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轿

    山泉沿着岩石缓缓，清澈见底，何崇站在里，盯着一闪而过的游鱼，飞速掷鱼叉。

    “抓到了！”柳绡在岸边拍手。

    何崇笑了笑，顺手折了树枝，把鱼串好，递给柳绡，“绡儿先拿着。”

    柳绡接过，盯着鱼看了半晌，灰黑的鱼鳞微闪着光，拿着有重，而且这鱼还不死心地摆尾。她正端详着，何崇又刺一条鱼。

    “夫君，抓鱼这么容易的吗？”柳绡站起，她也想试试。

    “确实不难，但是需要技巧。”何崇看她跃跃试的样，“你不怕了衣裙的话，可以来试试。”

    柳绡立把两条鱼放在净的岩石上，弯腰在裙摆打了个结，就了。溪也不过刚刚没过脚踝，而且底石早就被冲刷得光，倒是不担心硌脚。

    何崇拉了她一把，捉起她的手，握住鱼叉，“绡儿，当你看到鱼的时候，要稍微往前一刺去，像这样……”

    柳绡屏气凝神地看着手里的鱼叉，顺着何崇的动作用力，果然逮住一条鱼。

    她几乎兴地起来，却没注意，一脚踩到圆的小石，半个坐了里，随后响起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她先是愣愣地看了何崇一，转间笑了起来，“哎哟，夫君，扶我起来！”

    “有没有伤到？”何崇把鱼叉扔到一边，拉着她站起来，“刚刚的声音，是什么撞到了？”

    “什么声音？”柳绡低看了看，除了漉漉的衣裙，里也没什么。

    “绡儿的玉佩呢？”何崇忽然想到。

    柳绡从侧拿起玉佩，“你看，完好无缺。”

    白玉在泉的清洗分外清透泽，一丝裂痕也无，那个“慈”字也妥贴自然，仿佛与玉佩为一。

    “绡儿，你还是上岸吧，晒晒太，把衣裙晾，免得着了凉。”何崇见柳绡还是兴致颇的样，劝。

    “可是我想……”

    “以后还有机会学，有我教你，保学会。”何崇把她鬓边的碎发拨到耳后。

    “好吧。”柳绡上了岸，倚着岩石，闭着，对着光，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何崇烤好鱼，等到不了，才喊她起来。柳绡一边吃鱼，一边赞叹，问了何崇，才知是他加了碎香叶。

    吃饱喝足，柳绡就枕在何崇上，晒后未透的衣服。何崇也不知从哪找了片宽大的叶，对着她轻轻扇。

    等到衣裳都了，两人才埋了火堆，往回走。

    上山必经的路上，现了一普通的轿，四个壮汉抬着，旁边还跟了个小厮。

    路人好奇地看一，或者私语一番，也就不当回事了。

    轿传来低低的咳声，持续了许久，小厮靠近问：“公可还好？”

    一声轻应，又是几声低咳，轿才重归安静。

    小厮跟壮汉说了几句，轿便一直缓慢而平稳地往山上走。

    柳绡在树林里蹦蹦地走着，何崇跟在后面盯着她的背影一脸微笑。见就要回到主路上，柳绡被路旁一棵矮树绊了，见就要扑到地上。

    何崇三两步赶过来，抱住她的腰，无奈又溺地笑：“绡儿，好好看路。”

    “嗯嗯，知了。”柳绡起，却发现裙被矮树枝勾住了。

    她正要弯腰去解，何崇先一步蹲，“我来吧。”

    不远，轿平缓而来，梁尘正扶着额，看向窗外。

    何崇掰断树枝，把缠在上面的玉佩摘来，见它重新垂在柳绡侧，这才起。

    梁尘几乎瞬间坐直了，是他了么，他好像看到那女带着一块玉佩。

    他凑到窗边，透过轻纱，直直盯着女腰间。

    小厮见他行为有异，低声问：“公？”

    “停一。”

    小厮不明所以，但还是让轿夫停了来。

    这么一轿停在路上，只要是个人都不会看不到。何崇挽着柳绡，注视着这突然停的轿。

    “夫君？”柳绡看看前的轿，又转看了看何崇。

    “没事，走吧。”何崇伴在柳绡侧，不自觉握了手里的鱼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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