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艾凡西斯之女的宮

    那天晚上家教課結束後，亞萊窩在沙發上，讀著那本《法石門》直到夜。

    如書本所說，只有能夠與法石產生「映照」的人才有成為導士的才能，儘是獲得國家資源投注的重點栽培科目，真正擁有法才能的人卻少得屈指可數。亞萊還記得自己剛上小學的那一天，她與同班同學一起觸摸過桌上每一顆法石，沒有得到任何一點反應，她以為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將診斷結果帶了回家，卻看見父親了失望的淚。

    「我以為妳就是，亞萊。」她還記得父親那時候用哽咽的嗓音對她說，「但妳不是。」

    很久以後，她才終於懂當時父親的意思，但那時候，她早已是父親的伴侶了。

    ——喀。

    房門打開的聲音令亞萊回過神，她回過頭，只見她的父親就站在門。

    「寶貝，妳還沒睡？」那銀髮男人柔聲問，「還在看書？」

    「馬上要睡了，只是睡前讀而已。」亞萊闔上書，將那本《法石門》扔到桌上，「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才。」男人說著，走進了她的房裡，擅自在少女旁的位置坐，視線掃過桌上那本書的標題，接著他向亞萊投以驚訝的光，「寶貝，妳對法石終於有興趣了？」

    「不，只是碰巧借了而已。」

    亞萊別開頭迴避男人的視線，她聽見父親笑了，接著，那雙大手攬住了她的纖腰，一將亞萊摟進了溫的懷裡。少女蹙起眉，聞到男人上傳來一陣酒臭。

    「你醉了吧？放開我。」

    「沒事，喝這點小酒怎麼會醉？」父親附在她耳邊低語，生繭的大手進了睡衣，掂了掂兩團豐滿的，接著開始肆意起來，逗得波蕩漾。

    亞萊躺在他的懷裡，任男人把玩著自己的，沒有一點反抗。

    「我的寶貝終於開始認知到艾凡西斯家女兒的責任是怎麼一回事了，叫爸爸怎麼不開心？」男人一面搓渾圓彈軟的，享受那波彈的手，將湊近少女的耳畔，「趕快懷上我的種，把那個能讓『皇的磐石』覺醒的最強導士——生來吧。」

    聞言，少女的神又蒙上一層陰影。

    記得幼時的她聽到這些時，還以為那不過是玩笑。等到父親猙獰的陽進她未經人士的，往死裡狂猛送，內一發又一發，她才終於明白，父親是認真想讓她懷。

    艾凡西斯企業是全世界最大的法軍火武製造商。

    創立者奧里洛·艾凡西斯曾是個年輕的實業家，他擁有貌、金錢、頭腦、手腕，什麼都能輕易得到手，卻唯獨醉心於自己無法擁有的法，為此，他在閒暇之餘周遊列國，尋找那些未知的法石，只盼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遇上「映照」的奇蹟。

    未料，那一天發前，他包養的婦抱著大肚過來，說她懷了，要一大筆贍養費。奧里洛沒能甩開獅大開的她，無奈只得帶著她一起去南方的峽谷，見證世界上最大的法石——「皇的磐石」挖掘現場。

    那是奧里洛所見過的最特別的法石。

    它是一個直徑至少有三十公尺長的石，就像是從什麼地方被敲來的一樣，有著鋒利的稜角，全石散發著幽藍的淡淡光輝，上頭刻著奇異的文字。法石研究學者告訴他，那個文字並不存在於世界上任何一種語言，那是惡的文字。

    僅僅只是看一，奧里洛就明白了，那並不是任何人可以染指的力量，如果彈珠般小小的一顆法石都能導砲彈一樣的威力，那這顆大的法石所承載的力量將是所有人類都無法企及的。當石從坑裡被吊車緩慢吊時，奧里洛站在原地瞻仰，剎那之間，有一神祕的聲音直接傳了他的腦海，那就像惡的低語一般，沉重得令腦袋陣陣發疼。

    ——久    候    多    時    了

    ——誕    生    自    艾    凡    西    斯    之    女    的        宮

    ——偉    大    的    主    人

    從來沒有什麼聲音給過他如此明確的預言，而且，這神秘的嗓音除了奧里洛之外竟沒有任何人聽見。信那就是磐石給他的指引，奧里洛耗盡家產買了這塊石，並立刻拋他的妻與三個兒，與懷了他孩的婦成婚。在那之後的每一天、每一天，他都殷殷企盼那個嬰孩將會是那大法石的主人，他在腦海裡描繪過無數次他的尊榮，想像過無數磐石覺醒的場景，然而，他等到的卻是一個女孩。

    得知亞萊沒有任何法才能的那一天，奧里洛幾乎崩潰了。

    他想自己也許是會錯意了，或許艾凡西斯之女指的不是他的婦，他回去求他的前妻為他生孩，卻得知他的前妻幾年前就病死了，他去聯絡每一個他所知姓艾凡西斯的親戚，然而就像一場恐怖的咒，所有姓氏艾凡西斯的女，全都在過去短短幾年之內死於非命。

    當奧里洛落絕望的谷底時，他也終於領會了希望的真諦。

    艾凡西斯之女的宮——就是他親生女兒的宮。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