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北海君南海 - 分卷阅读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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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行,那我们现在就去你父皇面前,你让他抓我,走。”

    “哎哎哎——放手放手——”

    允荣手忙脚地一边蹬地一边扒拉着镜的胳膊,连声:“不去不去,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了放开放开!”

    镜满意地停脚步,松开了手,低微微一笑:“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允荣不不愿地皱眉,抬手拽了拽衣领,闷声:“说吧,你要多少钱?”

    多少钱?

    镜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好笑:“怎么,想收买我?”

    允荣盯着他,片刻后愤愤挪开了目光,鼻“嗯”了一声,:“你直说吧,多少钱才肯不把今日之事说去?”

    镜没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孩也能如此老气横秋,不免觉得好笑,好笑之余,更是生了一丝好奇。

    原本他以为这孩只是里的小厮偷溜到这里来玩,并未觉得有何蹊跷,但后来见他掏对着一只小崽儿喋喋不休,还要将它扔井里,便已经觉得有几分古怪。

    现如今得知他是皇,还特意乔装打扮来此,被发现后竟然还想钱封,这才确定他绝不仅仅是贪玩这么简单。

    这得是什么天大的事,才能让一个皇心虚至此?

    想到这里,镜不屑一笑,:“给钱没用,我有钱得很,你那三瓜俩枣不了我的。”

    允荣一听,似是有些急了,:“那你想怎么样?我又不是父皇,给不了你官爵封地。”

    啧,连官爵封地都舍得给?这到底是了什么伤天害理天怒人怨的事?

    镜想了想,将拖着小崽儿的手伸到他面前:“你只要给我说说这小崽儿怎么惹你了,你为何要把它带到这鬼地方毁尸灭迹,我就给你保密。”

    允荣一看那小崽儿,神立刻有些躲闪,迅速挪开了视线,皱眉抿着嘴,显然心里又开始了激烈的斗争。

    镜也不他,就这么伸手等着,过了好一会儿,允荣才抬迎上他的目光,怀疑:“你确定你不会告诉任何人?”

    镜收回胳膊,勾起嘴角:“除了相信我,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允荣先是怔了怔,随后气般叹了一声,斜睨着镜手里的小东西,闷闷:“它不是什么小崽儿。”

    镜抬了抬眉,看了一那小东西,便听允荣继续:“它是海东青。”

    “海东青?”

    镜把手抬到前,不敢置信地左右转了转,细细将这鸟的每一都看了个遍,实在没想到海东青的鸟竟然会是这么个模样,脱:“这么丑?”

    允荣噎了一,随即“嗯”了一声,:“大就好看了。”

    “哦,行吧。”

    镜半信半疑并且嫌弃地,随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这是白赫送来的?”

    允荣犹豫了一,解释:“是白赫送的那对海东青的鸟。”

    镜想起方才看见的允荣鬼鬼祟祟的模样和他絮絮叨叨说的那些话,问:“是你偷来的?”

    允荣一听这话立慌了,辩解:“不是,不是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好奇,想拿来看看……”

    镜见他这般慌张,忽然想到先前看见的檄文,眯了眯,猜测:“是因为你拿走了鸟……所以那对海东青才会发狂,然后伤了太?”

    允荣到底还是个孩,被镜这么一戳破,脸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张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又是又是摇:“是,是因为我把鸟……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到它们反应会那么大,更没想到皇兄会被它们……”

    说着说着,他的泪一颗颗落,哽咽着发不声来,只浑颤抖着,胡地抬起袖泪。

    从那对海东青发狂到伤人,再到拟撰檄文四张贴,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他就那么提心吊胆地将这鸟藏了许久,日日寝难安,如今这绷的弦一断,他便哭得有些停不来,各害怕,担心,委屈都随着泪奔涌而

    也许正如他所言,他不过只是于好奇才会偷来鸟玩耍,并未料到会有怎样的后果。

    但放在这墙之,各背后的势力勾心斗角,历朝历代夺嫡之争更是数不胜数。他所谓的无心之失一旦被人知晓,难保不会有人借题发挥,给他上个蓄意诱导猛禽谋害手足的罪名。或许都算不上借题发挥,因为他偷鸟的动机本无法证明。

    是故意还是无意,都已经不重要了,没有人会听他解释,就算听了也不会信,就算信了也会装作不信。

    所以他担心,他害怕,却又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自己偷偷将这“罪证”带到这无人之企图销毁。

    他在井边对着鸟说的那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并不全是夸张,谋害手足向来都是皇家大忌,更何况伤及的还是储君,这罪名一旦坐实,他便可能命堪忧。

    镜在旁沉默地看着他哭,并没有言宽

    依照人间的因果之论来说,是允荣偷走鸟的举动致使成鸟发狂伤人,是成鸟伤人致使大銮向白赫动兵,即便允荣最初并不知自己的行为会导致这样的后果,但这后果却的确是因他而生。

    虽然就算没有这件事,大銮也一定能够找到别的借攻打白赫,但如今木已成舟,允荣便成了这场战火引线的火之人。

    他可以觉得委屈,无辜,但却无法理直气壮地说此事与他毫无瓜葛,他可能觉得后悔,痛苦,但却无法更改已然现的定局。

    人间有人间关于对错奖惩的法则,这是人世秩序的基,也是人世得以存续的倚仗,镜从不对此多加置喙。

    允荣的所作所为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镜都不打算指责或者宽

    或许正如解无移所言,他不过只是一个旁观的看客,戏人或生或死,或喜或悲,或对或错,都与他无关。

    允荣的哭声由小变大,又渐渐转为啜泣哽咽,他似乎哭得有些疲惫,索,又一坐在了荒草之上。

    镜也随着他坐,把手鸟放在被双兜起的衣摆上,手指有一没一地逗着它。

    小东西真是不知累,叫了这么久还没有消停的迹象。

    允荣的啜泣已经停,睫上还沾着泪,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枯草,像是在发呆。

    镜看了他一,继续戳着鸟的脑袋问:“你皇兄伤得很重?”

    那檄文里连“戕害”这措辞都用上了,若不是见这里不像是办过丧事的样,他都要怀疑太是不是已经一命呜呼了。

    允荣听见“皇兄”二字,睫微微动了动。

    许是因为心里堵着的所有绪都随着方才的了个净,又或是因为难得有机会把那些不敢对人言的秘密都说来,允荣此时竟然生破罐破摔的洒脱,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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