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北海君南海 - 分卷阅读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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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也将手划了,又极快地抓过解无移肩的白着它的爪在剑刃上开了极细的血

    未等解无移反应过来,他便握着解无移的手和白的爪覆上了鱼,鲜血染上鱼鳞,鲤鱼微微闪了闪,在镜手化成了一块玉佩。

    镜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如闪电,解无移本猝不及防,满脸皆是错愕。

    镜松开仍在挣扎的白任其飞开,将玉佩解无移手,若无其事:“取代大銮之计大约达百年,-凡胎寿不足以支撑大计,我如今将此借你一用,待到他们寿尽之时,你便用此为他们存忆便可。”

    “借我?”解无移纵是再迟钝,此时也听了些许话外之音,但却并不愿意相信,迟疑着问,“那……师父呢?”

    镜几乎有些不敢与他对视,目视前方尽量平静地说:“你也知,人间之事我向来不喜手,只是碍于你我师徒分,才助你一助。送了你一程又一程,如今前方大路已定,我也是时候享享清闲了。”

    解无移被他这话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轻轻眨着,仿佛茫然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他才像是找回了一神思,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师父……要留在此?”

    “对,”镜心揪得连呼都有些不畅,却仍是忍着不去看他,稳着语气,“带你来此就是要将此给你,现已无事,你即刻便可返程。”

    解无移低去看了看手的玉佩,经历过方才的错愕,他此时已是清醒了些许,这一清醒,思绪便恢复了严谨,心顿生疑窦,:“这玉佩一直都在师父上,师父要将它借我,何须特意带我来这北海尽?”

    镜向来对他的细心与聪慧心有数,自然也料到他会有所怀疑,镇定答:“从前我不是说过要带你来极北之看雪景么?顺便罢了。”

    说完,他又有些担心这个答案说服力不足,转故作轻松地调侃:“况且此行路途遥远,师父孤一人难免无趣,故拖着你来陪我一程,你总不至于连这也要与师父计较吧?”

    解无移盯着他的双,似是想要从他什么破绽,却终是一无所获。

    镜移开目光,撑着解无移的肩站起来,冲着南方抬了抬:“行了,趁着现尚早,快些启程吧。”

    第163章 枕石而眠梦千年

    解无移虽是依言起, 眉却微微蹙着,像是还有些犹疑。

    镜一边带着他往湖畔走一边状似随意地嘱咐:“我存了些灵气在这玉佩之,往后若是遇上什么难缠的人, 你大可略施小计唬一唬他们, 不过你得省着些用, 往后大局定, 可还是要拿来还我的。”

    镜曾告诉过解无移自己有灵气护,却并未提过这灵气与玉佩有关, 故此时这般说辞倒也无甚漏

    解无移跟在他后走过木桥,踏上湖畔,只沉默听着,却并未回应,似是仍心存疑虑。

    镜本也不打算要何回应, 自顾自接着:“我这几年心不少,难得回归闲适, 在你这计划完成之前,便莫要来扰我清闲了。”

    解无移先前还仅是沉默,听见此言霎时停住了脚步。

    既然此计乃是百年之计,那么镜这话的意思便是百年莫要相见。

    镜听着后骤停的脚步声, 亦到阵阵揪心, 但事已至此,他不能丝毫破绽,只得生生拉扯着嘴角上扬一个弧度来,回明知故问:“怎么了?”

    解无移半晌没能说话来, 难以置信地与他对视着, 满是难以掩饰的痛

    要将此话说来对镜而言又何尝不是寸心如割,而解无移更犹如是在将他刀刀凌迟。

    他艰难地移开目光, 无声地气,看向南山:“好了,我就不远送了,你去吧。”

    解无移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今日镜的一切言行都令他有些如坠云雾之,仿佛直至此刻都还未能落在实地,他既迷惘且仓皇,只觉太不真切。

    目光落在镜腰侧的葫芦上,他突然目光一颤,抬:“今日一别便是百年,我可否向师父讨一杯送行酒?”

    他此言一镜立即便知晓了他的用意,心既是无奈又是苦涩,面上却是不动如山,浅笑自然:“好。”

    他从腰上将那酒葫芦解,解无移伸手来,镜却并未递给他,而是自己先去。

    解无移未料到往日对酒敬谢不的他今日竟是这般主动,看着他的结不住上动,心里说不清是何滋味。

    片刻后,镜放葫芦,抬袖拭了拭角,又将葫芦递给了解无移。

    解无移伸手接过,发现葫芦已是空了大半,只余不足三成。他也未有迟疑,仰便将其一饮而尽。

    这酒原是山野村夫自家酿制,既烈且辣,便是火燎般的灼

    许是喝得太急,解无移放葫芦时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已是氤氲了一层如雾的气。

    朦胧的双望向镜,着隐隐期许。

    不他所料,镜此时已是微醺般闭上了双,抬手扶了扶额,再睁时便转向玉碎湖没没尾地开说起了天地形,时不时抬手在空笔划几,仿佛他说的那些山川河都近在前一般。

    解无移终于确定他已是酒醉,声轻唤:“师父。”

    镜回过来,神迷离:“嗯?”

    解无移定了定神,问:“师父今日所述,可有虚言?”

    镜勾一笑,摇:“没有。”

    解无移似是松了气,但却又试探似的接着问:“师父为何要我百年莫要叨扰?”

    镜挑了挑眉,无甚所谓地答:“人间之事甚是琐碎,诸国纷争更是繁杂,我不愿有人扰我清净。”

    解无移闻言垂眸静了片刻,似是有些失落,镜却像是对他的绪毫无察觉,掩嘴打了个哈欠,眯懒懒:“我困了,你走吧。”

    说罢,也不等解无移答话,便转轻飘飘地往湖畔行去。

    “师父。”解无移急急叫住了他。

    镜停,却像是有些不耐似的并未回,只背对着他:“还有何事?”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解无移的声音极轻,尾音几乎要飘散在晨风之

    镜言简意赅:“问。”

    解无移犹豫许久,终像是定决心般开:“师父……可曾对谁动过?”

    早在望溟塔初见时,解无移便已问过同样的问题,但那时他并未给镜回答的机会,而是直截了当的替他答了句“不曾”。

    那时的镜的确不曾,他认同解无移说他是这人间看客,亦认同解无移说他是以俯瞰之姿旁观之态对世间诸事漠不关心。

    而如今……

    镜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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