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北海君南海 - 分卷阅读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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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掌柜:“此药产于芪南,以往我们都是从芪国商人手货,可这几年芪国战事不断,芪商自保尚且艰难,哪还有人肯冒着命之险来这生意?”

    他顿了顿,又接着:“况且若是需要活血化瘀,诸多药品都可奏效,且那些药更为常见,价格自然也就低廉,何必还非得用这昂贵的龙血竭呢?我这店里的存货本也不算少了,若不是姑娘这段时间将它买空,怕是再卖个几年都不成问题。”

    钟藏蝉疑惑:“你说这药的功效能被其他药品替代,而其他药又比它便宜,这么说来岂不是没有人会买它?那你还货作甚?”

    掌柜无奈笑:“所以我才会问姑娘知不知这药方究竟是用来医治何病啊!若要这龙血竭只是用作活血化瘀,我自然能以其他药来替代,还能给你省不少钱,可你家老爷的目的若不是活血,而是这龙血竭的另一效用,那可真就无药可替了。”

    “另一效用?”钟藏蝉忙追问,“是什么?”

    “陪葬。”掌柜

    钟藏蝉疑是自己没听清,陪葬?用药品陪葬?这是个什么风俗吗?

    掌柜对她这大惊小怪的反应也不觉得意外,解释:“说陪葬可能还不太确切,准确来说应该是护尸,这龙血竭有极的抑腐之效,将它嵌于尸,便可保其经年不腐。”

    这抑腐之效倒是不难理解,就像是有些草药可以祛,有些可以驱寒,理都是一样的。

    但对于钟藏蝉而言,难理解的不是这药效,而是护尸这一举动,她:“尸既已葬于墓,腐不腐烂又有何区别?就算不腐,人都已经死了,难还能躺着躺着就起死回生?”

    掌柜对她这态度倒是不以为意,显然他本人也对这习俗并不推崇,此时笑了笑,耐心解释:“人虽是死了,可亲朋好友的惦念之却不会轻易淡去。遗虽不可复生,但将其保存完好,对亡者的至亲来说也算是一。姑娘还年轻,想必还未经历过生离死别之苦,对此法不甚理解也实属正常。”

    钟藏蝉暗自苦笑,生死离别之苦?自己又何尝未曾经历过?只是知无力回天,才更无奈罢了。

    掌柜见她愣神不语,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将那药方递回她手:“我看姑娘确实不知你家老爷要此的用途,还是先回去问问清楚吧。若只是用于活血化瘀,我这铺里能用的药多得是,寻个替代并不难。但若真是为了那另一效用,就恕在莫能助了。”

    钟藏蝉无奈,只好着药方默默

    一旁伙计见二人似是已经聊完,转匆匆回到柜台里,将钟藏蝉那药方除龙血竭以外的其他药细细称量后包好,递到她手

    钟藏蝉没再多言,付了银两便接过药包转了药铺。

    一路往他们暂居的那小院走去,钟藏蝉却还在回忆方才那掌柜所说的生离死别。

    国破家亡,钟灵的覆灭就像是斩断了她的,让她变得无归依。对常人而言再寻常不过的“回家”二字,自此对于她而言永远成了一句遥不可及的空话。

    遇见神尊几人数月以来,她一直在回避直面钟灵已经灭亡的事实,跟着他们从大銮京逃离,再前往芪国救,钟藏蝉努力不去思有关钟灵的一切。

    那些有关父皇母后的回忆就像是桶满到将要溢,稍一碰便会迸溅一地,唯有迫使自己远离,用各各样的方式逃避,才不会景伤

    “是啊,已经没有家了呢。”

    钟藏蝉苦笑着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却发现空此时像是为了应景般飘起了蒙蒙细雨,看着还有越越大的趋势。

    她抬望了望天,细密的雨丝打在她的发梢,也她的双。她伸手抹了把脸,气把药包抱怀,低加快了脚步。

    就这么低快步地走着,却不料在转过前方一街角时,冷不丁迎面撞了一人怀

    第62章 闻香辨药技惊人

    “欸哟!”

    钟藏蝉忙抬起, 这才看清来人:“哥哥?你怎么来了?”

    钟藏砚一手举着伞,一手攥着袖抹了抹钟藏蝉额前的珠,笑:“门的时候就说要雨让你带伞, 你偏不信。看看, 淋了吧?”

    钟藏砚话几分嗔怪, 更多的却还是疼惜, 他细细抹钟藏蝉额前珠,又拍了拍她肩沾上的雨, 担忧:“衣服也了,冷不冷?”

    钟藏蝉摇了摇,看着哥哥脸上关切的神,心霾顿时一扫而光。

    没有家了吗?

    好像并不是呢。

    这些年与哥哥相依为命,他们就是彼此最亲近的家人, 哥哥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怎么会没有家呢?

    想通此节,她粲然一笑:“走吧,回家!”

    说着,她一把挽上钟藏砚的胳膊, 一边走一边捣似的凑到他肩旁, 笑嘻嘻地在他衣服上胡蹭着发上的雨,晃得钟藏砚手那伞东倒西歪。

    钟藏砚一边手忙脚地把伞扶正,一边无奈笑:“怎么突然这么开心,欸, 别闹了, 伞都要倒啦……”

    钟藏蝉嬉笑:“倒嘛倒嘛,一起淋雨呀!”

    “欸, 真倒了,倒了倒了你看……”

    “看不见看不见!”

    “还闹?发要成窝咯……”

    “窝就窝嘛,明日说不定还能孵只小崽儿!”

    ……

    一路嬉嬉闹闹回到住,钟藏蝉的心很是明媚,只觉这雨都得小了些。

    院到了檐廊,钟藏砚收起伞靠在一旁,回便见钟藏蝉已是径直走向了西侧的那间屋,伸手就要推门。

    “欸,你先敲……”钟藏砚慌忙抬手阻止,可话还未说完便见钟藏蝉已是大大咧咧推门而

    钟藏砚赶忙跟上,屋一看这才稍稍松了气。

    这屋正是那芪国皇的房间,和这院里的其他几房屋并无不同,里除了桌椅摆设外就是一些堆放蔬果或药渣的筐篮,不算拥挤,但也实不宽敞。

    此时皇正闭靠在榻上,榻边放着一盆冒着淡淡气的温,盆上搭着半巾,像是刚刚用过。

    钟藏砚门前打了盆屋里准备帮他,可他却冷冷说自己不必旁人帮忙。

    钟藏砚知他手脚不便,却也知他心定是不愿让旁人看见他那千疮百孔的扭曲,便依他所言放盆后屋回避,正好那时发现外起了雨,又想起钟藏蝉没有带伞,便立即拿上伞门相迎去了。

    方才看钟藏蝉就那么直接推了门,钟藏砚还真怕她恰好撞见什么不该看的场面得大家尴尬。

    钟藏蝉此时心正好,压就没注意太多,就连皇那副平日里让她憋闷的冷淡模样也不甚在意了。

    她也不这皇闭着是在睡觉还是闭目养神,就自顾自提着药包到案边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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