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槐城共枕南柯梦 (6)

    「喔。」申兰君傻傻地信了，半晌，又狐疑地问：「缺钱的话，乾坤袋里有，你不知怎拿吗？」

    楚焉哪里好意思说，他和奉凤狼狈为，不，是合作无间，早拿了不少好？不过申兰君倒是醒了他，原来可以直接从乾坤袋里拿白的银两去使？再怎么说银两总比那些难以脱手的稀珍异宝方便多了。

    不过，他也难以开告诉申兰君说他把那些珍宝给变卖光了。现在申兰君穷得只剩钱了。多少钱恐怕也不多吧？否则奉凤老早就拿来了。

    「不要，我请了个婆来煮饭了。」楚焉顾左右而言他，又问：「你想吃什么？这婆手艺好的，连烧鸭都会，但你现在不能吃。」

    「符星呢？」申兰君并不在意腹之，反倒更在意仇人的事。

    「还在老地方，被你的降杵困住，不知死活。」楚焉转，拉了坐墩在桌旁坐。

    他与申兰君被撞见抱在一块睡的那日清晨右之来找他，为的就是这件事。楚焉匆匆赶往那家客栈，就见到客栈像个濂滴滴答答的悬着大大小小的瀑。

    客栈的天板破了个大坑，悬吊着一团金光璀璨看起来价值连城的蚕茧。楚焉讶然，没想到降杵幻化成了牢笼。他凑近看，发现金丝缠绕得错综复杂，密不透光，自然也不透风，看不见里是不是囚着符星，更不知符星是死是活。

    右之问他说该怎么办，他挑眉说：『不怎么办，就这样让他挂着，等申兰君醒过来再说。要是申兰君不醒，那就让符星这么挂到地老天荒，直到魂飞魄散！』

    『那客栈怎办？』

    『你看着客栈还能住人吗？掌柜也让我们拘了起来，还能生意吗？查到掌柜的分背景没有？』

    右之仔仔细细地说了客栈老板约莫是五年前来到槐城寻营生，起初是名不见经传的货郎，专作吐浑、甘蟊与梵国生意。后来货郎一夕之间发达了，就在这儿开了间客栈，摇一变成了客栈掌柜，底理着伙计、伙、保镳等三十来号人。

    货郎这工作行走大将南北，本就消息灵通，开了客栈更是风生起，成为三教九集散地，五八门的报都有。右之与县丞将客栈翻了个底朝天，还发现不少军机舆和地域图，但没有确切证据指证掌柜通敌。

    『其他那些人也差不多。都是外来定居的，但这些年都安分的。将军，你说我们要不要一次置，以绝后患？』

    『不必。至清则无鱼，找人盯梢便好。掌柜的话，我另行置。』

    楚焉彻查了暗渠，连新泉也让人潜去探了几回，确定没有梵国的细作或血魃后，他在当日午时，命人将十七棺材搬到了四方街的大广场上，堆起柴火，在众人前将棺材烧成了灰。

    至于净化源的仪式则因为申兰君病重没法施术。楚焉就对乾坤袋许愿，捞了十来块看来价值不斐的鲤鱼翡翠，当着众人的面把鲤鱼翡翠丢了三大竖井和新泉蓄成的池塘里。

    说也玄奇，鲤鱼翡翠遇就化。溶化之后，清澈的里浮现鲤鱼暗影，往游去，不知所踪。众人看得啧啧称奇，还是胆战心惊半信半疑这净化完成。楚焉轻哼了声，也不多说，当众掬起泉喝了几，证明没有毒。这才安了众人的心，这件事总算了结。

    那掌柜也让楚焉威胁利诱，成了暗地里的属。楚焉不放心，还让奉凤了坨屎在掌柜上，威胁掌柜说要是不听话就让奉凤死他。奉凤合演，真让掌柜尝过心绞痛的滋味，吓得，乖乖听话修好了客栈，继续不动声地当他的掌柜，老老实实定期汇报给右之。但掌柜也是个明人，看自己逃不掉，得守着这个挂着蚕蛹般怪东西的客栈，脑转得快。他反倒利用金蚕茧的话题招揽喜新奇玩意的往来旅客，顺收金蚕茧的赏玩观光财。

    楚焉笑看一切也没反对。他就是要众人盯着金蚕茧，让贼人无法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劫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