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夢再見

    亞萊又陷進了黑暗之。

    並不是那些奇怪的手將她拖進來的，這一次，喬托也沒有現。她安靜地站立著，在幽冥的黑暗裡看見了微弱的藍光，漸漸地，光越來越強，最後化成了一個人形。

    那是個男孩，看起來約莫八、九歲，他蹲坐在地，手抱著一隻靴，臉上滿是淚。

    「噁心！這傢伙超噁心的！」

    無盡的黑暗傳來嘲笑的人聲，四面八方將他們團團包圍，盪陣陣回音。

    「我、我媽媽說你是變態，我以後不能跟你玩了」

    「這是誤會吧？我的兒怎麼可能有這種興趣？」

    「哈！這是什麼？你的嗜好這麼變態？」

    「家長是怎麼教的！」

    「你怎麼可以讓爸媽受這種恥辱！」

    「好噁心」

    「變態」

    「別靠近他」

    嘲笑的聲音越來越大，男孩哭得好傷心。終於，他將懷裡的靴放了，用小手抹去淚，爬起來，一面哭，一面朝亞萊走去。

    有一瞬間，她有種想撫摸他的頭的衝動。

    然而，他的體穿過了她的體，像徘徊的幽魂。

    亞萊一愣，回頭，男孩上的光芒逐漸變得微弱，瘦小的背影終在黑暗完全消殞。只有被他留在原地的那隻靴還發著光。亞萊慢慢走過去，彎拾起那隻靴，那是一隻成人尺寸的長筒靴，款式看不大是男用或女用，卻有點像是軍靴。

    亞萊突然想起來，週日買衣服的時候，她似乎也買了一雙類似的靴。

    才想著，手的靴已消失，周遭的黑暗正以極快的速度褪去，再一眨，她已置於一個大的房間。她四處環望，房間央有著一張寬敞的床，床的四周被華鑲金的紅簾幕圍繞，內層的半透明白薄紗掩著床上的人影。而角落有一座火爐，爐裡，青藍的火焰燒得柴火劈啪作響，上頭吊掛的晶燈卻將房間的氛圍渲染成溫的橙黃，看起來就像古世紀貴族城堡的華麗寢室。

    「妳真是長相招人妒忌、狗嘴太傲慢、被欺負又不反抗，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吧？」

    熟悉的聲音從床上傳來，亞萊回過頭，看見薄紗簾幕被輕輕揭開，紅髮少年慵懶地倚在床上，對她了一貫迷人的微笑。

    那是陰裘布斯。

    「不是要妳別再被暗示了嗎哦，這次是詛咒啊。」陰裘輕哼一聲，向她伸手，「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女人，妳就不能讓我瀟灑地別嗎？」

    「詛咒是什麼意思？」亞萊向他走去，搭上了他的手，「陰裘，你真的已經」

    「明明再過兩小時就會內臟破裂而死，妳還這麼關心我嗎？」

    他低頭親吻她的手，微笑。

    亞萊想問的事被輕輕帶過，她總覺得少年那輕佻的態度彷彿是為了轉移話題才佯裝來的，她沉默地看著少年，試圖想回手，陰裘卻拉住了她。被吻過的地方發了淺淺的白光芒，化為紋迅速向上蔓延她的全，耳邊彷彿響起鎖鏈被扯斷的清脆聲響，再一回神，遍布體的光紋消失了，體也沒有異狀。

    一切都是夢？或是她的幻想？陰裘·布斯現在應該是傷重昏迷的狀態才對，然而前的陰裘和他親吻自己的手的觸卻又那麼真實。

    亞萊百思不得其解，陰裘將她一把拉過來，亞萊向前踉蹌了幾步，和少年一起跌在寬敞柔軟的床舖上，溫的手順著她白皙的大過去，伸裙底。

    「來吧。」陰裘過角，像是準備享用前大餐的動，「反正妳喜歡吧？」

    「你的大腦除了愛沒有別的事嗎唔？」

    亞萊的話突然止住，她的雙毫無預警地舉向半空，向兩側大大敞開。

    她以為是陰裘·布斯幹的好事，但陰裘顯然也愣了一。

    他們兩人不明所以地相望，亞萊正想說些什麼，突然傳來一陣颼涼，一低頭，她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自己解開，罩也被往上拉，彈軟綿的玉就這樣蹦了來。

    「這是什麼？」她疑惑地問，看見陰裘氣惱地拍了額頭。

    「看這況是現實那邊有人在擾吧？竟敢打攪本大爺的興致，看來他算了，我也不能什麼。」他嘆了氣，退去上衣，帥氣地將襯衫往後一丟，欺上少女的，輕笑，「既然這樣妳就當成是和我，覺就不會那麼噁心了吧？」

    「和你就不會嗎？」

    少女的提問讓陰裘不禁失笑。

    「別傷害現在的我哦，小豬。」他輕輕彈了亞萊的額頭，「只剩神還存在的我可是非常脆弱的，一不小心就會妳吐不象牙的狗嘴給死了呢。」

    「你什麼時候神變得脆弱了？」

    「這個這都是妳的錯。」

    陰裘紅透了耳，明顯迴避了視線。

    亞萊還想說些什麼，陰裘已經俯來，用吻封住了她開的權力。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