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槐城共枕南柯梦 (4)

    凤凰似有灵，还真的再给了楚焉不少好。

    楚焉虽然知向凤凰讨要回馈显得利熏心，实在有些失了品格，这些事说去要丢人跌，但他转念想了想，凤凰何尝不是利用他呢？这般讨好他，不就是为了保护申兰君吗？况且他拿到的好不是饱私，而是去换了不少军饷与军备。

    凤凰对他好，他就回报三分，服侍起申兰君也越发起劲，对申兰君得照料也越发无微不至，甚至像是被制约般，离膳时间一刻钟开外，他便迫不及待地驾回府，为申兰君澡换药，可没懈怠过。

    偶尔看着沉睡的申兰君气越发神漂亮，楚焉心还产生一微微陌生而异样的窃喜。

    他与凤凰的关系日渐转好，逐渐厚。心好的楚焉甚至亲昵地帮凤凰图腾取了名字，就叫「奉凤」。

    『奉凤，你家主生的实在俊。当年我在京城算是掷果盈车的人了，却没想到有人得比我更好看啊。这样的他难怪连陛都无法抗拒他──』楚焉凝视着申兰君静谧的睡颜，颇是慨地咕哝了几句：『若是女人，肯定贵妃级别吧？这般貌若是笑靥迎人，娶回家当媳妇儿，日夜相见也好的──』

    楚焉不自觉地伸手指往申兰君的脸颊碰了碰。

    只是手指及申兰君腻的肌肤没多久，楚焉便发现申兰君的脸颊竟微微动，他吓了一连忙俯靠在申兰君脸颊上，却发现动快速的不是申兰君的脸颊，而是自己的无名指。

    人家说无名指连心，楚焉心惊，不好的预浮现心，他连忙住自己的，张地想着自己可不能现在事，否则没人照顾申兰君。

    这念浮现，他猛地了起来，不知何时自己竟将申兰君置于北疆三十七府的数十万军队之前。他的心越发剧烈，快得不象话，但却不能否认以为自己可能心绞痛而死之际想的人却事申兰君日后如何打算。更甚者在那一刻，想起申兰君会因为无人照顾而死于他之后时，心脏生疼。

    这是什么荒谬的念？担心一个人因他而死又是怎样的滋味？楚焉难以言述。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奉凤的压迫养成，习惯为申兰君了，所以现在才有这般的依恋？

    肯定有问题！

    清醒的楚焉连忙退了开来，拉开衣襟看像奉凤，狐疑地说：『奉凤，你对我了啥？是我说错话了？你放心吧！我不可能趁人之危的！就算日夜共枕眠也绝对不会侵犯你家主一丝一毫！别试图影响我的心，让我上你家主──』

    话语如珠，掷地有声，传耳里时，楚焉忽地脸，红了耳朵，他抿退了开来。

    『别闹了，奉凤，你家主再怎么貌也是个男人。我不好男──』楚焉自言自语，又突然笑了起来。『我在说什么傻话？算了，我和一只傻不隆咚的鸟说这些什么？我还有军务在，不能老守着你家主──』

    他快步走向门扉，却又顿住脚步，抿了抿，朝申兰君低声说：『我晚上再回来。』

    明知申兰君听不见，却还要代，楚焉再度恼怒自己突如其来的怪异心思，甩就走，掩门时却又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动作，怕扰了申兰君的睡眠。

    初夏后，奉凤似乎不满楚焉刻意疏离申兰君，又让他心痛了几回。楚焉气得脚，却见乾坤袋鼓了鼓。他探手去摸，竟是一颗圆无瑕疵的南海珍珠。

    『我说奉凤，你这些宝贝都哪来的？该不是你家主富可敌国吧？』楚焉惊喜说。『若是久这般，不只槐城与玉龙关的百姓和军队，我连边疆三十七军都能照顾得到。』

    话才说完，奉凤展开双翅，乾坤袋再次震动，楚焉又取得数颗珍珠。

    楚焉大喜过望，笑：『多谢，奉凤，我代这些军士谢你。我会更尽心照料你家主的。』

    自此之后，楚焉日日都兴采烈地为申兰君澡，等着收集奉凤给他的小珍珠。他手上的珍珠已经能够串起一条项链。他算了算，也快收集成三条珠炼了，足够拿去换钱买十车耐旱作的与二十来牦。

    楚焉心盘算换了货后就分发给百姓植或养，日后粮供给可自给自足，牦可喝，可卖，还可以吃，让百姓与军队过的宽裕些。

    楚焉越想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让申兰君趴在他肩上，愉快地替申兰君澡。他边边，为申兰君活络骨免得褥疮，嘴里由军歌、京城戏曲到民间小调唱了个遍。

    他还边对昏迷的申兰君笑说：『嘿，我歌可好吧。你运气好的，平常人可听不到我唱歌啊。』

    不过这珍珠忽然在十来天后突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