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明 - 11问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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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阿姨说要过来看我。”程见凌挂了电话对关望说,“还让我今晚回家吃饭。”

    关望问:“今天是什么重要日么?”

    “我妹妹生日,上个月都过过一回了,哪想到还要再过一回历的。”

    妹妹程心倩今年满二十岁,生日就过得隆重一,之前历生日时办了个排场不小的生日会,今天历生日则是家族的聚餐。

    关望,又问:“你阿姨是现在就来?”

    “估计还有一会儿吧,说是路过的时候顺便来看看。”

    “她还是关心你的。”

    程见凌问:“要不然你趁这个机会见见她?如果今晚突然把你带回去给全家人看,不知他们会不会吓到。”他自己想象了一那个景,忍不住笑了来。

    “还是太贸然了。”关望并不赞同。

    “也是。”程见凌打了个呵欠,比上午有了神,“我先跟你说说家里的人吧。”

    “嗯。”关望安静地听,虽然之前已经从胡青和老七那里了解了不少。

    “我们家爷爷都已经不在了。爸爸叫程晋合,平时很忙,人比较严肃,脾气不算好,不过现在年纪上来了,也不怎么发火了。阿姨叫徐穗,人好的,但是怎么说呢,我觉得她有一势利,因为有钱就不太瞧得起普通人。我家里那个哥哥叫程尧松,大我四岁,现在天天跟在爸爸边,是要当继承人培养的。小时候他欺负我,不过大懂事后就不会了。还有个妹妹,叫程心倩,上个月刚满二十,是学音乐的,这个我和你说过吧?”程见凌又补充,“对了,还有个陆叔,平时又司机又家,我们家里大事小事都离不开他,他对我也很好。”

    关望在心里把这些信息和之前了解到的一一对应,那个陆叔倒是没有听说过。

    程见凌继续:“家里从爷爷那一辈就开始生意了,发展到现在已经有很大的规模,在外面一说到‘金河集团’,几乎没有人不知的。”

    关望问:“那你知金河都经营些什么吗?”

    “很多啊,房地产、连锁酒店、品加工、大型商业广场,这两年还开始投资影视了。”

    听起来是个非常庞大的商业帝国,但程见凌似乎并不知金河的那些地生意。而且作为一个大富商之来说,他的生活是有过于朴素了。

    关望:“如果不说,一都看不来你是个富家少爷。”

    程见凌问:“那富家少爷应该是什么样?”

    关望凭借自己有限的想象:“挥金如土,豪车女?”

    “我钱其实也不算少。而且你知的,我又不喜女。”

    关望笑了一。是了,他喜的应该是帅哥。“那豪车呢?”

    程见凌叹气:“我科目二考了三次都没过,都有心理影了。平时要去哪都是陆叔开车送我,要不然就打车,驾照也不是很必要。而且我不想让同学都知我爸是金河的老板,大家会在背后议论的。”

    关望猜想,大概是程见凌从小不被偏的成经历让他形成了这样低调安分的格。

    程见凌又说:“对家里的那些生意我也不兴趣,反正将来都是留给我哥接手的。我对什么经商之一窍不通,只想多读书,最好能再拿几个学位,也不是多学术,就是喜上学的日。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反正将来家里也不会饿着我,日过得轻松自在就好了。”他说着说着也觉得不太理直气壮,抬去看关望:“我是不是息的?”

    关望把手掌在他的后颈上,说:“人各有志,你这样的想法其实很好。”

    既有富足的质生活,又能自己喜的事,已经是大多数人求而不得的人生了。

    “不过比起你可差远了,正义的警察叔叔。”程见凌朝他一笑,脸还是有些苍白。

    关望没再接话。他自私地不想解开程见凌的误会,甚至很卑鄙地沉迷于这误会。程见凌所以为的他是清白又尚的,他喜的是为警察并对他手相助的哥哥,而不是本来面目的他。

    就算总有一天会被揭穿,他还是想被程见凌欣慕的目光再注视得久一

    关望又想起件事:“对了,之前在公园玩枪的时候,你说你以前常去军区的靶场玩,因为有亲戚是军人,那又是谁?”

    “哦,那个是爸爸的小舅,我叫舅爷。”程见凌告诉他,“其实当年爷爷能把生意得风生起,是有依靠家的背景的。太外公以前是军队官,后来承父业,舅爷也走了这条路。不过舅爷更厉害,说不定过几年就能在新闻联播上看到他了。”

    “新闻联播?”

    “呃,就是一个电视节目,都是一些级别非常的领导人才能在里面现。”

    关望心原来如此,难怪程晋合能用军火和彭楚易,原来是有这样的靠山。

    “说了那么多,我都渴了。”程见凌地看着关望,“我想喝可乐。”

    “不行。”关望断然拒绝,“喝吧,我去买。”

    关望前脚刚去,程见凌的手机就响起来,徐穗打电话来问他:“见凌,到校医院是该从北门去吗?”

    程见凌说:“对,从北门来后有个丁字路,往右走,过了育馆就到了。”

    “好,老陆已经开到西桥路了,我们快到了。”

    挂了电话不久,关望拎着瓶矿泉回来。程见凌对他说:“阿姨和陆叔快到了。”

    关望把瓶拧开了递给他:“那我等他们走了再回来。”

    程见凌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关望对家里人要避讳到这个程度,但也没阻拦:“你先去吃饭吧,都快午了。”

    关望走校医院,但并没有离开很远,就站在育馆外的一棵榕树等待。不到十分钟之后,一辆黑的轿车停在校医院的对面,一个穿裙的年女从车上来,手里提着个纸袋,走了校医院里。

    黑轿车调了个,等待在校医院外。

    程见凌看到徐穗走到前,叫了声:“阿姨。”

    徐穗见他自己一个人坐着吊针,也没个人陪,旁边就放一瓶矿泉,样实在可怜,不由关切:“怎么突然犯胃炎了?生病了也不和家里说。”

    程见凌其实神已经好了很多,:“昨晚跟朋友在外面吃饭,不小心吃坏肚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徐穗来之前买了份简餐,从纸袋里拿来给他:“还没吃午饭吧,给你买了粥和小笼包。这阵学习很忙吗?周末也不回家。”

    程见凌随:“导师抓我项目,走不开。”

    “就算再忙今天还是要回家吃个饭的,心倩过生日,舅爷他们一家也会来。”

    程见凌:“好。”他当然知,凡是和舅爷扯上关系的事都是不可以怠慢的。

    徐穗看了吊瓶,药已经只剩最后一了,便说:“吊完这瓶就没有了吧,要不然跟我们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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