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妳醒了？」

    「叔叔？」

    是提供她父親過世導火線線索的老人。父親的老同事和老朋友。

    「我聽到消息趕來，妳還好嗎？痛不痛？我幫妳找醫生來看看？」

    老人慈祥的聲音帶著些許焦急。

    「還好，不必。」

    她雖然有一絲懷疑老人怎麼會在這裡，又怎麼會知她受傷，不過汽車衝撞人群在現在的歐洲恐怕都會被當成恐攻調查，上新聞大概是避不掉。

    「我知的雖然都已經告訴妳，但妳受傷後決定給妳所有關於妳父親自殺的文件和新聞剪報。原本我不敢拿來怕傷害妳。都在這裡，那我就不打擾妳休養。」

    夏洛特突然覺得頭昏，一句話也說不來，她無法戰勝疲憊，睛緩緩閉上。

    等她再度醒來，室內已經開燈。

    「妳醒了。」

    史賓賽低沉嗓音引她轉頭過去看。

    她想坐起卻徒勞無功。

    「別起來，妳腰受傷。」見她痛得躺回床鋪，他連忙從椅上站起來，幫忙她躺好。

    她詢問的神讓他忍不住解釋。

    「妳的腰被金屬餐桌椅腳刺傷，椎間盤有些位移。」

    她注意到椅上放著一個文件夾，是叔叔拿來的，顯然史賓賽已經看過。

    他轉連接護理站的警告鈴，讓醫護人員過來檢查夏洛特。

    「到外面說。」

    簡單檢查後，醫生不興的對史賓賽指指走廊。

    「她本院次數未免太多你到底在什麼？算了，你明白我的意思。」醫生嚴厲的說完就和護士走了。

    史賓賽以背緩緩靠在牆邊。這位醫生是紳士俱樂的成員，醫生通常冷靜過頭，他們認得彼此，勉強算朋友，否則不會對他廢話這些。

    醫生大概在心底嘲笑他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女人。

    病房裡的那份文件，是有心人拿來的，醫院監視錄影裡顯示的男人是夏洛特父親的同事。他記得那人。

    現在又多了一個有足夠意圖來傷害夏洛特的嫌疑犯。

    他只希望在他引誘嫌犯之前，夏洛特受到妥善保護。

    說不定可以一舉發現夏洛特父親自殺的真相。

    躺在紳士俱樂的床上，她好奇觀察四周，才住醫院幾天，史賓賽就堅持她在醫院不安全讓她院。

    她也痛得無法反駁。

    她意識模糊的看到史賓賽打開牆上畫作，他沒有發現她張開又閉上的雙。

    等她再度醒來，窗外很明亮，史賓賽已經不在。

    她忍痛走到畫前，裡面果然有個保險箱，是他慣用的型號。

    「密碼？」她很確定不是他或她的生日。

    他不會用這麼簡單的密碼。

    她想起以前和史賓賽在國同住時那個保險箱，使用那只有他們兩人知的密碼。

    果然史賓賽用了那個密碼。

    她輕數字鍵盤，保險箱門立刻彈開。

    她不顧傷劇痛，忍痛舉起手，把裡面的紙張拿來放到旁邊桌上。

    他把父親同事拿來的資料和一本厚厚整理好的資料本放在一起。

    她坐到椅上開始閱讀。

    幾天後不顧她反對，他接她回到公爵住宅。

    「我們解除婚約，妳國幾天，我會請公關公司處理，把傷害減到最小。」

    「不可能。」公爵未婚妻拒絕。

    「那我只好單方面對外宣布。」

    「你要毀了我嗎？」

    「就像妳想毀了我喜歡的女人？」

    「我們走著瞧。」

    「你這樣好嗎？」夏洛特從連接書房的房間走來。

    「妳不想知關於妳父親的事實？還有妳差點喪命的主謀？」

    「我看不她和這件事的關聯，也沒有證據。至於我父親的事，大概沒有辦法證實。」夏洛特的語氣多了一分史賓賽沒有察覺的不確定。

    「再忍耐一些時間，我會找真相給妳。」

    史賓賽扶著夏洛特回到房間床上。她看起來還是很痛。

    「史賓賽。」

    「妳不應該那樣叫我。」

    「我去過真正西明斯特公爵的墓地。」

    「。」

    「有心人士引我過去的。」

    「妳如何得知是公爵的墓地。」

    「我我偷看你在俱樂保險箱的東西。」

    「妳。」她不應該偷看的。

    「但是我不相信裡面說我父親有罪。」

    「妳去墓地什麼？」

    「有人告訴我證明我父親無罪的相關證據藏在那裡，但是事後想想，那人是刻意要我去。」

    「去醫院看過妳的那人？」他記得護士說過有人鬼鬼祟祟地離開夏洛特病房。

    「是，他是我父親的同事。」

    「我記得他。」

    或許，夏洛特堅持她父親沒有錯事是真的。

    年少的他直覺不喜歡那人。

    隔天，假公爵史賓賽還來不及前往質問那人，人已經死了。

    「什麼？」

    「人已經過世。」路斯在電話重複一次。

    「怎麼發生的。」

    「聽說是意外。」

    不，絕對不是意外。虧空公款害夏洛特父親獄的人突然死了，就在拜訪過夏洛特、離開之後，他很清楚這麼巧的機率很低。

    原本他以為路斯給他的資料足以讓事解開，只消他找機會向夏洛特解釋一切就沒事。

    現在人死了，他再沒有人證和真正的虧空者。

    有人早他一步。

    夏洛特坐在窗邊，眉頭緊皺。

    自從偷看史賓賽的保險箱，她每天都在後悔。

    她更後悔因為差點被車撞死而改變對史賓賽的態度。

    雖然他不願意說，但是她沒有笨到三番兩次遇上麻煩還以為是巧合，老公爵夫人警告過她

    「妳好大膽！」

    夏洛特還來不及反應，臉上就被甩了個耳光。

    是公爵夫人。

    「妳竟然登堂室。」

    夏洛特沒辦法回嘴，她當初答應過老公爵夫人會遠離史賓賽。

    她的傷尚未復原也跑不了。

    「妳忘記答應過我什麼？」

    公爵夫人把夏洛特扯落椅。

    夏洛特無助的伏在地上，上被踢了一腳。

    她咬牙忍住疼痛。

    「妳不要命了。不想死的話，離開公爵、離開這個國家。」

    公爵夫人體擋著她想爬到別處的想法破滅，更彎腰拉住她頭髮，強迫她抬頭看著她。

    「就算妳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妳不會希望我必須賜他一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