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的第二颗纽扣

                           

                           

    家里多了李芳芝之后，钧连烦恼都变少。

    毕竟大分问题，床上一遭都能解决。

    他更回家吃晚饭了，当然有时候女主人不在家。

    那天李芳芝在，并且特别丽。哪里更，他说不上来，毕竟她从来都是的。

    她晚饭吃得不多，衣服穿得更少。

    他让她拽着领带，拉了卧室，才后知后觉：趣睡衣果然增加趣。

    李芳芝平时在家都穿家居服，今天居然是丝吊带。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那是因为以前想上他的女人各个这么穿。这会突然琢磨来了，是因为李芳芝这件格外不同，亦或是她的材更胜一筹

    钧外掉在地上，一边跟着她走一边问：饭后运动？

    谁供你吃饭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我没少公粮吧？

    李芳芝伸他的：你得记住，你向谁效忠？

    他投降：唔妹妹让我什么我就什么。

    总之李芳芝把钧得五迷三，他直奔主题，压儿没想起来保护措施。

    钧也不是全然没有私心。首先，不更舒服；其次，他喜孩的。总来说，自己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什么年纪就什么事。在这件事上也循规蹈矩，床上最舒服，女人在床上铺开最。到了最后关，李芳芝让他了床边，她等了一天，就等这一刻。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李芳芝叫了一声：宇彬！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钧立川剧变脸，撤站了起来，穿上衣服直接甩门去了。门之前还记得把李芳芝捞回床，省得她掉去，甚至拉过被抛在她上，又气又怕她着凉。

    李芳芝突然有后悔，还有一怕他。

    过了一会，听到他噔噔噔楼的声音，接着是车库开门的声音，再接着是汽车的轰鸣声。

    钧少有这气势汹汹的急切时刻，她有楞，还有失落

    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吧？

    过了午夜，他还没回来，李芳芝有些心冷。普通男人的婚礼承诺亦不可信，何况他呢？

    不必等了，自己睡更香。

    刚要熄灯，来一个电话。

    她接起来，是醉醺醺的钧：今天这笔账不跟我算了？哦，昨天昨天。

    啊？

    手机动了一，换了个人：喂？这位喝醉了，他带没钱，让你过来结账。

    李芳芝十分摸不着脑，钧去哪儿不都记账吗，怎么要钱？

    但那声音确是钧没错，她只好坐起来：好的，请问是哪儿？

    晖路125号，军哥大排档。三斤小龙虾，一箱啤酒，一共四百二。

    行。

    李芳芝无语，借酒消愁也得挑地方吧？酒吧夜店，哪个不行？又不是知青聚会，去什么大排档！还不带钱！几岁了！！！

    她没办法，只好换衣服，拿着钱包匆匆赶去。

    钧还真的在那里买醉，一张油腻的小破桌，两张破旧的塑料凳，整个人格格不。他倒专心吃吃喝喝，少有的，没心没肺的样。

    李芳芝坐不去，站在旁边劝他：差不多就行了，想吃，回家让阿姨吧。

    钧把外往塑料凳上一扔，把她拉来坐在旁边。

    又慢吞吞地给她倒了一杯：喝。

    他睛已经眯了起来，脸上泛红。李芳芝看着旁边一箱啤酒，果然所剩无几。

    男人至死是少年这话真不假。

    李芳芝的戏唱了一半，没想到钧先玩起为所困，为买醉那一。

    她还要开车，不肯喝，叹了气：我们不是什么真心人。

    他拿回来一饮而尽：确实。又去勾她的小手指：和好。

    李芳芝哭笑不得：那昨天嘛跑掉。

    不知，就是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大半夜在路边摊耍酒疯就有意思了？

    本科的时候经常来。谈恋了来，失恋了也来，毕业了也来。有意思的。父母不着，没有责任，有什么事啤酒两杯肚就化掉了。

    李芳芝还以为钧时时刻刻都是红酒香槟，富贵公，法式浪漫，没想到还有这接地气的场面。

    她指指自己的位置，破他的意思：那是当时坐在这里的人有意思，我不够格。

    不是你不够格，是你不想。

    你也不想。

    钧抬起来：你怎么知我不想？我对你不够好？

    好的，有契约神，我很欣赏。履行一个丈夫的职责，扮演一个丈夫的角，这就够了。我没期待你变成人，你不用这样。

    你看，说白了就是你不想对我付，也不希望我对你付，给你造成负担。

    这样的夫妻生活，简单稳定，不好吗？

    在你边久了，难免梦。

    他喝醉了之后，话特别多，还很直接。

    李芳芝心加速，祈祷他明天醒来就断片。一旦这层窗纸破了，大家都难堪。

    她招呼老板过来结账，顺便请老板跟她一起把钧上车。

    他不肯动，抠着桌耍赖：你亲我一，我就跟你回去。

    他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说这话，老板都让他逗笑了。

    李芳芝害臊极了，又只能哄他：回家再说回家再说啊，乖！

    回家那得别的直接让她捂住了嘴。

    钧扒开她的手，搂住她。整个人挂在她上，捧住她的脸就亲：那我亲你也是一样的。

    老板碍着李芳芝姑娘家的面，没声，憋红了脸。

    上了车钧也不消停。

    一会：妹妹开慢一，我的磕到膝盖了。

    一会又：妹妹呢，我芳芝妹妹呢，怎么没人了？就我一个人，我不想一个人！

    李芳芝心想：磕死你算了！

    嘴上还得给酒鬼解释：我开车呢！

    你开什么车呀，小赵呢？把小赵叫来！你坐过来，以前不是坐我上吗？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自己跑去吃夜宵的吗！你快放过小赵吧，都几了！

    他立刻把手举起来放在耳朵旁边，当手机：老婆啊，我在外面吃宵夜，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