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創世的皇

    世界起源自兩個異質的存在，一是長住天界裡，光明與愛的代表神；另一則是久居界，黑暗與冷漠的化皇。在上古的傳說故事裡，神與皇共同創造了人界，因此，在這個立的世界裡，光明與黑暗並存，愛與冷漠共生。

    沒有人知神與皇是誰比誰先存在，也從未有人知天界與界的所在，但自古遠的時代開始，人類的祖先便有典籍傳世，記載神的《聖書》記錄了神與天使來到這個世間，教導上古時期的人們發展文明的傳說；而撰寫皇的《典》則編錄著從上古至古間，皇所創造的惡如何多次擾人界，引誘偉大的靈魂們走上邪，引發一次又一次災難的故事。

    「沒有人知這些故事是真的還是假的，信奉神的光輝教與信奉皇的黑教一直到近代科學發展以前，都還有相當規模的教團組織。」喬托牽著亞萊的手走到一張十公尺長的大地圖前方，上方以黑白區塊清楚標示著十七世紀光輝教與黑教的勢力範圍，「自從科學開始發展後，這些傳說就慢慢被人遺忘了，有些神秘的分支教派也逐漸絕跡了。」

    「雖然讀過，但課本沒有講得這麼詳細。」亞萊抬頭望著地圖，「你很清楚呢。」

    「嗯，這是我的興趣！我國畢業的暑假曾經在這裡當導覽員打工。」喬托笑，拉著亞萊的手向前走，「接著帶你去看目前還有教團的輝陽教派的嗯？」

    注意到後的少女停腳步，喬托回頭一看，只見少女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大的惡擺飾，喬托走回她邊，抬頭仰望那有著由大觸手組成的人形雕塑。

    「這是第一王，是七個王的首領。」喬托介紹，「據說他是七七四十九個王最接近皇的存在，也有很多不是的王相當尊重他。」

    「皇，是真實存在的嗎？」少女淡淡地問。

    「這個嘛就我所知，幾乎沒有任何的文獻描述皇，不過《典》裡，每個引誘人類的惡，都提到過皇是個『偉大的主君』。」領著亞萊走進黑教世界觀介紹區，喬托抬手指向牆上那些華麗神秘的圖騰，娓娓說，「祂創造了七個、七個狂、七個死、七個懼、七個苦、七個、七個盲，一共四十九個王，那些王又創造了千千萬萬個鬼，王與千萬個鬼一同塑造了界。」

    亞萊沒有回話，她仰頭望著牆上的圖示，、狂、死、懼、苦、、盲，被這七大種各鮮明特的王們圍繞在央的是個漆黑的影，影的心打了個問號。

    皇，萬的源，典裡的惡不斷歌詠祂偉大的名，祂卻從未被文字記錄過。

    「世是法最發達的時代，但是那時的法系統和現在不一樣，人們必須把靈魂賣給惡才能夠使用法，這也是『法』一詞為什麼冠有『』之名的原因。」喬托一面闡述著這段真偽不可考的歷史，一面帶領亞萊走向法介紹區，他向前伸手，指向前方排列整齊的大大小小法石，，「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因為法石的開發，現代人不用賣靈魂，也能夠導法石的力量，安心使用法，增進社會的福祉。」

    喬托介紹的氣就像個資的導覽員，他說到興奮之處，那雙麗的眸彷彿閃閃發光起來，亞萊迷地望著喬托的笑臉，又不禁產生想親吻他的想法，她趕忙別開頭，將視線移往展櫃裡的法石之上。

    玻璃櫃，一顆顆閃爍著五顏六光芒的法石整齊羅列著。

    因為這些石頭，她一直活在「艾凡西斯家女人」的制約。

    「當法石遇到正確的主人的時候，主司位會發和法石相應的光芒，那就是所謂的映照，簡單說，就是法石對其承認的主人授予了法能力的儀式。」喬托領她走向展櫃前方，伸手指著大螢幕上播放的影片。

    影片是一段簡短的動畫，字幕敘述著名為映照的現象，接著，畫面裡人偶的手臂發了和法石一樣璀璨的紅光芒，閃動三之後，法石便成為杖，左移到人偶的手。

    「映照結束後，法石會被嵌杖，成為導士一輩的夥伴。如果導士死去，法石就會陷沉睡，繼續等待新的主人。」喬托說著，指向畫面的人偶，「什麼位和法石產生映照其實沒差別，大分人是手腳和法石產生反應，也有些人是內臟或大腦。」

    「喬托呢？」亞萊問，「你是什麼位產生了映照？」

    「這算是有點少見，我是心臟。」喬托撫上自己的，「在我剛看到我的法石以前，我就覺得那是我的了，才這樣一想，其實本不用碰觸到法石本，自然就發光了人與法石之間確實是能夠產生連結的呢！」

    亞萊試圖在腦海描繪喬托的發光的景象，必然是相當夢幻麗的一幕吧。她想像著，角的餘光小心翼翼地瞥向喬托的側臉，雙頰不禁又紅了。

    「法真的是很！」喬托了一氣，笑了，「簡直是神賜的禮啊！」

    少年的又一次冒了祂的名號。

    亞萊想起來，前幾天在社團教室裡被瑟裘作時，喬托也提到了「神」。

    「你相信神嗎？」亞萊問，「你是光輝教徒？」

    「嗯我們家是滿虔誠的，我個人倒是還好，因為我也很喜歡有趣的黑教。」喬托低頭，有些尷尬地搔搔臉頰，「不過我有時候會一些和神有關的怪夢。」

    亞萊的雙睜得圓圓的：「就像是那一天你說夢到神告訴你，你是為了與我相愛才來到這世界上像是這樣的夢嗎？」

    聞言，喬托的耳因羞赧而紅了。

    「類似那樣的咳、不過，因為過很多這樣的夢，確切的內容我也不太記得。」他清了清嚨，趕緊轉移話題：「我們去看世界上最大的法石皇的磐石吧！」

    「這裡沒有的。」被喬托牽著往前走，亞萊淡淡地說，「皇的磐石在」

    「在那個有名的艾凡西斯企業裡，當然囉！」喬托接了她的話，微笑，「博館裡的當然只是仿品了，不過聽說外觀相似度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開開界也嗯？」

    喬托像是想到了什麼，眨眨，看向旁的少女：「上次還沒聽到妳回答，妳的姓氏是艾凡西斯，該不會真的就是那個艾凡西斯？製造法兵的艾凡西斯企業的艾凡西斯？」

    「嗯。」亞萊點頭，「皇的磐石本體在我父親的研究室，小時候我見過幾次」

    「真的？妳真的是？」喬托的裡有藏不住的驚喜，「那妳一定從小就接觸很多法吧！次可以去妳爸爸的研究室參觀嗎？」

    亞萊沒有回話，歛羽睫，底蒙上一層陰影。

    她並不想和喬托提起自己的父親，並不是因為她憎恨那個男人，而是因為喬托是她第一次約會的對象，她判斷父親對於喬托而言是個相當危險且棘手的存在。

    或許不僅僅是對於喬托，對於自己，那個男人一直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