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野合万事兴·三

    我猜测綦远提到那俩师弟的原因，是他们相互间熟悉，跨年级成朋友蛮正常，男生凑一块唠过的妞就更正常，从而得知关于我的一些事，继而动了念，于是我才成他的幻想。

    结果我判断失误，綦远直到毕业也不认识他们。

    这小生在军警世家，爷爷辈开始就是侦查员，自小耳濡目染，养成好观察的习惯，说心细如发不为过，甚至几近病态，只要前有人经过，便会失控一样地去观察人家动作形态、表神。

    学校每年来新学员，标兵就换一茬，在新生里挑形象好气质佳的，綦远就在这一撮里。这好了，每天早上全校学员都从他面前齐步走，全成了他的观察对象。

    矮，是綦远对我第一印象。我的海放一般校蛮平常，在警校就有低洼得夸张，所在班级又是年级最后一个区队，所以我在整个04届学员队伍的最后一排，和随后05届行侦班大壮师弟们形成一个断层。

    那年月还没“最萌差”的说法，矮在警校是不受待见的，女学员除外，比如我先睡的05师弟，将近一米九的个儿，偏就喜矮小女生。我俩打第一炮之后他说，从那以后每天队列去上课，他全程盯着我背影，想次拿什么姿势我。

    哦对，他是05届队伍的第一排，就在我后。

    我俩的炮关系持续到我毕业，期间綦远学，当上标兵，成天观察所有学员，也在这时看来，我俩关系并不单纯。

    其实不用太细心也能看来，只要队伍一停，我俩就忍不住眉来去，师弟偶尔还快速撅嘴隔空亲亲，他左右两侧兄弟会起个不易察觉的小哄，旁人见了，只要不瞎不傻，都能闻味来。

    綦远发现异常，开始迫症般日日留意我俩之间的举动，慢慢地目标发生偏移，准星挪到我的上。

    嫌打字费劲，我脆和綦远语音通话，上述文字描述的容，都是他讲给我听的。

    “这时候我对你还没啥想法，贼天真，以为你俩是弟恋。”

    “那你啥时候发现不是的？”

    “大概观察了你一个月之后，有天我去咱学校对面网吧，碰上你睡那俩05的，嗯，我应该叫师兄，他们坐我对面，我听见他俩跟你打炮的过程。”

    “你怎么确定他们说的是我？”

    “04届法学班最后一排雀斑的矮白瘦，不是你是谁。”

    好吧，是我没错。

    碰巧听见一场会，让大一新生綦远到界大开。在此之前，他以为男人把自己睡过的女人介绍给朋友睡是个的扯，也不敢想会有女人能同时睡着两个相互认识的男人，不对象也没不愉快，只是乐啪啪啪。不成想一切都是真的，且就发生在他边。

    “当时我三观都塌了。”

    “塌了重建呗，三观而已，又不是三峡大坝。”

    “不重建咋整，我差不相信了。”

    “别闹，这跟有啥关系？非得有才打炮么，那得少多少快乐！”

    唠完“前世今生”，綦远的话越扯越远，可我仍没明白，怎么我就是他幻想了，便继续追问。

    听筒那他嘿嘿一笑，“师啊，让一个天真无知的少年知这么的事，我会很自然地脑补你跟他们打炮时的样呀。脑补一开始哪收得住，后来看A片都自动把你代。”

    我笑他是空想派，“你咋不趁在校的时候主动约我一。”

    “想约啊，不敢啊！好不容易胆了，想通了，等学期一开学就找你把男之终结了。开学到校才知，你们都去实习了，再回来就是毕业典礼。”

    哎握艹，我这是错过一捧小草？

    人生沮丧，错过是一，当年是标兵的綦远，如今形象依然不错，这我就有为没吃到他那而到闹心，想当初我是能接受男的，居然错失一盘好菜，谢特！

    “我返校参加典礼那段时间你啥去了！”

    “在学校啊。”

    “在学校你不约我！”

    “想来着，一见到你，就又不敢了。你比在校时漂亮了好多，又一直没落单，边总有人，我没机会你要电话QQ啥的。”

    他说得委屈，整得我心里刺挠的。

    “我还记得最后一次见你，你正跟你们大队说话，他夸你，说离校那么久，发度还那么合格。”

    记真不赖，大队当年真就这么说！

    听到这我意识摸了自己依旧很短的发，綦远仿佛在我家装了监控，话题也扯到我发上。

    “今天一见你，发现你现在的发型跟毕业那会一样，只是染了颜，我还欣，当年女神一直没变。”

    看来我对警校直男不会唠嗑的印象可以改改了，这小嗑唠得不是甜的。我心多少有小怒放的意思，但时辰不早了，打架了，再甜的嗑我也没神听他唠了，赶把正事落实一。

    “约个时间吧，把你幻想照现实。”

    “真的？”

    “不信算了。”

    “没，我只是不敢相信你这么脆。”

    “师我三十年如一日就这么脆，我时间相对自由，就看你了。”

    那綦远忽然沉默，半晌后才扭回话，说他不方便开房，能不能打野战。我好奇怎么最近净约野战军，便问原因。

    “我……我对象是省厅的，老没事查我份证，看我是不是开了房啥的。”

    我差以为綦远对象跟老K老婆是同一个人，但也能理解，就说，“那行，你有车吧，哪儿没监控你也知，车震呗。”

    他又吭唧上了，“车……车也不行，我对象把我所有的车都装了监控。”

    所有的车，你他妈趁几辆车？！

    “那你说咋整？”

    “就……就像你在学校时候玩的那样，找个没人角落啊，场啥的。”

    行吧，反正天也不算太凉，野战就野战，速战速决不耽误事。我问他哪天，他说后天休息，可不可以。

    “后天不行，我约人了。”

    “谁啊？”

    “就今天那大帅哥，你差给人家吓痿！”

    “那我改天请他吃饭，赔礼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