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周一一大早，林耐着睡来吃早餐，发现哥哥提前去了学校。她嘟着嘴，草草拿了包就走。

    到教室后，陈潇见她趴在桌上，懒散着提不起劲，逗了半天也不大笑，顺说了句，你这个样，不知的人还以为你失恋了呢。

    失恋？林耐从胳膊抬起脸。

    上次，我家表失恋，就是你这样的，双目无神，什么都没劲，没事还想哭。

    我没哭。林耐反驳。

    你看看你那表，陈潇递给她一面小圆镜，比哭了还难看。

    林耐举着镜照了，脸果真憔悴，嘴上还有些，一副即将驾鹤西去的模样。陈潇啧啧有声，你不会真有喜的人了吧？咱两可是最好的朋友，你别瞒我哦。

    林耐反扑镜，好奇问她：怎么知自己有没有喜的人？

    这个？陈潇摸摸，煞有介事的考虑一会，说，据我多年看言小说的经验，大概，就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开心的事，都想第一个和这个人分享。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在一起，心里也会不舒服。没事的时候想起他，莫名其妙就会笑起来。只要他现，视线只能跟着他移动。

    林耐闪神，迟疑着问：这就是喜？

    百分之七八十吧，陈潇也是恋菜，现在和她纸上谈兵是，真要结合实践，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她顿了顿，又说，我听说，如果他吻你时，你大脑发白，浑没劲，那就绝对是喜没错了。

    林耐心里跟着颤动，陈潇说的前半段里，她脑海里确实冒了个清晰的人影。可不应该是这个人，哪怕她还未涉足成人纷杂的世俗社会，但自小看到的电视和书里，都已清楚明确的教她，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她心里豁个大，鼓鼓狂风呼啸而至。为什么会是他，她的亲哥哥？

    林耐？陈潇推推她。

    啊？林耐倏然惊满的冷汗，反地弹站起来。全班的目光顿时一齐转来，陈潇一慌，拽着她连忙坐。

    你嘛？

    林耐仓皇摇，愣愣发呆。

    这个可怕的怀疑让她一整日左立难安，老师课堂上连着两次到她的名字，提醒她要认真听讲。林耐霎时脸红，犹如在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煎炸。

    终于熬到放学，她逃似的往家赶，回家后，二话不说埋被里。一会冷一会，恍如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恐怖的现实。

    林母好饭，叫她赶来吃饭。林耐期期艾艾偷溜来，目光到刚走房门的哥哥，脖一缩，赶忙开视线。

    你这孩怎么挑?林母她碗里的，这不是你最的？

    哦。林耐低瞄着哥哥，别扭着吃光碗里的片。

    吃过饭，到每日的辅导时间。她心怀不轨之心，几乎全程不敢直视哥哥。写作业时刻意偏了半边，背对着他。

    可能是白日一惊一乍冷汗着了风，衣服早已在浸和风切换三四回。这会静来，她脑乎乎，别说条理清晰的解题，就连笔都握不准。

    时间到了，试卷拿过来。林仲摁掉手机的计时。

    林耐犹疑着将没完的试卷给他，低垂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掌上。哥哥的手指骨结轻凸，极为修，林耐甚至想象的到，当他五指成梳，自己发丝时那禁的弧度。

    她悄悄伸手，指在桌面缓缓向着前方致命的诱惑移动。七厘米，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林耐提着气，佯作无意用指指尖成功贴到他的大拇指。

    哥哥似无察觉，她抑住心小小的激动，再次大胆地盯住他的嘴。

    一定很，她思忖着，那，可不可以亲一？

    我绝对是生病了，她又想，不然怎么会有这石破天惊的想法？

    你。林仲停阅卷，忽而转。前，一张傻登登瞪着他的脸，近在咫尺，林耐瞳孔里是他放大的影。

    哥哥。林耐两团酡红附在脸颊，神迷离，上竟直直向他倾来。

    唔。林耐脸上一，五官变形，一只大手抵住她的脑袋，微使力将她摁了回去。

    这么？林仲拧眉受着掌女孩的肌肤，继而手掌移到她额上，你发烧了。

    他肯定的说。

    林耐哪里知自己这会被自己吓到发烧，脑袋混沌着，只是凭着一陌生的冲动和渴望，想要离哥哥近一，最好，最好，能验证某个说法。她嘤语一声，别开脑袋，甩开他的手，嘟嘴钻他怀里，双臂抱着他的腰背，脸蹭在他肩窝，不时呓语。

    哥哥。林耐用鼻尖在他颈侧轻蹭，仅是抱住哥哥心里便有千朵万朵小同时盛开，还需要其它的证据吗？她神志不清地自我给结论，不用了。她，林耐，就是喜上了林仲，她的亲哥哥。

    被双臂环住的蓦地绷，直至抱着的人似乎越发嚣张，想要些什么。他微不可见地闪过一抹翳，须臾，便躬托住她的膝窝，将人打横抱起，轻放在床上。

    哥哥。林耐梦呓般地念叨着，翻了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