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害喜

    哎，夫人，先喝茶清清在旁伺候的成妈，忙端茶过来。

    我没事，咳柳绡喝完茶，拿帕拭了拭嘴角，再看满桌菜肴，是毫无了。

    成妈，最近府里好像多了几个护院柳绡倚在桌边，手指抚着袖的一圈白。

    夫人放宽心，不过是快年末了，少爷多些准备而已。成妈安。

    是不是外面什么事了？柳绡又问，自她从程家药园回来之后，几乎没过门，不论是她想不想要的，何岩都了一堆东西回来，吃喝玩，样样不缺，甚至还请杂耍艺人来表演过两次。

    没事，外面能有什么事，夫人多虑了。成妈珠一转，笑着说。

    说起来，最近何岩在外的时间似乎了些。柳绡喃喃低语几句。

    成妈没接话，只当作没听见，当初何岩雇她时，就代她不要话多。她看得来，明面上，少爷和夫人同寻常夫妻似乎没什么两样，但夫人待少爷，总是有淡淡的疏离。

    不过这也不是她该考虑的，成妈又近前几步，问：夫人可还要再吃些？

    柳绡扫了一桌，拿起小巧的银勺，吃了两银耳莲羹，又放了。

    我到外面走走。柳绡起，了膳厅的门。成妈忙向两个使丫使，见她们收拾了膳厅之后，也忙跟了上去。

    即便是梧城，冬日也稍稍有些凉意了。柳绡沿着池走了走，觉得乏累，便踏过白玉栏杆的石桥，了池的阁。

    成妈把煮好的茶送来，柳绡动也没动，只靠在椅背上，打着瞌睡。

    阁里四意，风不，成妈怕柳绡受凉，还是拿来披风，轻轻盖在她上。而柳绡就在这个时候醒了。

    夫人？

    柳绡忽然站起来，冲到门外，扶着门框，一阵呕。成妈也赶了过来，端茶递帕，见她好了，才扶着她回了阁。

    难是后厨那些人手脚不净，让夫人害了病？成妈小声嘀咕着，但当她见柳绡面发白，有气无力地躺在贵妃椅上时，心里有个念闪过。

    夫人先歇着，我去泡些梅茶来。

    去吧。柳绡轻声说完，就望着阁上的八角灯笼发呆，并不知外面，成妈在送茶的路上，遇到了何岩。

    少爷。成妈仔细一礼。

    怎么了，夫人呢。何岩一回来，就到厢房沐浴更衣，刚来就看到了成妈。

    少爷，夫人她好像是成妈着何岩渐渐严肃的目光，着说，老猜测，夫人大约是有喜了。

    何岩没说话，在原地站了半晌，这才接过她手里的托盘，夫人在哪，我去看看。

    在阁。

    好，此事无论真假，都不急着告诉夫人。

    少爷放心，老明白。

    何岩也不回，大跨步地往湖心阁走去。当他掀起门帘，就是躺在贵妃椅上，那张他熟悉得能画来的恬淡睡颜。

    他轻轻放托盘，走到柳绡边，执起她的手，就算在这阁里，她的手还是发凉。许是察觉到他手心的，柳绡的手蜷了起来，正好包住他的手指。

    何岩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手腕，另一手搭在腕间，不过片刻功夫，他收回手，脸上是掩不住的温柔笑意。

    他喝了一梅茶，凑到柳绡面前，对着淡红的菱，缓缓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