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雙重人格少年

    才不用幾天，法科的小鮮喬托與普通科的冰山女王亞萊門約會的消息幾乎傳遍了整個學校，喬托本人在朋友的問還是招了，但因為沒有留任何照片證據，也有不少人指責那不過是空來風的謠言。

    這期間，瑟裘和陰裘並沒有少找她麻煩，但陰裘在看見亞萊間一片血光後就沒了興致，頂多是用吻調戲她、玩她的，內後就放她走。瑟裘也大致是如此。亞萊偶爾會在午休時間與斯萊而過，但那冷漠的鏡男似乎沒打算手。至於畢斯帝，這整個星期亞萊都沒有遇見他，當然也沒有再看過那個學生會長。

    她始終是沉浸在與喬托週日約會的喜悅裡，連著幾天都覺得飄飄然的。那天他們牽著手逛了整個博館，吃著同一個可麗餅，享用了一頓只屬於兩個人的午餐，還去了附近的禮品店，喬托買了一個杖小吊飾送她，直到午五點司機來接送——那是她一生最幸福的時光。

    「次我們晚上來玩吧？」送亞萊上車前，喬托告訴她，「我有一段要在嘉年華上表演的光法想讓妳看，晚上看會比較漂亮，妳願意嗎？」

    亞萊完全把父親的事拋到九霄雲外，和喬托約了這個週六晚上再見面。

    然而，今天已經是週五了，亞萊還沒想到蒙混父親的藉。生理期已經結束，這幾晚去與威斯林格喝酒的父親今晚開始又會重新表課，夜夜爬上女兒的床洩慾。

    要是與喬托去的事被父親發現，她會被父親砍斷手腳，喬托也會被殺了分屍，這是她最不想見到的結果。亞萊在腦海編織了很多個謊言，但似乎沒有一個可行，而且無論有什麼理由，父親都不會讓她在晚上離開這個家，那會嚴重擾亂他的受大計。

    ——藥。

    亞萊穿過走廊，注意到保健室的門牌時，腦突然冒了這個想法。

    雖然從來沒有實際試驗過，但電視劇上總是有這種節，主角被人迷昏後丟進密室，醒來之後已經是早上，同理，她只要藥讓父親昏死過去就行了。如果藥量重一點，她還可以和喬托一起待到早上，說不定可以去哪座山上看日。

    盤算著，亞萊走進了保健室裡，裡面沒有老師在，架上擺放著許多的瓶瓶罐罐，玻璃櫃是上鎖的。亞萊瀏覽著琳琅滿目的藥名，頓時到毫無頭緒。

    「唔……老師？」

    旁邊被拉起的簾傳來迷糊的聲音，亞萊回頭，看見後方休息區的簾被緩緩拉開，一個材矮小的少年坐在病床上，著睡的模樣看起來是才剛醒，一制服穿得邋遢，的藍學號顯是他是法科一年級學生。

    少年抬起頭，恰好與亞萊對上了視線。

    分明是第一次見面，他卻嚇得倒一氣，差點從床上起來，匆忙又棉被裹住自己的體，半個人都藏到了簾後方，怯怯地問：「妳、妳是亞萊學姊……？」

    亞萊冷冷看著這個異常膽小的少年。她並不好奇對方為什麼知她的名字，在這所學校裡，似乎每個她不認識的人都知她的名字，她早已習慣被陌生人直呼名諱。

    「亞萊學姊……怎、怎麼會在這裡……？」少年小聲問，「生病了嗎？」

    「我在找能讓人一覺睡到天亮的藥。」亞萊淡淡地問，「你知放在哪裡嗎？」

    「學校應該沒有那種藥……應該要去醫院吧？」少年說著，蒼白的臉頰泛起了紅，又往簾後藏了些，「那個……學姊，有失眠的煩惱嗎……？」

    他滿臉期待地等待著少女的答案，但亞萊卻沒有搭理對方。知這裡沒有自己要找的東西，她轉就準備離開。受到被無視的打擊，那少年的笑容垮了來。

    唰一聲，簾被大大拉開了。

    「喂！老在問妳話啊！」

    相同的音，卻是與剛才完全不同的語氣。亞萊頓住腳步，回頭，看見那個病床上的少年臉變了，剛才為止的膽怯模樣一掃而空，翹著的坐姿看起來十分囂張。

    「你有什麼問題嗎？」亞萊問，那少年咧嘴笑了。

    「要別人兇才答腔，真是個Ｍ婊。」他從床上來，雙手大咧咧地在腰間，「老我是韓德，剛才那是我兄弟艾思，他暗戀妳很久了，跟他打一炮吧。」

    有兩個人？雙胞胎？

    沒聽懂少年的意思，亞萊疑惑地四處張望，保健室裡卻沒見著其他人，剛才那個怯弱的男孩已經不見蹤影。知少女在尋找什麼，韓德又開始哼笑。

    「妳在看哪裡？艾思在這裡啊。」韓德說著，指向自己的睛，「要我換他來嗎？」

    亞萊看著少年，寶藍的雙眸睜得圓圓的。

    「你是……」少女稍微會意過來了，「人格分裂嗎？」

    「是多重人格。」少年糾正他，接著突然嘆了氣，仰頭望著比他還要了一個頭的少女，「艾思那小不肯來，沒辦法！老就代替他和妳幹一炮吧！」韓德說著解開褲頭，從裡頭掏垂軟的，「喏！女人，把這著到，好讓我妳的……」

    韓德的話沒有說完。

    他的動作突然停滯在空，雙失神，像是陷了一會兒的恍惚，接著，他又突然回過神來，手忙腳亂把男回褲裡，脖到耳紅成了一片。

    「對不起……」剛才還意氣風發的少年此刻又變得膽怯，「對不起……」

    他沒有再說一個字，匆匆跑了保健室。

    知對方可能又切換回那個膽怯的人格，亞萊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雖然曾在書裡讀過，這卻是她第一次實際遇上人格分裂症患者，她旋了腳跟也準備離開，角餘光卻瞥見了地上的體，那是一張在卡夾裡的學生證，裡頭的通卡也掉了來。

    亞萊彎拾起，學生證上的相片是剛才那個少年。

    學號B182206    艾思·陶森

    法科    創造法類    體創造

    讀過上面寫的資訊後，亞萊拿著學生證走去，但走廊上早已沒有了剛才那個少年的影。想著待會兒應該到學生事務處的招領處去，亞萊順手將學生證收進了上衣的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