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一、偶像回歸

    夜，艾凡西斯大宅的地室。

    碰咚的碰撞聲讓牆角的女人赫然抬起頭，她凝神一看，發現房間正央那張電腦桌前的紅髮少女已經倒了去，她的側臉撞在鍵盤上，殷紅的鼻血汩汩。

    「瑟裘小？」女人趕忙起呼喚，「瑟裘小？」

    紅髮少女沒有回答他，雙緊閉著。女人來到他邊量測鼻息，儘微弱，但少女還在呼，這讓她稍稍鬆了氣。

    「終於睡著了」她的視線望向桌上只喝了一半的杯，「看來興奮劑也沒有用了，是體的自救本能吧。」

    少女已經連續十來天沒有睡眠，她的體早已超負荷。

    女人移開鍵盤、攤開毯給少女披上，接著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

    「陛」

    「等很久了！瑟裘終於睡著了吧？」

    電話接通的瞬間，她才剛要開，就立刻被另一頭的歡呼給打斷。女人看了天板角落的監視，無奈地搖搖頭，苦笑。

    「陛英明。」她如實回報，「興奮劑的用量已經超過一般的二十倍，她還是睡著了，如果不連續睡至少一天以上，她的體機能是無法修復的。」

    「沒問題沒問題，我的小亞那麼聰明，二十四小時應該就夠她通關了。」電話另一頭的聲音開心地說，「好期待實況啊！到底能不能開成直播呢？」

    「這個」女人苦笑，「畢竟那是充滿風險的世界」

    「沒事，剩就給我吧。天亮前記得把瑟裘送回家哦，她對我們已經沒什麼用了。」威斯林格的嗓音笑意盈盈，「你也去好好休息吧！貝利士！」

    「是，謹遵吩咐。」

    掛掉電話，女人疲倦地了雙。

    為了監視瑟裘的況，她也已經三天沒有睡覺了。僅靈魂是惡，卻也無法抹煞人類的體會因此疲倦的事實。倦意湧了上來，女人疲累地打了個呵欠。

    「竟然能夠撐上十幾天真是不簡單。」她走向房門，為房內的少女關掉了燈，「該說不愧是王呢或是，不愧是當姊姊的人呢」

    支撐她至今的究竟是王永垂不朽的神力，又或是那拼死也要拯救弟弟的決心，貝利士尚不能明白，但這數週來，瑟裘的表現的確讓他無比佩服。

    「想這種惡趣味的關卡，陛真是腹黑到了極點」久違地踏那間房，貝利士伸了個懶腰，「我絕對不想惹到他哦？」

    前的景象讓她駐足。

    在樓梯的盡頭，穿著睡衣的銀髮男人抓著抱枕站在那裡，面微笑。

    「梅菲」

    女人笑逐顏開，朝男人奔過去，男人也張開雙臂，兩人在黑暗緊緊擁抱。

    「辛苦了，小貝嗯。」

    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女人親暱的吻堵上，他的神柔和起來，回應了女人的吻，那並不是熱的激吻，而僅僅是與的貼合廝磨。

    智沒有對的慾望，但有對的需求。

    「你特地來迎接我？」女人笑著問，又在男人頰上啄一個吻，「真可愛。」

    「你明明在家，卻好多天沒看到你，我有點寂寞。」男人溫柔又誠實地回答，「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已經等不及了。」

    「呵我們的秘書長這麼可愛，國聯的那些傢伙知嗎？」女人寵溺地笑了起來，牽起男人的手，「我們上去吧，梅菲，讓我先換個體再來陪你，這個體現在需要睡眠了呼啊」

    她又打了個呵欠，男人微笑起來，跟上她的步伐。

    「真的辛苦你了，小貝。」他柔聲說，「在第三王覺醒前好好休息吧。」

    ＊

    亞萊·艾凡西斯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她睜著迷濛的雙四處張望，她正睡在自己房間鬆軟的床上，鬧鐘再五分鐘才會響，門外已經傳來陣陣的香味。轉頭，莉莉絲恰好在此時推開了她的房門。

    「汪！」

    大白熊犬撒嬌地撲上床討摸，亞萊也彎撫摸牠的肚，或許是因為失眠過久後睡了場難得的好覺，她覺得心很好，神也好多了。

    她掉鬧鐘，抱著大白熊犬床。

    剛走房門，就看見奇路斯穿著校服，坐在玄關穿鞋。

    「亞萊大人，早安！」見她醒來，少年笑著問候，「今天終於要復課了！」

    「嗯。」少女抱著狗倚在牆上，微笑，「你好像很興。」

    「唔其實沒有。」奇路斯苦笑著搔搔臉頰，「我想早點去學務處問問有沒有拿獎學金轉調普通科的方式，因為我的法石已經不能用了三顆都是」

    「廢是不可能拿到獎學金的！」

    畢斯帝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奇路斯沮喪地垂頭。

    「先去問了再說。」亞萊輕聲安，「就算真的被退學，在家也能見面。」

    聞言，奇路斯的嘴角終於又牽起了弧度。

    「我會努力的！為了能繼續和亞萊大人在一起！」他說著，拿起書包，「那麼，我得先門趕公車了，等一在學校再見。」

    「嗯。」

    揮別了奇路斯，畢斯帝也恰好端著兩盤早餐來。

    「先去盥洗吧。」他說，「等一吃完早餐我載妳上學！」

    亞萊點點頭，看著畢斯帝掠過自己邊，將兩盤早餐端上餐桌。而她站在原地注視著他的背影，總覺得比起平時的早晨，好像少了點什麼。

    ＊

    睽違了數週，學生們再度回到學校。

    有人心輕快，有人心沈重。和妹們許久未見的女學生忙著在校門自拍，也有男學生互相拍肩擁抱，慶祝彼此都平安度過了首都疫病期。

    畢斯帝今天依舊在校門放她車。

    「今天有空我會去找妳。」畢斯帝說，「不過我和那群小弟很久沒見了，聽說有好幾個人被變成奇路斯的上級眷族，我大概會很多時間整頓。」

    「沒關係，有空再來就行了。」亞萊說著，將安全帽還給他。

    「如果有人再找妳麻煩，隨時call我。」畢斯帝不放心地說，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別忘了，這是我們被停學以後第一次回來上學，再小心都不為過。」

    「知了。」

    亞萊的回答讓他不太放心，但畢斯帝沒有多說什麼，一擰油門，機車往停車場的方向呼嘯離開了。亞萊站在原地目送他遠去，她回頭，來來往往的學生形形，各自忙著各自的事，幾乎沒有人看她一。

    和幾個星期前一舉一動都要被人議論紛紛的日比起來，顯得清淨多了。這讓她再度體認到，在楠小百合夢經歷的那些已經是來自過去的幻想。

    但是，總覺得有種違和。

    「亞萊。」

    溫柔的呼喚從旁傳來，亞萊停腳步，所有不安在聽到那個聲音後便煙消雲散，她轉，日夜思念的影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