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纸包

    早晨李过来，见床幔落一半，柳绡就说是夜里了噩梦，不小心扯来的。李帮着她把床幔挂好，两人才去了后厨。

    柳绡端着药去书房时，听到里面传来轻轻的咳声。

    她把药给李，然后便守在窗。

    何崇的伤势已经好了过半，原先淤青的地方渐渐恢复了正常肤，腹间的刀伤也在愈合，就是上的伤，虽然骨也在生，但一时半会还是无法站起来。

    何崇坐起，靠在榻上，端着碗，盯着冒着气的药，半晌没动。

    少爷，还是趁喝吧。李在一旁提醒。

    绡儿还没走么，他抬看了看窗外隐约的人影，这些日辛苦她了。

    说完，他把药一而尽，将碗给李，吩咐：扶我坐到那边，我跟她说说话。

    李依言，架着何崇坐到桌边，何崇手臂一伸，一时没注意，打翻了茶盏。

    窗外，柳绡正要走，听到刺耳的碎裂声传来，脚又转了回来。

    夫君？是不小心碰翻了什么吗？有没有伤到？她靠在窗格上，轻声问。也不知何崇能不能听得见，但她不想太大声音打扰了他。

    绡儿。何崇坐稳，看着窗上的影。

    这一叫，柳绡泪就止不住地涌眶，她听得来，何崇声音离她非常近，说不定他就在窗后面。虽然声音有些低哑，但他愿意和她说话，是不是说明他好了很多？

    哎，夫君，我在这。柳绡努力控制住哭腔，拿帕沾了沾角。

    我没事，伤也快好了，你放心，等我康复后，就带你去逛逛。何崇有心安她，说话也带了笑意。

    我都听夫君的。柳绡听着他语气轻松，心稍安。

    夫君，柳绡犹豫着喊了句，既然你好了很多，那我能看看你吗？

    何崇低看了看自己上和腰间缠着的白布，轻轻叹了气，绡儿，再等几天好吗，再等几天，我一定全须全尾地站在你面前。

    柳绡细白的手指在窗棂上，半晌才嗯了句，夫君可要说话算话。

    当然，绡儿先回去歇着吧。

    柳绡，轻移步伐，往外走，却正好见何岩走来。她装作没看见他，侧着从路边走，而何崇在经过她时叫了一声嫂嫂不说，还趁人不注意，了她腰一把。

    柳绡僵了，他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光天化日之，如此举动，也不怕被人发现。现在夫君还需要他治伤，她得再忍忍，等夫君好了，他也没有理由留在庄里了。

    书房，何岩把一个浅青的瓷瓶给何崇，大哥，这是我新制的药，药效比之前更明显，这几天你试试，说不定伤会更快恢复。

    何崇笑了笑，声谢之后，又留他闲聊了几句。

    *

    夜里，黑暗和寂静笼罩了整座宅，李留在书房照看何崇，氏和两个孩也早早睡，李陪着柳绡在小院，只有李芽，虽然灭了灯，但她靠在窗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白天，她在和那人往来的墙里，发现了一页纸，说让她晚上等着。

    于是她从晚饭时就心不在焉，直到氏哄着孩睡了，她才来了神。

    咕咕外面响起断断续续的杜鹃啼叫。

    李芽立刻打开窗，轻轻了去。她四张望一，借着月光，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悄悄往杜鹃声的来源走去。

    壮的树后面，站着一个黑衣人，他见李芽来了，把一个纸包递到她面前，压低声音说：药，服后两个时辰不省人事，三天后的此时，把人带到偏门。

    李芽连忙，就见那人上墙，不见了。

    她把药揣怀里，小心往回走，就在她快到李家小院时，冷不防被人住了肩。

    李芽吓得就要尖叫，可惜还未声，便被捂住了嘴。

    她努力回看，却被别着脖，怎么也看不见。

    芽儿，大晚上的，你什么去了？石通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李芽松了一大气，挡开他的手臂，转问：你怎么在这里？

    晚上睡不着，来走走。石通凑到她前，我听到杜鹃叫了。

    李芽心猛地一缩，面上却不动声，杜鹃叫？那不是很正常么。

    李芽，我听说你在外面让人帮你相看男人了，石通有些不甘心，你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舅母是要帮我介绍来着，被我拒绝了。李芽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愣了，才答。

    那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你这个时候去和他见面，石通忍不住质问，是不是有了私？

    你看到了？李芽被他这一说，了一汗。

    看到了，我还见他摸你的。石通实在不想回忆刚刚见到的画面，但他要问清楚，不然梗在心里难受。

    李芽转就要走，没有的事，你看了，我跟那人一关系都没有。

    你就这么不耐烦？这么敷衍的解释，你以为我会信！石通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到前。

    石通，你是不是有病？李芽气，你跟我是什么关系，要你这么多？你要倾心于我，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我只不过和别人办事，你也得这么宽，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我不！再不你都跟别人亲上了！石通气得两发红，手也摸上她前，那人怎么的，我也要怎么！

    你真是疯了！李芽一手打在他脸上。

    石通不再答话，抱着挣扎不已的李芽，摸了一通，李芽死死护住自己前的衣衫，就怕被他摸到那个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