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明 - 51陌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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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里程见凌也没能好好休息,放假以来都在学校和南郊别墅之间两边跑,通常是去学校开个小组会,跟导师领了活儿就窝在家里埋画图。

    关望平时不算很忙,跟方禄祥的关系也得不错,前不久又听颂那边传来消息,说阮梅在一次聚会上果不其然被素攀引住,在聚会过后就把素攀接了自己的宅邸。一切都计划行得很顺利。

    自同居以来,兄弟俩的日倒也过得十分安逸舒心。

    这天傍晚的时候,关望端着壶在屋后的园里浇。他以前从没过这些草草,现在有了条件,便也生些闲逸致来学着打理植,前些天还买了好几盆耐又容易养活的茉莉和矮牵回来栽。现在园里迷人,暗香浮动,有时候在屋里都能闻到茉莉馥郁的香气。

    太刚刚落,夏日的暑气还未散去。关望两只手上着手,有模有样地蹲在地上给丛除杂草,额上都冒了一层汗。这时程见凌从屋里来找他:“哥,你电话响了。”他把关望的手机递过来:“是阿姨打来的。”

    关望看见屏幕上显示着徐穗的名字,他懒得再摘手,便朝程见凌抬亮了亮自己的双手,程见凌心领神会,通话键后把手机递到了他的耳边。

    程见凌听他不冷不地应了几句,通话很快就结束了,他好奇地问:“阿姨找你什么?”

    “让我明天晚上回去吃饭,程尧松的岳父一家要来客。”

    “那我是不是也得回去……”他话音刚落,听见自己丢在客厅里的手机也响起了铃声。依然是徐穗的来电,她并不知现在兄弟俩正住在一起,便分别给他们打了一样的电话。

    程见凌挂了电话后就一直坐在后门的台阶上,一声不吭地看着关望在丛边劳作,他见关望额上的一粒汗珠沿着太来,便伸手去给他掉。

    “不想回去就别回去了,就说你临时被派去差,或者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关望知程见凌在纠结些什么,便顺着他的心提了建议。

    从泰国回来已经一个多月,程见凌一次都没有回过程家。自从知了当年那段悲惨而残酷的往事,他至今也没准备好去面对那个邪恶的父亲。他让自己完全沉浸在和关望的恋里,刻意去忽略了那些理所应当的仇恨和难以割绝的亲,只要不去思考它们,就可以假装不用去面对两者的撕扯。

    程见凌揪了一棵草在手里搓捻:“可我刚才已经答应阿姨了。”

    “答应了也可以反悔。”

    程见凌没再说话,直到关望打理完了那些草,站起来活动了一,对他说:“去吧,在外面待久了要被蚊咬了。”他摘掉手,想去摸摸程见凌的,但又担心手上不净,脏了他,最后还是克制住了动作。

    程见凌抬起脸来看他:“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关望笑了笑:“都由你。”

    第二天,关望让程见凌先回程家,自己晚些再到。程见凌不解:“何必那么麻烦,我们一起走不好吗?”

    关望说:“我们在他们面前最好表现得疏远一,我希望他们觉得我和你的关系就跟我和程尧松、程心倩的关系是一样的。”

    “为什么?”程见凌不服气,“我们是双胞胎,本来就应该比别人亲近。我知分寸的,肯定不会让他们发现我们俩在谈恋。”

    “见凌,听我的话,这样可以免去很多麻烦。”关望补充,“为你免去很多麻烦。”

    程见凌不再反对了,但脸上还是有些不愿。关望当然能明白,又有谁不希望能在旁人面前和自己所之人理直气壮地表现亲密呢,即使不是以人的份。

    关望只得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他:“程尧松早晚会视我作钉,到那个时候,我不希望他把你当成对付我的工。”

    “大哥?”程见凌惊讶,“他怎么会?”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被人推落海的事?”关望,“是他叫人的。”

    程见凌神复杂,迟疑着问:“……你确定吗?”

    “我确定,事后程晋合还专门替他说,劝我不要计较这件事。”

    程见凌受到了不小的打击,那时候关望回家还不足一个月,大哥就算不迎他,又何必施与这么大的恶意?程见凌与程尧松虽然说不上多么兄弟,但也一直把他看作自己血脉相连的家人,但这个大哥连对自己的家人都不能善待,实在令他觉得齿寒。

    关望:“那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善茬,我只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我也会尽力保护好你。”

    程见凌,抱了一关望:“那我先过去了。”

    程见凌回到久违的程家,刚走就听见程心倩的一句喊声:“别跑!”

    一只小猫从屋里窜了来,程心倩一路追着它来到院里。小猫正好跑到了程见凌的脚边,他疾手快抓住了这个小东西,抱起来还给妹妹:“什么时候还养了只小猫?”

    “前阵朋友家的母猫了崽,家里养不了那么多,就送了我一只。”程心倩把小猫抱回怀里,对程见凌说,“养了有半个月了,是二哥太久没回来了,一直都没见过它。”

    程见凌只得撒谎:“之前考完试跟朋友去玩了一阵,后来导师又给了多任务,就一直在学校里忙。”

    “放暑假都不能休息吗?”程心倩,“读研究生好辛苦。”

    程见凌挠了挠:“也不一定吧,别的专业会好一。”

    他和程心倩一起到客厅里,看到即将结亲的两家人相谈正。程晋合父和林酬勤坐在一起,女眷们则坐在另一边。程见凌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加他们,又应该加哪一边,最后也只是站在离沙发稍远的地方说了声:“我回来了。”

    程晋合今天兴致颇,指着程见凌介绍:“这是我们家老二,见凌。”

    林酬勤打量着程见凌,笑:“上回在订婚宴上见过。”

    徐穗在一旁嗔怪程晋合:“什么老二,现在见凌是老三了。”

    程晋合拍了一脑袋,笑:“对对对,见凌还有个双胞胎哥哥,还没回来。他们两个得像,就算都见过也容易记混了。”

    程见凌向林酬勤夫妇打过招呼:“伯父伯母好。”又去叫了林卓尔:“嫂好。”

    徐穗招呼他:“见凌都好久没回家了,快过来,跟我们一起聊聊天。”

    程见凌迟疑了一,说:“我今天回来刚好要拿东西,我记得是放在房间里了,我先上去找找。”

    程晋合不满:“别一回来就往房间里钻,找东西又不急在这一时。今天家里来了客人,多少要懂礼貌。”

    程见凌不再说话了,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来。

    大家谈论的多是程尧松和林卓尔的事,并不很在意他,他也没有要嘴的兴趣,安静地坐在一旁,像一个木然的旁观者。

    对面那个正在谈笑风生的年男人,他的父亲,一个貌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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