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北海君南海 - 分卷阅读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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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在微微晃动,季青临就这么抬着手,时间久了也不禁觉有些酸麻,索双手轻轻拖住解无移的双肩缓缓移,让他枕在了自己上。

    这么一来,季青临终于觉得妥当了不少,想来现在这个平躺的姿势应该会舒服许多。

    季青临在家本就最小,从未有机会照顾过别人,更别提是让谁枕在他上了。此时随着车轻微的晃动,解无移的后脑与衣料偶有,时不时有些微,季青临忍着笑,低看向解无移。

    如此近距离的俯视过去,解无移的面庞就像是一块雕细琢玉,肤白皙,殷红。

    看着看着,季青临不禁抬起手伸指,悬空沿着他鼻梁的弧度笔划了一,停在了他嘴上方。

    那看上去既薄且,季青临心莫名一,鬼使神差地轻轻他的薄,虽如蜻蜓一般,他却立即收回了手来,轻指尖,像是孩童背着父母在封存的瓦罐里偷偷沾了糖。

    见解无移似是睡得安心,季青临不禁莞尔,心默念着:睡吧,睡吧,你也睡上三日,如此便当是我将那三日还给你了。

    他抬手笼了笼窗帘,将那时不时漏的凉风隔绝开来。

    从日到午后,再到落日西沉,车厢里静谧非常,几乎针落可闻。

    季青临的双手轻轻搭在解无移肩,无意识地轻声哼起了一首小曲,那曲调轻缓柔和,却又带着一缕淡淡愁思。

    他哼完一遍,又接着哼第二遍,却好像来来回回都是同一段。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正在重复,顿了顿,却又着实想不起这曲的其余分。

    神片刻,他忽听一个声音从方传来:“为何停了。”

    他低一看,便见解无移不知何时已是睁开了双,正自而上静静看着他。

    季青临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是我吵醒你了吗?”

    解无移坐起了,缓缓摇了摇:“没有,睡够自然就醒了。”

    说完后,他又继续问:“你方才哼的曲,为何停了?”

    季青临笑了笑,:“我哼了半天发现好像都是同一段,一时又想不起后面的旋律,方才愣神就是在回忆这曲到底是在哪听过。”

    解无移垂眸静了片刻,忽然也轻声哼唱了起来,刚好是接在方才季青临所哼的那段之后。

    这么一接,曲便完整了起来,季青临听着听着,前浮现了一个画面。

    一块素布帛之上,一行又一行清晰的曲谱,曲谱之还书写着一些无法读懂的字符,似是曲词。

    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块布帛?

    是……前世吗?

    解无移将那曲哼完,季青临问:“你也听过这曲?我记得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张布帛,上面写着它的曲谱和曲词,不过那曲词所用的文字我好像不认得。”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那字符有些熟,仔细回忆了一番,看向解无移腰间青阿剑:“对了,那文字似乎和你剑上的字有像。”

    解无移:“不错,都是虞文。”

    季青临来了兴趣,挪坐到他旁与他并肩,:“这曲叫什么名字?曲词唱的又是什么?”

    解无移:“此乃虞国的一首古曲,名为《问归期》。”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南海边有一对夫妇,两人十分恩意笃。

    每逢丈夫海,妻便会问他:“此去何日是归期?”

    丈夫便答:“汝念吾时当可归。”

    妻:“时时不见时时念。”

    丈夫便:“可寄相思山海云。”

    于是,丈夫海之后,每当妻想念他时,便会对着山,海,云遥遥相问。

    有时,妻问山:“敢问青山可知晓,此去何日是归期?”

    山林簌簌,答曰:“飒飒秋风妆红叶。”

    妻欣然一笑,静静等候。

    果然,时至秋日,枫林红透,丈夫便于海上归来。

    有时,妻问海:“敢问沧海可知晓,此去何日是归期?”

    海波粼粼,答曰:“银河引路月为丘。”

    妻夜夜仰望,静待弦月渐满。

    果然,月圆之夜,薄云将其半掩,银河倒映于海上化作路,半月则如远山,丈夫的渔船便沿着那灿灿星河的倒影缓缓归来。

    有时,妻问云:“敢问浮云可知晓,此去何日是归期?”

    云卷云舒,答曰:“落霞雁影共当空。”

    于是某个黄昏,当一行大雁伴着晚霞同现于天边,丈夫便从海上归来。

    就这样过了许久,有一天,丈夫再一次海而去。

    当天夜里,风云骤变,电闪雷鸣,海上翻起惊涛骇浪,层层浪拍打在岩石之上,惊醒了睡梦的妻

    她遥望着那黑云的闪电,心隐隐不安,却只能默默祈祷这狂风暴雨能够快些过去,祈祷夫君在海上能够寻得庇所,安然无虞。

    次日雨过天晴,海面恢复了平静,妻便继续等待着丈夫归来。

    一日,两日。

    一月,两月。

    妻的不安日渐重,可海面千帆过尽,丈夫的渔船却迟迟未归。

    她再也无法捺心焦急,只得去向山,海,云询问归期。

    这一次,山海云都发了低低一声轻叹。

    山曰:“万山无陵石成烟。”

    海曰:“江河回逆四海枯。”

    云曰:“羲和未落玉兔升。”

    于是,妻带着答案回到家,等待着山海云的归期到来。

    一年又一年,她一直在等。

    等海枯石烂,等群山无陵,等日月同天。

    等一不归人。

    ……

    季青临托着:“后来呢?她等到了吗?”

    解无移摇了摇:“没有。”

    妻遥望南海苦等数年,却终究未能等到丈夫归来。

    最后,她在海边化为了一座石塔,面朝大海,名曰“望溟”。

    这座塔远远看去犹如一位眺望海面翘首以盼的女,海风拂过时,塔会发连绵不断的低鸣,如泣如诉,如问如答,也如唱。

    这旋律被后世记载来,便有了这曲《问归期》。

    季青临放托着的手,撇嘴摇:“不好。”

    解无移:“什么不好?”

    季青临:“这结局不好。”

    未等解无移答话,他便接着说:“往后要是遇见哪个戏班演这戏,我非得把它结局改了不可。”

    解无移微微一怔,随即问:“如何改?”

    季青临转看他片刻,忽然夸张地张开双臂:“啊,娘,让你久等啦!夫君我回来啦!哈哈哈哈!”

    解无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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