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裁衣

    第二日一早，总是起床困难的穆惜惜居然麻溜地爬了起来，不着寸缕地坐在床榻上对周太守说：“我来服侍你更衣吧！”。她说是这么说，周太守可是记得很清楚她曾在信件多次抱怨衣服好麻烦尤其是官服，那么多层那么多件的她大的事。所以他心领了惜惜的好意，为了不让她在这上面钻角尖，周太守脆帮光溜溜的小姑娘先穿好衣服。

    “现在毕竟还是初，你别觉得屋里和就穿的那么少。”周太守不放心地叮嘱着，心里叹着还是太久未见了，久的他给小姑娘系腰带的手法都有生疏：“京城不比扬州那边和，你切不可刚一过节就换薄衣服。”穆惜惜认真地，表示自己听到了。但是她心里还是有小不服气，便嘟着小嘴不满地说：“我早就不是小孩了，这些我早就知的！“

    面前的小姑娘粉颊鼓鼓，杏瞪的溜圆，明明就还是一团孩气的样…周太守无奈地伸手摸了摸她的。穆惜惜喜被他摸的觉，几乎是立即喜笑颜开，抓住他的手掌，将自己的脸颊凑上去磨蹭着。周太守见她这样，心早已化成一滩。他只能在心哀叹，但就是这么个小姑娘，却让他无法割舍。

    待二人楼时，穆惜惜见到门停着的车，才终于对即将到来的离别有了一丝实。这次分别后，次再见又该是什么时候呢？一夜的时间短暂的像是一场梦般，她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伸手用力地抓住了周太守的袖，似乎这样就可以留住他。

    “惜惜？”虽然早就猜到了她的反应，周太守还是不想看见她掉泪，毕竟小姑娘还是笑的样最好看了。穆惜惜了一气，贝齿咬住了，像是在努力压抑心的洪一般。她沉默了片刻，才开轻声说：“你路上别太赶，注意，等回了扬州那边也是…还有，要记得给我写信。”小姑娘还是大了，都会关心人了，周太守一一应：“你放心，有什么事给我写信。“他依依不舍地又好好将惜惜从到脚看了一圈。日的光正好，将小姑娘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他贪婪地看着这一切，寄望于这样的记忆能让他撑过接来的日，毕竟次见面又不知是何时了。

    周太守的车远去了，穆惜惜直到目送车的影完全消失不见后才转回到环采阁。尹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也不知在一旁看了多久。他冷看着惜惜通红的角，抬起指了指楼上说：“裁已经来了，去量。”回便见他如此鄙夷的脸，惜惜吓了一大，她缩了缩脖赶夹尾溜回了厢房。

    昨夜的狼藉早就被时雨收拾净了，今儿来帮穆惜惜量的是街有名的裁吴婶。为京城第一名的惜惜有不少衣服都自她手，当然这个请吴婶裁衣的价钱也是非常可观，幸好惜惜一晚赚的钱付这个钱是绰绰有余了。

    尹槐吩咐了老鸨几句话便跟着上来看看况，穆惜惜是环采阁的摇钱树，他自然也要留意一切细枝末节。结果一门就看见惜惜死死抓着腰带问吴婶说：“咱们…咱们就不能隔着衣服量嘛？？？”而吴婶一脸为难地说：“惜惜啊，这隔着衣服量会不准的啊，了的衣裳不合怎么办你说是不是？”说的确是，可是惜惜真的不想解开周太守刚刚帮她亲手系上的腰带啊！她还想最后的挣扎，就听见尹槐冷飕飕的声音：“穆惜惜你磨蹭什么，脱。”，这声音简直堪比阎王命，惜惜哪还敢拖拉，只能敢怒不敢言地解开了腰带将衣服脱了来。

    一见那个系腰带的方式，尹槐就明白发生什么了。随着惜惜将衣服褪了个净，她上残留的痕迹也全都了来，一个不留地被他尽收底。他薄薄的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光是看着这些痕迹他就能想象到昨晚的事有多么激烈。可是这又关他什么事呢，他只要等着收银就好了。

    幸好惜惜本没有注意到他嘲讽的神，她正听着吴婶的指示抬手、转。“这次咱们是要什么衣服啊？我不缺衣服呀。”她好奇地问。“哎话不能这么说，”吴婶低认真地替她量围，“小姑娘怎么能穿旧衣服呢，自然是要新的夏装了。”惜惜虽然觉得自己已经不缺衣服了，但上就要有新衣服还是蛮兴的，尤其是听着吴婶絮絮叨叨地说要给她什么适合夏季的颜，用什么透气的布料，她就也忍不住期待了起来。

    然而很快，穆惜惜就笑不来了。因为量完后，尹槐非要拿着之前量的尺寸和这次的对比。不对比不知，一对比吓一。穆惜惜，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