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弯反派大魔王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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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殿,卧榻上的男人睁开了

    听着左手边上微弱的呼声,容胥睛半阖,像是一潭幽的古井,视线淡淡的看了一会儿榻的帘幔,又慢慢的阖上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江有全准时敲了殿门,提醒容胥今日的朝会。

    容胥没作理会,也没叫人来伺候,面清明的坐起来,抬手掀开帘

    准的避开了压着自己鞋的那一团的绒,光脚踩上床榻左侧的脚踏。

    一只全雪白的小狐狸,仰着脑袋枕着他的鞋,抱着一条大尾,歪歪扭扭的仰躺着睡在脚踏上,压着一块小毯,安安逸逸的打着小呼噜。

    好好的小窝不睡,就连地上都铺了毡毯,睡在地上也比这上面上要好,可这小家伙偏偏要贴着床榻,缩着睡在冷冰冰的脚踏上。

    而且白笙压就没想过,它睡的这个地方是给人踏脚的,若是容胥晨起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会踩伤它。

    容胥低看,发现小狐狸半个脑袋枕着他的鞋,小家伙一边的耳朵竖着,另一边的抵到鞋边,的折了起来。

    容胥伸手一勾,便把鞋从它脑袋来,白笙睡的正香,枕着的鞋骤然被走,绒绒的脑袋“咚”的一声落在楠木的脚踏上。

    白笙脑袋磕疼了,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就先委屈的“呜呜”了两声,可是他又还困着,眯着睛茫然的看了男人一,委委屈屈的翻了个,大睛一闭,又睡着了。

    翻过来的时候小爪没抱稳,尾歪到了一边,去一截,了半边被茸覆着的粉小肚

    昨天吃的圆鼓鼓的肚睡了一晚上已经又恢复平坦了,随着小家伙浅浅的呼一起一伏。

    呼声平稳安逸,睡得很香甜。

    容胥却偏不想让它舒舒服服的睡,修的手指在它绒绒的小肚上压了压,又拿手指,白笙被男人吵的睡不好,耳朵一抖一抖的,终于困倦的睁开,懵懵懂懂的看向扰他睡觉的男人。

    容胥见它醒了,兴致更,俯去,伸过另一只手,一手拨绒绒的大耳朵,一手的小肚

    小动的耳朵是很的,白笙觉得意识抖了抖,脑袋蹭着毯拱来拱去,后还一蹬一蹬的想把他蹬开,却又躲不开,便哼哼唧唧的小声抗议。

    其实殿这么大的地方,它大可跑到别去睡,却偏偏要趴在这儿受男人欺负,躲不开还又委屈的不得了。

    容胥薄微勾,心倒是好了不少。

    真是个傻东西……

    北战事止戈,今日卯时还要上早朝,容胥逗着小狐狸玩了一会儿,便该起了。

    如今是元佑三年,是容胥继位的第三个冬。

    冬至刚过,北战事渐止戈散,大军即将班师回朝,相较往年,这的确算得上是容胥掌权以来,皇城里过的最安稳的一个年节了。

    自先帝驾崩,大周便了多事之秋。

    三年前,趁着皇权未稳,萧贵妃携幼背靠王,在容胥登基大典之日起兵谋反,虎视帝位,本以为是探,却没想到新帝早设好了局,就等着他们来钻,不仅奉天殿早已布重军,就连王夺位所仪仗武陵兵,也早已在新帝掌控之

    新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拿一把匕首,一寸寸割断了王和亲弟的颅,萧贵妃作殃及满门,那一日的鲜血把奉天殿的白玉石阶都染红了,满殿朝臣人人自危,生怕殃及自

    这还只是开始,距奉天殿变不过三月,容胥便了圣旨,起兵攻打北。

    北乃游牧民族,人人皆兵,骁勇善战,大周几朝几代都选择隐忍,却在容胥这儿开了先例。

    刚经了变,没人敢阻拦,这事便这么定来了,仗一打便是三年,天佑二年秋,容胥不顾朝臣规谏带兵亲征,却没想到不过半月,便一举攻破了羌尤王城,如有神助。

    容胥攻破羌尤军后,竟亲率兵屠了王城,丝毫不在意留残暴之名,羌尤血成河,一夜之间全族皆灭,此举一,震惊朝野,原本就对容胥惧怕不已的朝臣更是吓破了胆,战战兢兢不敢言。

    但经此一战,大周帝王容胥也在北留了赫赫凶名。

    至此,大周铁骑举着帝王军旗势如破竹,北之战节节胜利,到今年冬至,此后仅一年,北各族便对大周俯首称臣,彻底铲除了盘踞百年的北之患。

    战三年,朝文臣武将当然全都盼着这个除夕。

    既是盼着庆功,也是盼着战息止的太平日,更是为前可见的河清海晏大周盛世的殷殷期盼。

    可这些人里面并不包括容胥,容胥原本便不是什么悲天伶人的,自小古怪,手段狠辣,喜血腥,本不知悲悯为何

    无论是河清海晏太平盛世,还是终年战民不聊生,于他而言并无不同。

    但在平清里伺候的人大约都察觉到,自打从军回来,陛的对他们像是是愈发的不耐了。

    连江有全都要小心再小心,谁都明白,即使再谨慎不,只要一个不留意,行差踏错,便是连尸也无法保全。

    容胥掀开床幔,自己穿鞋了榻,眉心,扬声:“江有全。”

    话音一落,侍总江有全便推开门,绕过屏风,带着人们来伺候更衣洗漱。

    江有全轻手轻脚的将床幔挂上挂钩,正打算拿里衣,就突然见着床幔边上趴着的雪白小狐狸。

    一人一狐大瞪小,皆惊了一

    白笙正打算跑,就见江有全舒服从床榻边上拿了里衣,飞快的去了。

    人跪地,小心翼翼的给容胥腰间佩上和田玉,容胥左手挲着拇指的白玉镶金玉扳指,侧过,偏望向床榻。

    小狐狸被容胥□□的想睡不能睡,又被江有全吓了一,脑都清醒了。

    好不容易容胥不闹他了,可以好好睡,可纵使白笙困的不行,也怎么都睡不着了,现正怏怏的趴在脚踏上,睁着乌黑的大睛,困倦不已,又委屈的望着男人。

    背后一条大尾慢吞吞的晃来晃去,昨晚太医给包在尾上固定伤的布帛已经被它扯掉了一半,松松垮垮的拖着,挥白旗一样随着尾被甩过来过去。

    容胥眉不觉舒展了些,淡淡吩咐,“宣御医过来,重新给它包扎伤。”

    顿了顿,“一会儿它若是饿了,就送碗过来,还有昨晚的兔丝。”

    “是,上去办。”

    容胥回过,边抬往外走边伸手。

    江有全赶把手上的汤婆递给容胥。

    江有全跟在旁边,想着刚才殿时瞥到的趴在床榻面的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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