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药草

    第二天，柳绡醒来已日上三竿，她难得地睡了个安稳觉。虽然在别人家，却让她生一安全来。

    桌上盒里放了清粥小菜，她拿来时，温尚存。柳绡用完早膳后，就了屋。

    柳姑娘吃好饭了吧，三娘吩咐我在这儿等你呢。一青灰衣裳的采药女见她门，笑着说。

    那就有劳这位带路了。柳绡见她年纪比自己稍大，便这般应。

    哎，柳姑娘不用客气，大家都叫我阿霜阿霜引着柳绡，在阡陌纵横的药园穿梭，直到来到一丛蔷薇树。

    程三娘正在浇，见柳绡来了，忙向她招手，阿绡，走了这么远的路，有累了吧，快来坐坐。

    谢谢三娘。柳绡并不觉得累，但还是和程三娘一起坐在小径旁的竹凳上。

    怎样，阿绡昨夜睡得还好吗？程三娘理了理衣裳，亲切地问。

    好，药园空气清新，又安静，确实能让人放松心。柳绡说完，又问，三娘，你说要教我药草，那我该学些什么呢？

    你这一路走来，可有遇到合你心意的植？

    柳绡回想了，才答，我见靠近药园篱笆那里，有一大片的苍绿植，从旁经过时，稍微有醇香，很特别

    柳绡正说着，就见程三娘脸上带了明显的笑意。

    三娘，我也想过，那植应该不适合在家里，它叫什么名字？

    程三娘笑得开怀，阿绡，那是夹竹桃。

    夹竹桃？柳绡一脸迷茫，疑惑地看着程三娘，越发不知她为何笑了。

    是，夹竹桃从树到叶，从树到，都有剧毒。程三娘笑眯眯地看着柳绡，它里散发的味，也就你和阿岩觉得特别了。

    柳绡沉默了。

    十多年前吧，那时阿岩约摸十岁，第一次跟着他师傅到药园来，也差不多是这个时节。他话不多，一来就帮着我了不少活，我问他想要什么奖赏，他就让我教他辨认这园里有毒的药草。

    他第一次见夹竹桃时，就说它有特别的香气，在知它整株都有剧毒后，睛都亮了。程三娘不知望着何，陷回忆。

    我知他为何衷于研究有毒的药草，那时他形瘦弱，又没人给他撑腰，经常被几个年纪大的学徒欺负，他便学着用毒，对付他们。

    后来，阿岩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他那几个师兄被整得全红痛，再也不敢欺负他了。程三娘叹息一声，我知阿岩有个兄，可他一个人孤在外的时候，只能靠自己。

    一个人单打独斗惯了，难免有些独断专横的脾气。程三娘见柳绡默不作声，便换了话题，阿绡，那边有些低矮易打理的药草，你要不要来看看？

    好。柳绡应了声，站起，跟在程三娘往前走去。

    当她们停住时，柳绡一抬，就见一格格方正的田地里，生着形状各异的植。其有一，植株里竖着细的杆，一簇茸茸的圆球随风摇曳，偶有绒脱离圆球，飘散在风里。

    那是蒲公英，白绒球是它的，现在它们还未完全成熟，等过些日，你再来看，这里到都是白绒纷飞

    柳绡弯腰，指尖轻轻拂过绒，一粒拖着白尾的随之掉落，可是它还没碰到地面，就被风到不知何去了。

    三娘，你教我养蒲公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