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山

    冷风拂过，山林树影幢幢，没过多久，林现了一个虚晃的影，急速向这边靠近。

    阿岩，绡儿呢？何崇阔步跑过来，刚站稳，大气没一，急急问。

    大哥，我到的时候，发现这三个人正在何岩低踢了踢脚边的人，我刚把他们打过去。

    我问你，绡儿呢？何崇瞪着，声问。

    在这里。

    何崇冲山，看到柳绡的模样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如山石，不敢相信前所见到的。

    他的柳绡，整个人一丝不挂地袒在地上，双目闭，脸上一片红，白的上，遍布着抓咬的红痕，前看上去似乎还沾着，而更是撞得外翻，汩汩的从张开的里，在地面上洇了一大片。

    何崇脱上的衣服，蹲，扶起柳绡给她穿好。柳绡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就像被人丢弃的破旧布偶。

    他闭，忍住心的痛，攥的拳发咯吱咯吱的响声，待睁时，眸已蒙上一层血气，他看向一旁昏迷不醒的包赖，慢慢走了过去。

    他踢了一脚，包赖仰面躺着，半松松垮垮，了那丑陋的东西。何崇两一眯，毫不犹豫地踏了上去，使劲碾着。包赖虽然于昏迷状态，但仍然微微发抖，似乎不能承受这蚀骨钻心的痛楚。

    一拳，两拳何崇踩踏许久，又拎着包赖的后颈，不要命地往他脸上揍，一边手累了就换另一边，拳击到脸上的嗵嗵闷响，即便是在外，也能听得到。

    何崇一句话不说，对着包赖的脸各打了上百后，才把他拖山。

    包赖脸上血和碎骨混合着，不成人形，趴在地上，像只死猪一般。何崇搓了搓手，又用同样的办法收拾了另外两人。何岩一直默不作声，直到见何崇停了手，才声问：大哥，天黑了，带上大嫂，我们回去吧。

    何崇蹲在一块石上，两手抱着，半晌，嗓音嘶哑地答了句：等等。

    说完，他站起，一手抓起一只脚，拖着两人往远走。

    大哥，你去哪里？

    悬崖。

    何岩眉心忽地一。

    他八岁的时候，不小心把大哥最心的枣红瓷摔碎了。那是大哥开蒙时爹送给他的礼，说是祝他一平川，前途似锦。

    家里事时他才四岁，早就不记得爹的模样，这些都是大哥告诉他的。大哥平时把那瓷锁在柜里，只是有一次忘了锁，而他又好奇，想看看，结果手，瓷碎了一地。

    大哥回来时，脸极其难看，虽然没有骂他，但是此后一直都没怎么和他说过话。那时候娘病逐渐加重，他在外面被人打了，回家也不说，自己去医馆找郎，去药铺里偷药。

    直到两年后，母亲临终前，泪浑浊，拉着他们兄弟俩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互相扶持，兄友弟恭，大哥对他的态度才好了起来。

    他没想到，大哥这样的人，也会为了一个女人，杀人这样的事来。

    可柳绡是他先遇到的，是他早就看上的，是他夜夜梦寐以求的女人，尤其在尝过她的滋味后，他更是绝对不会放手。

    如果不是大哥走了狗屎运，从足，日日与柳绡恩好的，早就是他了。

    何崇站在悬崖边，看着黑黝黝的崖底。早就听说经常有女从这里崖而死，想来都是包赖一伙人的恶事，如今他们葬崖底，真是死有余辜。

    只是他的绡儿！

    何崇一把抹去泪，他的绡儿为何要遭受这一切，她那样好，那样纯净如今都被这群畜生毁了！

    何崇恨恨地往崖底啐了一，又搬起几块石，砸了去。

    大哥。何岩见他回来，叫了一声。

    何崇了，山抱着柳绡来，山。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在森冷的林穿梭，直到回到山路上。

    远灯火明灭，似有些喧闹。

    何岩皱了皱眉，说：前面好像有什么动静，我去看看。

    好，何崇应，阿岩，今日之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我知。

    夜风苍凉，怀里的人微微发抖，何崇找了棵大树，抱着柳绡站在树后，亲了亲她的额，温度得惊人。

    何崇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脸，眶有些。

    夫夫君细弱的声音响起。

    柳绡只觉得自己落在一个熟悉又温的怀抱里，使劲蹭了蹭。

    何崇没说话，了鼻。

    夫君给还要柳绡断断续续说着，呼的尽是气，隔着衣服，传到何崇前。

    何崇咬了咬牙，低声哄：绡儿，等回家，夫君再给你，好不好？

    柳绡嗯了一声，然后就在他上蹭了起来，一边蹭一边咬着他的衣服，嘴里唔嗯着。

    大哥。何岩现在路上，山的路不能走了，我们得从别的地方山。

    怎么回事？何崇极力忽略在他前捣的人，正。

    孙土死了。

    何崇愣了，死的好，那老家伙包庇包四一伙，不知了多少肮脏事。

    此事惊动了柳县令，他已派人包围了整座山，说要找凶手。

    凶手在山上？

    不知，据说侍从去的时候，人就已经凉了。

    何崇沉默了一瞬，阿岩，鼓山南边有个湖，我们从那里走，只是

    大哥，我明白。

    两人略一，便往南走去。

    山南坡度陡峭，加上茂密的树林，在夜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不过，这都难不倒两人。何岩在前面带路，专挑稳当平坦的地方走。何崇跟在后面，抱着怀里又昏过去的柳绡，十分警惕地注意着周围。

    两人走了许久，待能见到远的火光时，便放轻了脚步，直到来到湖边。对岸站着四个士兵，举着火把，手握兵，形笔直，四张望着。

    何岩回对何崇，借着芦苇丛的掩护，悄悄了。何崇跟上，只是在后，捂住柳绡的鼻，吻上她的嘴。

    半刻钟的功夫，何岩游到岸边，哗的一声从里站起来。

    谁！是谁！几人听到动静，纷纷跑过来，刀，对准了何岩。

    哎，各位官爷，是我，是我。何岩和气地笑着。

    你是什么人？一个无名小卒，谁认得你！那在火光照耀明晃晃的钢刀又近了几分。

    我是仁益堂的掌柜

    哦，你一个卖药的，跑这儿来什么！

    各位官爷有所不知，鄙人也是最近才发现，这个湖里的，有些奇特的功效，这不，来这里泡泡，嗐，没想到在那边睡着了。何岩指了指对面的树林。

    有什么奇特的功效？莫不是你瞎说来糊我们的？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