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到夜里不过十，林仲房门被敲响，林母站在门外，为难看着女儿房间。

    公司里了问题，我要赶过去，妹妹刚睡着，你听着儿，有什么不对就过去看看，然后给我打电话。

    好。

    林耐最近作息时间极其规律，连手机都绝少使用。一到睡觉的，便会忙不迭搂着妈妈钻被窝里，咕哝几句就昏沉睡去。她屋里房门轻掩，留有一丝光线印在走廊的地板上。

    林仲止于光亮尽，任凭时间逝。不知站了多久，他有些怔愣，回到卧室重新拿起书翻看。

    凌晨两，桌上的书仍旧停在那一页，林仲眉心，推开窗摸屉里的烟盒。刚取一支，耳朵似捕捉到一息微弱的呼救。心猛地一滞，那熟悉的扯钝细细蔓延到每一神经。

    他拧眉，疾步走到隔推开门，床上的人满虚汗，似有人钳住了她的脚，惊恐蹬着薄被。缩成一团的五官，被憋得通红，嘴里念念有词。

    黑的气息缠绕着林耐卷一个又一个重复的梦魇，坠落的渊暗不见底。她无助挥手，试图抓些什么。突然，轻盈上举，一双有力的手臂在方牢牢托住她，气息是那样熟悉，令人心安。黑暗所有腐烂腥臭的手，瞬间化为烟雾，尽数湮灭。

    哥哥？！

    这一次，哥哥终于来了！

    她无所顾忌的抱着梦的哥哥，脸颊蹭着他的膛，熟悉的手掌随即扣在她脑后，贴着轻。这个梦如此真实，连哥哥的意都能清晰知。

    林耐虔诚祈祷，希望这个梦再久一。为了不让梦里的哥哥悄悄消散，她曲死死缠在他腰间，双臂圈上他的脖颈。梦里不用害怕哥哥抗拒她的亲近，不用担心哥哥冷漠回应她的喜。只有在此刻，他才完全属于自己。

    如沙漠涸多时的旅人，甘霖在前，她分不清这是海市蜃楼，还是现实存在。但能带着她脱离噩梦，饮鸩止渴她都认了。林耐焦躁地扭动，好似要将自己哥哥的骨血。

    怀里的人不知嘟囔了句什么，挣动间睡衣前领落，卷成个V字，衣起伏的惑人线展殆尽。林仲挪开，脖被林耐搂得过，有些憋闷。两人的姿势并不舒服，他稍动了动，林耐便皱眉，双双臂缠得更。

    她没穿衣，柔的挤压在他的，彼此的心几乎同频震动。她孔里的甜香，未经人事独有的青涩撩动，朝他铺天盖地纷至沓来。

    共同的气息将两人笼罩独立的小世界，楼钢涨动的珠声，寂寥夜飞机的嗡鸣，却不如怀人规律顺畅的呼撼动人心。

    林仲一手着她脑后蓬松的发，抵在她发。他敛目垂首，静静听着她安详轻浅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