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半路殺跟蹤狂

    從行李箱裡找她最樸素的一件小禮服洋裝，亞萊很快穿上跟鞋，打理好頭髮，拎著造型雅的小手提包離開了飯店。約砲的地點就在這附近的愛旅館，她步行前往，距離約定時間一分不差地到達了旅館的門，才剛站定位置，兩個男人就晃了過來。

    「小妹妹，妳在等人嗎？」

    兩個約莫三十歲的男用穢的目光上打量她，了聲哨。

    「我在等人。」亞萊從手提包裡拿手機，將約砲的聊天內容展示在這兩個男人的面前，「你們之哪個人是叫布萊恩的？」

    聞言，兩個男人突然興地歡呼。

    「竟然是真的！還真的約到了！十七歲的生大正妹！」

    「妳就是亞萊？妳是處女嗎？」

    「妳全都穿名牌，家裡是不是很有錢啊？」

    「怎麼會想大半夜的找約砲？這樣不應該哦！」

    男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追問，左右包夾著她，一人的手摸上她的，一人的手抓上她的，興奮得褲襠都撐起來了。他們一面爭論著今晚要幾發，一面摟著她走進愛旅館，才在櫃台正要辦住，突然走廊另一頭就傳來了騷動。

    「奇路斯！你這渾球！誰他媽說你可以早洩的！還那麼多！你是種豬嗎！！！」

    伴隨著一陣大吼，一個半赤的大少年狼狽地抓著褲跑了來，後面不斷有各式各樣的品朝他飛來，少年被砸得鼻青臉腫，腳一向前撲倒，摔在少女的腳邊。

    「搞什麼啊？這個。」摟住亞萊的其一個男人不禁失笑。

    緊接著幾個材壯碩的男人追了上來，手還拿著幾個東西，正準備往少年上扔。

    「你們拍A片的小聲一點行不？大半夜的大家都在辦事！」櫃檯的年大叔不耐煩地低吼，「都吵到其他客人了！再有次就給我滾去！」

    被這麼一吼，幾個追兵卻了腳步。

    「抱歉、老闆，我們家的狗崽又添麻煩了，我們帶回去教育！」剛才還兇神惡煞的追兵慌忙陪笑，一腳踩在少年的光上，「喂！種豬！走了！不想要片酬了是不是？」

    少年狼狽地抬起頭來，臉上都是鼻血，悶咳著任人踐踏，一語不發。他被拉著腳踝往後拖，卻在此時，注意到了被兩個陌生男人摟抱的銀髮少女。

    「亞萊？！」少年突然驚愕地大叫，「妳怎麼會在這裡！」

    認少年的臉，亞萊也愣住了。

    「你是」她想起了他的名字，「奇路斯·克里尼斯？」

    「搞什麼？你認識？」抓著奇路斯腳踝的壯年男人鬆了手，上打量得不像世間之的少女，「你這魯蛇竟然還認識這樣的大女對哦，你再爛也是貴族學校的。」

    「妳、妳怎麼會在這裡？」奇路斯瞠目結地問，視線很快飄向亞萊旁的兩個男人，「你們你們兩個想對亞萊幹什麼！快快快點放開她！」

    「啊啊？」一手還抓著少女的男人不悅地擰起眉，「不放！我們才剛約好要跟亞萊小女上去來個一夜七次，憑什麼要放？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小女，你認識這個看起來很魯的傢伙嗎？」

    「不算是認識。」亞萊如實回答，幾個人訕笑成一團。

    奇路斯仰望著她，淚盈滿了眶，心都碎了一地，但他的理智卻很清楚，亞萊並沒有刻意說謊傷害他，細數他們兩人目前為止的集，他和她，的確是算不上認識的陌生人。

    奇路斯狼狽地爬起穿上褲，鼻涕淚遏止不住地來，幾個男人笑得更厲害了，他知他們都嫌他噁心，總是如此。從小到大，他在別人一直是個噁心的存在，親生父母和妹妹都看他噁心，他始終像個異類被孤立，連自己都嫌自己噁心。後片場的同事拿手機來拍照，奇路斯看見亞萊的手也往包包裡探，他覺得什麼都絕望了。

    「奇路斯。」

    少女纖細的手伸了過來。

    乎意料的，她的手上並沒有拿著照相手機，而是拿著一條柔軟的棉質白手帕。

    奇路斯愣愣地看著那隻手，他抬起頭，看向少女淡漠的臉龐。亞萊一直是如此，一直冷著一張臉，沒人知她在想什麼，但是她所的事卻總如此溫柔。

    「給你，鼻血。」亞萊淡淡地說，「這次用手帕，可以吧？」

    奇路斯的淚又了來，他鼻涕，卑微地低頭握住她的手，緊緊地將那雙小手包覆在兩片掌心之間。少女的手是冷的，一如她的外號，但此刻，一卻從那隻冰冷的手了過來，沁了少年破碎的心。

    她沒有揮開他，沒有嫌他噁心這就足夠了。

    「我不要妳變得和賣場的鞋一樣亞萊」奇路斯哽咽著，哭哭啼啼地低語，「如果有什麼困難請妳、請妳跟我說吧」

    「你在說什麼唔！」

    亞萊的疑問還沒得到解答，少年突然將她往前一拉。她失去平衡向前倒的剎那，奇路斯俐落地將她攔腰抱起，那一平時無用武之地的肌突然爆發累積已久的大能量，不過一眨的時間，少年已經抱著亞萊衝了愛旅館。

    一切發生得太快，幾個男人本沒反應過來，當他們終於回過神來，大叫著衝去追人時，夜晚的街上早已經沒有了那兩人的影。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