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意軟心痴

    他不去想手心觸到的酥粉膩，問：你這麼怕鬼，這兩年一個人住，晚上怎麼辦？

    黑妞，原婉然吞了吞，黑狗能避邪說完又啊的一聲，這回於難過煩惱。黑妞不在了。

    趙野取另一盒藥，稍微掰起她的臉，在小臉挨了蔡重掌的那側輕輕塗抹。

    我這不是回來了？他說：況且，活人比鬼可怕。

    趙野一說，原婉然記起前事，言之有理趙野脾氣發作，嚇人的程度不於鬼。

    她靠著趙野便不大自在，放開他衣服往後挪動掙開。

    藥給我吧，黑燈瞎火，我自個兒上藥容易些。

    行，趙野笑：你抹一半，我抹一半，更快。

    不待原婉然表明她不是這意思，趙野便把藥劃上她半邊，由頸項起始，陸續劃過鎖骨、脯、小腹。

    藥膏寒涼，趙野手指裹帶藥膏徐徐過她的肌膚，彷彿冰塊游移，她繃直上往後仰，趙野在她腰間的手立刻攬著人往前推回，她起的脯正好迎上藥膏劃過尖。

    的蓓受不得冰冷刺激，立時酥，原婉然一顫，鼻間細細哼了聲，雙手不知不覺攀上趙野衣袖。

    她自覺失態，連忙鬆開趙野，為了掩飾不自在，重拾嚇人話頭，你們什長究竟怎麼回事？真是撞上妖？

    趙野替她另半邊頸項上藥，那人不是什長。

    原婉然大奇，忍耐頸間冷意，問：不是什長是誰？

    早幾年在大沙迷路的冤死鬼，年月久，天乾燥，成了乾屍。或者黑風暴把他由別處來，或者他本來在附近地，沙散，就現形了。

    真可憐，原婉然黯然低喃，又問：什長呢？

    沒找著，不過你放心，保不齊他走大運，給到玉河畔。

    玉河畔，是好地方嗎？

    好極了，玉河盛產玉石，上品的玉石老值錢了。趙野笑：當地人相信玉有陰氣，而人裡頭，屬姑娘陰氣重，那邊的姑娘們便脫光衣服河找玉；兩裡陰氣相引，撈取玉石事半功倍。什長一個大男人到了那裡，快活似神仙。

    有姑娘肯這麼？黑暗，原婉然張大睛，一會兒輕聲：別亂說，壞人家姑娘名聲。

    人為財死，死尚且不怕，何況赤體？

    原婉然默然，不只為趙野說的有理，還為他的手摸到自己脯。

    趙野單手托住她一邊渾圓，大姆指以打旋的方式在她上半方雪峰一小塊地兒接著一小塊地兒推抹藥膏。一團黑暗，兩人咫尺相對，呼息相聞，原婉然讓趙野一個男人半摟著，兩團酥一團由他抹，一團自行運指推化藥膏，竟隱約生錯覺，好像她和趙野一塊兒褻玩自己。

    在大沙行走不輕鬆，趙野換過話頭，手上變了樣，三指合併，在她房其餘處劃圓上藥，沙山細軟綿密，人踩上，腳便陷進沙裡淹沒足踝。沙細，無孔不，進鞋每一處。鞋外沙堆擠壓，像住腳不放，得格外費些力氣才能。在那兒，走路就是打椿，沙堆裡進，進。

    原婉然聽趙野慵懶敘述，隱隱覺著哪兒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趙野的手挪到原婉然上腹，再小腹，指尖十分輕柔，大抵離近，小腹往一寸，藥膏帶給原婉然冷熱相間的刺激便鮮明一分，而且那隻長繭的手長驅直，似乎並無止步打算。原婉然隨便抹開劃在自己上那側的藥膏，伸手捂住雙間隱隱的雪丘頂端，一刻，男人大的手覆上她的。

    張開。黑暗，趙野聽上去三分低啞。

    原婉然遲疑，趙野輕輕拍她側，回覆平日的聲調。

    你並斜坐，有些地方抹不上藥。

    原婉然只得支起一隻，心的秘境便在黑暗朝趙野袒，她心加快，有些坐不穩，趕緊手支住床面。

    這回趙野自個兒雙手齊，在原婉然大上藥，由膝蓋開始，緩緩推進。他的速度極慢，指尖挾帶冰與熱，畫著圓一點一點移向雪丘，原婉然呼漸漸急促，到他的手在與雪丘的界時緊張得屏住息氣。

    趙野收回手，接著床板傳來微微震動，原婉然猜測他挪轉，正懷疑這人葫蘆裡又賣什麼藥，一件衣輕輕落在她上。

    原婉然撫摸上衣，是件肚兜，穿上之後，趙野又遞上衣褲。

    她一度驚異趙野能於漆黑視，旋踵記起，趙野把她脫的衣全掛在他後的床圍。

    當她穿好衣，趙野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挪向內側，自己則在外側躺。

    白日受過驚嚇，原婉然人雖累卻難以安心睡踏實；兩年獨寢，突然來了個趙野擠張床，對此她也不大習慣。

    趙野在她側說：睡吧，我在這兒，沒人能害你。

    趙野用跟韓一三分相似的聲音，說著韓一會說的話，剎那原婉然錯覺旁那人其實是韓一。她側，由枕上望向畔趙野所躺的那處黑暗，過了一陣，，沉沉睡去。

    由於前一日受驚耗神，原婉然這一睡，直睡到翌日日上三竿，教灶間嘩啦啦的倒聲喚醒。她初醒神思恍惚，坐起垂眸發呆，一飯菜香繚繞鼻間。

    趙野走進寢間，嘴角微勾，起來了？洗把臉，吃飯。

    趙野回來了，原婉然忖，而後留心他上衣腹濕淋淋一片漬。

    打打翻桶。趙野隨解釋。

    換吧，別穿濕衣服，對體不好。原婉然了惺忪睡，櫃裡有衣服，在最上層，你那份擱在左邊。

    趙野打開櫃，櫃裡收拾極乾淨，最上一格，相同數量的男人衣褲襪分成兩份，擺在左右兩邊；兩邊外衣一般的藍，左邊是鮮亮的孔雀藍，右邊是老成的石青，俱是簇新。再一格放女衣，最新的也半新不舊，趙野認那裁自兩年前他帶給原婉然的布料。

    原婉然折好薄被，取過掛在床圍的外衣，要地穿。無意間她朝床頭衣櫃瞅去，不禁倒冷氣，摀嘴輕呼。

    趙野背朝她，光著背脊，肌實，膚淡褐，背上曾經五彩斑斕的鳳凰紋已然消失，或者說，毀壞了；華麗的神鳥紋樣，叫一鞭痕傷疤覆蓋。

    趙野沒回頭，穿上乾淨衣，淡淡：軍犯事，受罰。

    原婉然替他難受，不假思索問：還疼嗎？

    趙野轉，似笑非笑，原婉然醒悟自己說蠢話傷都養好了，哪裡會疼？

    她一溜床，匆匆披好低頭要往外間去，趙野早一步關上寢間房門，堵在門。

    你疼我，就不疼了。趙野淺笑，低頭跟險些撞進他懷裡的原婉然說，話底有種軟膩和野。

    原婉然不知怎地就紅了臉，趙野的話聲明明在她頭頂響起，卻跟貼在耳畔低語似，濕熱曖昧。

    她繞過趙野，趙野卻由後方彎環抱她，一雙手由她小腹緩慢往上移，摸上衣帶輕輕拆解。

    不行，原婉然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