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治疗室：分裂（23）

    嘀嗒

    墙上挂钟的指针不停转动，发规律的机械声，微不可闻，但在安静的空间里却扩大了人的焦躁。

    自觉经过了漫的等待，闻祐再次抬看了一时钟。

    两五十六分。

    距离他上次看钟刚过了三分钟。

    闻祐默默拿起笔继续手里的工作。

    然而他面前的资料摊开在那一页已经维持了十分钟，效率极其低。

    越是临近约定的时间，他越是心神不宁，不自觉地留意起书房门外的动静。

    思绪慢慢飘散去，钢笔在纸上随意圈了好几，不不慢的敲门声终于响起。

    闻祐神一肃，目光落回资料上的文字，言简意赅：。

    房门应声而开，楚甜探打量了一，看到男人认真翻阅的模样，在门边停住脚步：我是不是妨碍闻先生工作了？

    没有，本来就是我和你约定的时间。

    闻祐放笔，视线从资料离开，抬就瞧见了她怀里抱着一束漂亮的粉玫瑰。

    这不会是她要送给闻祁的？

    意识到这一，闻祐僵了僵，只装作没看见，向她示意摆在办公桌另一侧与他相对的椅：坐聊吧，楚医生。

    楚甜欣然走近，及膝的白裙摆漾起轻盈的弧度，又在她拉开椅站定时戛然而止。

    小祁不在么？

    他不在。闻祐回了一句。

    好吧。

    她微微躬腰，将手里的束放在桌上一角：那送给闻先生也是一样的。

    咳。闻祐一只手抵在前，努力摆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楚医生有心了，我会转的。

    楚甜勾着角坐，双手握在，直视着男人的睛。

    我主要是想和闻先生谈谈小祁接来的治疗程。

    这些天和小祁相来，我认为他已经明显开始好转，这相信闻先生也有所受，所以我希望能延每天的看诊时间，加快治疗。

    她要延时间，无非是想和闻祁

    闻祐脸上一，偏离她的视线：楚医生准备怎么？

    就是像昨天那样。楚甜上微微前倾，凑得近了些：让他多接外面的世界，收获更多特别的验。

    所谓特别的验是什么，闻祐再清楚不过了。

    他婉拒：关于这方面，我们会多带他去的，就不用太劳烦楚医生了。

    我还是持我的想法。

    楚甜用手指了桌面：除了家里的佣人，闻祁边大概就没有女了吧？

    在一个人的生活，与同和异都构建某关系都是必要的。既然闻祁愿意亲近我，那么为什么不能让我充当这个异角呢？

    也好，朋友也好，或者更亲密一的份楚甜微微一笑。

    闻先生觉得呢？

    见闻祐不予回应，楚甜站起，围着桌踱步。

    闻祁其实已经大了，并不需要过度的保护。说不定，你以为的保护，只不过是换了一束缚他的方式。

    楚甜慢慢绕到男人侧，一只手扶着桌沿，另一只手撑在他椅的扶手上，将他困在椅背。

    有些事，该放他去受了。

    前是她白皙的颈脖与巧的锁骨，这个距离闻祐能嗅到她上飘来的香味，是他喜的味。

    我不明白楚小的意思。

    闻先生不知我在说什么？

    她又凑近了，红离他咫尺之遥。

    闻祐的心的很快，此时此刻他能受到鲜活的血在被不断从心脏泵到全，却不知为何控制不住自己的，哪怕是把往后仰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也无法成，睁睁看着她的脸在前放大。

    她要对他什么？

    即使浑的孔都收缩起来，也抵挡不住她上甜的果香侵他的官，一如此刻她这般势的接近。

    楚小，你自重。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间漏这几个字。

    楚甜不予理会，依然弯着角靠过来。

    过于张使得他视线有失焦，迷蒙只见她抬起右手伸向了他。

    他颚线骤然绷得，等待即将碰到肌肤的指尖

    楚甜手一偏，略过他的，手指极其自然地住了男人的衬衫领角，顺着折痕仔细理了一遍，最后轻轻压了压：这里皱了。

    闻祐低看着放在自己衣领上的手，有些羞恼，还有些隐秘的失落。

    他暗自调整紊的呼和心，待到终于能够动弹时，往后靠在椅背上，松了松端的风纪扣，掩饰般地偏过：谢谢。

    楚甜带着笑收回了落空的手：刚才让我自重，是以为我会什么呢？

    闻祐自知失言：抱歉。

    楚甜却没打算让他混过去：以为我会吻你？

    看着男人脸上的尴尬，她轻笑：闻先生倒也不用抱歉，毕竟我刚才的确是这么想的。

    说完她低亲了亲他的，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贼似地迅速退开，还用尖了两。

    你闻祐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她疯了吗？他可是闻祐！

    楚甜嬉笑着了，顺势揽住他的脖跨坐在他上：这么惊讶嘛？昨天不是才亲过吗，哥哥？

    她的指尖在男人光洁的右角，只轻轻蹭了两，就被闻祐抓住手腕。

    你他盯着她，里透着震惊：知了？

    你问的是什么？

    楚甜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终于蹭掉了他右角的遮掩，那颗熟悉的小痣。

    知你是闻祐，同时也是闻祁？还是知，昨天你也和我了？

    你什么时候

    早的吧，大概在我和你正式见面那一次猜到了一。

    你能分得清我们？

    一个人的格不同面，还容易分辨的。楚甜又补充了一句：即使表面装得再像。

    听见她的回答，一被戏耍了的恼意从闻祐心底涌上来。

    所以在他装作闻祁的时候，她曾经各逾越的举动都是故意的吧？看他迫窘却不能拒绝，只能任由她亲密。

    昨天你明知是我，为什么还要继续？

    有区别吗？和你，和闻祁，本质上都一样，知你的症状之后，我没把你们分开看过。

    她摸着：不过，两个格来回切换，确实有趣的。各自的觉也不同呢。

    闻祐的脸蹿起红。

    都过了，怎么还这么放不开？

    男人通红的耳朵被微凉的手指碰了碰，楚甜跪在他上，轻笑着低亲吻他绷的嘴角。

    发消息给你的时候，以为你会推脱工作忙，要逃避个三四天呢，结果答应得这么快。

    我以为你已经好心理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