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见凌一晚上睡得十分香甜，
的也都是好梦。早晨他渐渐醒了过来，迷糊间睁
看见枕边的关望，心里不由得涌上甜
，凑过去在他
上亲了一
。
他继续眯了一会儿，意识慢慢地回归了，突然间又睁开睛，彻底看清了前的一切。
他吓坏了。
昨晚他并没有完全喝醉，说过的话、过的事，现在大半都还能记起来。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立刻慌
地从床上坐起来，第一个念
就是逃跑。他的动作惊动了关望，关望在半睡半醒间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把脸贴了过来。
程见凌能
觉到关望的嘴吻在自己赤
的
，呼
的气息也尽数洒在了那里。晨起的
迅速产生了反应。
他害怕极了，使劲推开了关望，四肢并用地爬到大床的另一去拿自己的衣服。关望睁开睛看到的便是他撅起
爬动的一幕，雪白的大在前晃动，圆翘的
好似剥开的荔枝那样诱人。
他竟一冲动就从后面扑了上去，把程见凌牢牢压在自己
，
切地去亲他的侧脸。
程见凌涨红了脸，不知所措地战栗着，他甚至能清晰地觉到有个
的东西正抵在自己的间。
这时关望终于看清了的人到底是谁。
他大脑一阵轰鸣，浑都僵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程见凌的心脏几乎要
了
，他突然间不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
狂喜。昨晚关望非但没有拒绝他，反而忘
地与他一起嬉戏缠绵，今天刚一醒来就难耐地扑向他。会不会，会不会其实关望也……？
“哥。”他颤声叫了一句，然后觉到背后一轻，关望到底还是从他上起来了。
他回过去，看见关望散的发遮住了他一半的脸，那张脸竟然也是会红的，可那双睛里丝毫没有他所期待的
意，而是充满了慌张与愧疚。
关望把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他抓了一把发，从一片混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对不起。”
程见凌的心顿时坠
了冰窟，那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一句话。
从昨晚到今早发生的令他欣喜的一切事，在关望的里都是过错。
幸好他们喝了酒，还可以把责任都推给酒
。把喝醉当成一个台阶，往后就当作无事发生地继续一对普通兄弟，这是不是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果了？
关望捂着脑袋，听见程见凌穿衣服的窸窣声。他低看见自己浑一丝不挂，间的反应还未完全消退，一副荒唐到不能再荒唐的样
。
那是他的孪生弟弟啊，连动
也不会对自己的亲人这般无耻的事。
程见凌穿好了衣服，背对着关望床，极力用泰然自若的语气说
：“我回去了。”
“见凌！”关望叫住他，可是别的话就再也说不了，最后说的是又一句“对不起”。
“哥，你没有对不起我。”程见凌转过来，终于忍不住，“你还不明白吗？”
他看见关望一脸的茫然，不知是装作无知还是真的不懂，最终心灰意冷地离开了。
关望听见关门声，耳边还在回响着程见凌刚才的那句话。他不禁又再去想昨晚的事，越来越多的细节涌了脑海里。
昨晚是程见凌主动吻了他，而且那不是第一次了，他说上回就曾趁自己睡着时过同样的事。昨晚他们只是喝了半醉，程见凌对着他吻了又吻，还双迷离地对他说：“哥，我想和你睡觉。”
关望的心被
了一。这句话即使现在想起来仍叫人悸动，也难怪昨天晚上自己会理智全无地和程见凌
上了床。
那是程见凌的酒后真言，是他在意识不清醒时才敢说的话。关望终于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了近段以来程见凌刻意疏远他的真正理由。他原以为程见凌是不喜
他，却从没想过是因为程见凌太喜他了。
在他未发觉的时候，程见凌对他怀有的早已不止是手足之。
大脑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关望
了自己的发。怎么会这样？他何德何能？
可他却因此萌生了一不应该的欣喜——至少程见凌从来都没有讨厌他，他躲避自己是因为慕而非嫌恶。
他躺倒在床上，赤的肌肤与床单有了轻微的
，令他想起昨夜的缠绵。那时他和程见凌忘地拥吻，在互相抚时有一天然的契合，每一次的
碰都是那么
妙。如果那个人不是程见凌，他是很愿意在醒来后和对方发展一段关系的。
可如果那个人不是程见凌，缠绵的滋味还会这样妙吗？
关望的脑袋疼得要裂开了。昨天他刚从佟先明那里知了母亲和外婆所受的冤屈，接着又在生日这一天和弟弟了
的事。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母亲？在他里，程见凌不过还是个孩罢了，小孩对兄
常常会有一些依恋和崇拜，也许他自己都不能分辨这究竟是不是。自己作为哥哥居然陪着他一起疯，是更大的错。
更不用说自己在刚醒来的时候，竟然朝着程见凌的扑了上去。如果昨晚的事还能以醉酒为理由，那今天早上的兽行又该用什么作借？
那一瞬间的冲动是真实的，渴望也是真实的。他本不介意程见凌是个男人，但太介意程见凌是他的弟弟。
现在该怎么办？妈妈，我应该怎么办？
关望用手臂蒙住了自己的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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