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那個生

    同一時間，首都一棟樓大廈的最頂層，在幾個披黑長袍的男女帶領，穿輕裝便服的奇路斯·克里尼斯走進了寬廣空曠的大廳。

    那裡的裝潢讓他有種置世紀黑教教堂的錯覺，牆面、地板及前所見全都是黑曜石鑄成，大廳的央有個池，池央立著一座渾纏滿繃帶的雕像，雕像威嚴的坐姿彰顯了君王的份，除此之外，大廳裡還有許多鏡。

    這完全漆黑的氛圍，和界的皇祭壇有點相似。

    注意到領路的黑衣人在顫抖，奇路斯蹙眉。

    「那個帶到這裡就可以了。」他試圖和那些人搭話，「我可以自己往前怎麼說我知弗明在哪裡的」

    然而，這句話一說，似乎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這傢伙！」其一個女人激動起來，「竟敢直呼教主的真名！」

    「沒有我們層幹，你連進來都是不允許的，別得意忘形了！」

    【退。】

    突然，低沈的嗓音打斷了幾個人的爭執。

    他們渾一顫，哆嗦個不停，向四處匆忙張望，卻找不到聲音的來源。察覺到力的源頭，奇路斯往角落一扇鏡望去，鏡倒吊著一個纏滿繃帶的人影。

    「弗明。」奇路斯無所畏懼地說，「你說要找我，我就過來了。」

    【然也，奇路斯大人。】那個聲音彬彬有禮地回答，【吾的眷族對您有諸多失禮之處，請見諒當然，吾為何命令他們對您抱有敵意，想您也心裡有數吧？】

    想起上次在殯儀館奪走了一名弗明的眷族，奇路斯咬咬。

    「我」奇路斯握緊拳頭，「我沒打算歉，那個眷族是！」

    【眷族？】弗明無禮地打斷了他，【那種剛成為眷族的弱小人類吾並不在乎，吾真正在乎的是您殺死了吾豢養的『瘋狗』啊。】

    奇路斯一愣，周遭的黑衣人也騷動起來。

    「那個『瘋狗』竟然！」

    「天啊天啊」

    「這孩到底是什麼人！」

    【肅靜！】

    弗明的喝斥讓眾人恐懼地閉上嘴。想起上次亞萊提起在殯儀館發生的事，奇路斯握緊了拳頭。一旦他否定，弗明就會知消滅那個死的另有其人。

    不想讓他接近亞萊大人。

    唯獨這傢伙，不能讓他知皇陛已經現世。

    「那又如何？」少年堅定自己的立場，「不那是不是你養的狗，那東西給我添了麻煩是事實，我只是給了它應有的處置。」

    【應有的處置啊嘻嘻嘻】弗明低笑，【您當自己是誰了，奇路斯大人，您以為自己在此世仍有凌駕吾等的權力？】

    「我是第一王，這是陛賜給我的名號，從創世以來這就是事實。」奇路斯冷冷地說，聽見他周遭的人們倒了一氣，「你想挑戰我的權威嗎？弗明。」

    【嘻嘻嘻提及陛，您果然就容易激動。】

    那個低沉的嗓音咯咯笑了起來。

    空靈的，沈的，迴盪在這個漆黑的空間，給人帶來極大的壓迫。

    還好這不是幽靈，奇路斯在心底告訴自己，不然他現在就嚇得褲了，弗明不愧於懼王的名號，非常擅長人心的恐懼。

    【也罷，吾還無意和您打響戰爭，那條瘋狗嘛就照您說的，看在您第一王的面上，讓給您就罷了。】弗明慢條斯理地說，【相對，吾等手上現在握有『讓皇覺醒』的報就不分享給您了。】

    奇路斯嚥了，緊握拳頭。

    「我！」

    一瞬間，他差點脫而自己對那種報沒有興趣，但他的理智隨即制止了他。

    第一王奇路斯對皇有著超乎尋常的執念，這在界已經是連牙牙學語的兒童都知的常識。他不可能對皇覺醒的報不興趣，除非他已經找到了皇。

    「我」

    奇路斯支吾著，冷汗從他的額角，他答不上來。

    該怎麼回答？

    這種時候，如果像威斯林格那麼聰明的話就好了！

    那個名字閃過腦海的瞬間，奇路斯突然愣住了，說到底，為什麼弗明會認為自己握有讓皇現世的報？難

    「你看了磐石上的訊息了嗎！」奇路斯的嗓音激動起來，「你以為那種方法就能讓皇陛現世嗎！」

    【哦？您果然也讀過了。】弗明壓低了嗓音，【真意外，奇路斯大人吾以為就算是再小的可能，您也會試著讓皇現世才對。】

    「我！」奇路斯一時語，「我我認為那個並不是真正召喚陛的方法」他的臉遍佈冷汗，「因為因為活祭品什麼的就算是在皇祭壇上也從來沒有發生過啊」

    【如您所說，的確可疑，但是有一試的必要，不如說，必要已達到迫切的程度。】弗明慢條斯理地說，【由此所見，您對此世仍一無所知呢，奇路斯大人。】

    他的話讓奇路斯睜圓了睛。

    「什麼意思？」

    【吾並不打算透更多，如果您沒有殺害吾的『瘋狗』，此刻吾等約莫還能促膝長談吧。】說著，弗明又發了那種骨悚然的咯咯笑聲，【吾僅給您一個提示為何您在此世會需要眷族足足五百萬？】

    旁的男女又倒一氣，奇路斯抿起。

    「你想說什麼，弗明」

    【吾說了，吾不打算透更多了。】打斷了奇路斯的提問，弗明的嗓音聽來充滿惡劣的玩味，【若再從吾手奪走重要的，吾等就宣戰吧，第一王。】

    奇路斯緊握拳頭，沒有說話。

    對於弗明這種刻意吊胃的態度他到生氣，如果是在界，如果這裡就是界，弗明一定不敢用這種態度和他說話。儘對方的囂張讓他到生氣，但他知自己必須忍耐，要是王間起了衝突，一定會給陛添麻煩的。

    我是第一王，我是撫養所有王長大的最初惡，我必須忍耐。他告訴自己。

    「你該的是好自己的。」奇路斯咬牙切齒地說，「次，如果你養的任何東西再踏到我的視線範圍內不是只有消滅一條『狗』那麼簡單而已。」

    說完他轉就走，緒激動讓他眶有點濕潤。

    但是，弗明想說的到底是什麼。

    他擁有五百萬名眷族，和迫切需要讓皇現世的理由有任何關係嗎？奇路斯的腦海亂成一團。確實，當時被分屍的他為了活去，他需要製造眷族，從他們上汲取力量，但是那跟皇現世

    倏地，奇路斯在電梯前煞住了腳步。

    從眷族汲取力量？

    這種事在界從來不曾發生。

    在界，眷族是他的、他的手、他的五、他的分只要有一個眷族存在，第一王就繼續存在，他與所有眷族都是一體的他不會因眷族多寡而被削弱。

    而其他王和眷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