    婉婉。趙野輕喚，將原婉然扳過抱進懷裡。

    嗯？原婉然在他懷裡蹭了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依偎著，回抱住他。

    卻聽趙野在耳畔一字字：萬一日後你受人挾制，那人動要輕薄你，你別反抗，別尋死，好嗎？

    原婉然聽得懂耳的每個字，所有字語合起來卻教她無法置信理解。

    時人以為女貞節重於一切，遭受強暴應當拼死抵抗，不成便自盡，誰膽敢苟活那叫無恥，眾人會用唾沫星淹死她。

    所以當她誤會金金旺心懷不軌，動念自盡不止為躲避侮辱，也怕事傳開，要受外人羞辱。

    另有一項，韓一和趙野再溫柔，到底是男人，哪怕他們依然接納她，只要無意間一絲疏遠排拒，都比讓她死可怕，因為這是自己人。

    因此種種，她壓生還回家的望，預備自我了斷。

    怎麼現趙野的要求，與她所知的世人心理全然相反？

    原婉然愣愣：人家輕薄，我不反抗，不尋死，他會

    保命要緊。趙野低首貼住她頭臉，男人真到動姦的份上，毆打女人傷殘壞命的都有。你忍著，報仇有我，追到天涯海角我都活剮那畜牲。他默然片刻，低聲：假使太痛苦，你忍不了，便你的意思來只是我總盼望你活著。

    你不介意我失了貞節？

    貞節在心，不在。我和大哥談過，都這麼想。趙野：比方你心向著我，自然不樂意給旁人，旁人強佔是他該死，你心不改，這便是貞節。

    頓了頓，他又說：旁人閒話也有我，誰敢落井石，有他好看。我只求你活著。

    這個人，真心愛惜我。原婉然淚珠掛在長睫，潸潸滾落。

    她揚起臉，因記得趙野從不親嘴，便吻在他頰上，一、兩、三

    趙野微怔，原婉然頭一回親吻他。

    他的小妻羞於主動親暱，最親密的一回不過在車上抱了抱他，而後火速鬆開，不敢看人。

    如今她的一次次印在自己臉頰，膚觸柔軟溫，動作像小鳥輕啄，有著新手的生疏稚拙，卻分外可愛甜。

    他捧住她的小臉端詳，那雙清澈的眸每當動時受他打量，慣常羞赧低轉，如今卻不閃躲，直勾勾凝睇他。

    那裡頭神溫柔眷戀，透著一堅定，彷彿從此地久天長，認準他一人凝望。趙野可以覺自己的心蠟一般化，熱血動的處有什麼東西緩緩傾頹。

    他不細想，低頭吻在她臉頰，然後退開些許，直起靜靜等待。

    原婉然與他四目投，驀然會意，輕輕環在他背脊的手，改搭在他肩上，欠親吻。而他環住她的腰，再度回吻

    他與她默默不語，耳鬢廝彼此親吻，影糾纏。

    墨寶當小倆玩遊戲，也待摻一腳擠進兩人之間，可怎麼擠都不得其門而，牠在旁打轉幾回，百無聊賴炕走了。

    原婉然與趙野渾然未覺墨寶離開，兩人纏綿許久，漸漸慾孳生，在他們肌膚底燒灼，僅僅親吻已然無法滿足兩人對彼此的渴望。他們不知不覺往彼此上撫觸，漸至褪衣，裎相對。

    趙野撫上他的小妻酥，掌心滿滿溫軟豐盈。

    唔。原婉然嬌哼。

    她的酥教丈夫團在手擠壓，起先力輕巧，讓她非常舒服，過了一會兒，開始覺得不夠，想丈夫再用些勁。心有靈犀似的，她念頭才動，在上那隻大手便加重力起來，強但不失呵護，她不但上受用，心也歡喜，軟了心甘願任他擺佈索要。

    歡悅在間蔓生，當男人搓更的尖，酥麻如電，她的心內裡響應起一陣擰絞，不由嚶嚀一聲。

    趙野微鬆手，見他的小妻吁吁息，雙峰起伏，豐細雪無瑕，嬌小珠澤如櫻，粉鮮妍，可愛誘人。他手扶她纖腰，不費灰之力托起人，將她擺成半跪姿，湊上聳脯親吻。

    原婉然輕咬櫻，十指耙在趙野後腦髮間，上傳來他撥動的酥癢。一會兒他雙裹住她的尖，嘖嘖嘬，一會兒他尖挑珠，靈活地畫圓；偶爾他使促狹，將那小小一點櫻紅夾在他齒間輕磨，帶來極細卻又撩人的疼

    她瞇起，沉迷在趙野招百的愛撫裡，他每個碰觸都讓她徑收縮，幽顫顫。忽然趙野探在她上腰窩挲，她那處極，亦且這時慾湧動，趙野長著薄繭的手指不消多時，她收縮到了一個小峰，那快讓她一晃傾在趙野上，氣息細促。

    趙野揚首，托起他的小妻粉臉，貪婪欣賞那清純眉目起了霧，轉盼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