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沉沦（10）

    “先回去了。”迹摆了摆手，坐了车后排。

    向日岳人回看着已经到了的代驾，代了几句过后，目送迹离开。

    停车场还是有些清冷，他思考了一往回走。回到酒吧后，他发现忍足果然没走，就连日吉若都坐在一边，不过日吉的脸不太好看，显然是不想理会忍足劝酒的意思。

    向日岳人疼得厉害，但还是走了过去，伸手拿走忍足手的酒杯，皱眉：“回去休息吧。”

    “把酒给我。”忍足伸着手，直直地看向他。

    “侑士，凡事适可而止。”向日将酒杯放在桌上，扭看着日吉，“你开车了吗？”

    “嗯。”日吉若颔首，看了一靠在沙发上的忍足侑士。

    倒在沙发上的忍足帘微微掀起，凝视着向日岳人：“你跟着迹学了不少，现在变化不小……”

    向日站在他面前，应了一声：“谁也不能停留在原地，你们都在往前走，我不走怎么办？”

    “柚月在哪儿？”

    “到时候你自己就知了。”向日微微垂帘，有些嘲讽地笑了一，“兴许你们很快就会遇上。”

    “她真结婚了？”忍足问，他声线很平静，但心底却并不如表面那么沉稳。

    日吉若伸手将忍足侑士拉起来，沉声：“她已经结婚了。”

    忍足指尖抖了一，推开了日吉的手，坐在沙发里，碎发挡住了他的睛。

    舞池里男女贴舞，但这一角却好像被世界隔绝。忍足侑士将桌上的酒杯抓了过来，将里面的酒饮尽，没有再说一句话。向日也没再促他回家，与日吉若坐在一边看着他借酒消愁。

    凌晨两，向日将已经完全醉了的忍足砸在床上，然后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刚回来就折腾死人，上辈欠你的！”

    向日了气，从兜里摸手机给日吉发消息，看到对方回复已经安全到家后，他收起手机，狠狠瞪了一不省人事的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在床上翻了个，忽然睁开睛，向日吓了一，摸了摸鼻尖。

    “岳人。”

    “又有什么事儿？”向日坐在沙发上，了眉心。

    “她怎么能……跟别人结婚呢……”忍足低喃，抬起手臂压在自己的脸上，声音嘶哑，“她说过的，只会嫁给我一个人。”

    向日蓦地愕然，徐徐地说：“你当初，对柚月了很过分的事吧？”

    “我虽然不知你和她之间是怎么开始的，但是你突然走了，柚月差儿疯掉，那段时间她的神状态特别差。现在，她好不容易才走来，你当初也已经放弃了，就这样结束不好吗？”

    “不是放弃。”忍足沉默了很久，才突然说了一句。

    “不是放弃，你去国的时候怎么不跟她说一声？”向日忍不住质问。

    忍足侑士躺在床上没解释，直直地看着天板。

    向日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倏然起：“你早儿休息，我先回去了。”

    迹回到家的时候，门外留了一盏灯。黄的灯光映着松的雪，细细的雪粒裹着寒风，被送到了门的台阶上。他低拍了拍上的大衣，推开了门走去。

    柚月已经不在一楼，迹看着炉里明灭的火光，将大衣挂在衣架上，朝着楼上走去。

    推门卧室后，看着隆起的被，心里忽然就静了来。

    他换上睡衣后，直接上床从后环住了她的，将脸贴在她的颈后，低低喟叹了一声。

    “柚月，今天抱歉。”

    他声音在房间很快就消失，柚月轻轻动了一，往他怀里缩了一，但并没有醒。

    迹借着床昏暗的光，看了一她的脸，睡意正。他低吻了一她的侧脸，贴着她的，闭上了睛，很快就沉沉睡去。

    清早六半。

    柚月坐在餐桌边慢条斯理地餐，细火熬的粥极佳，但是吃了两，她就放了勺，起朝着洗手间快步走去。

    蹲在桶边，她几乎将腹所剩无几的东西全吐了来，胃还隐隐的痛。她冲走呕吐，在洗手台整理了一，抬看着镜里的脸十分苍白，看起来一副病态。

    从洗手间来后，前来报的的秘书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候。

    男人西装革履，材修大，着一副金丝框架的睛，狭致的凤眸被一层薄薄的镜片反复打磨柔和，显三分斯文谦和，七分沉稳锐利。

    此人看起来应是在职场浸多年，看上去不到三十岁，却有着很多人望尘莫及的气质，沉稳睿智、练成熟。

    她端着坐到沙发上，细细打量着前的男人。

    “新秘书，早川先生？”

    “是的，我是早川一尘。”

    男人言简意赅，说话不见得有多客气，但也不会让人觉得无礼。

    柚月喝了一，平静地问：“之前在哪里就？”

    “白石制药，副总裁秘书。”早川一尘回答。

    这个答案让柚月的手微微一顿，也不禁轻轻了一。

    “白石制药，是个极好的去啊。”

    “的确。”

    早川一尘并没有否认，来之前他就想过迹柚月会提的问题，至少这些问题都在他的预料当。

    “为什么离职呢？白石制药可比西园寺要靠谱许多。”柚月靠在沙发上，地盯着他。

    “夫人说笑了，西园寺财团亦是首屈一指的公司。白石制药固然是一个不错的去，但并不代表副总裁边是一个好去。人各有志，我的格有些不讨喜，所以辞职了。”

    早川一尘直言不讳，大大乎柚月的意料。

    浅浅谈论了几分钟，柚月对早川已有大致的了解。

    早川一尘虽是迹介绍的，但之前人事已多方打听考察过。他毕业于东帝大，拥有的业务能力，这一毋庸置疑。

    此外，格也让她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