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偷香

    大夫来给柳绡诊了脉，开了药方，哪知柳绡非但没见好，反而烧得更厉害了。夜里，何崇衣不解带地守着她，每过半个时辰就重新拿浸的帕敷在柳绡额上。

    一连几天，柳绡都十分虚弱，把何崇看得疚不已，直怪自己不该带她在山上待太久。

    来把药喝了，绡儿。何崇一大清早起来熬药，见柳绡醒了，便端了过来。

    柳绡起靠在床，接过药碗，小小地喝了去。

    还有这个，枣，去去苦味。何崇拿过倒满枣的碟。

    柳绡吃了几块，其实她不怕苦，但何崇总觉得她多少会不喜苦味，所以准备了好些枣。

    两人正相对而坐，外面传来敲门声。

    我去看看。何崇让柳绡躺，给她放了半边床帐。

    没多久，何崇便回来了。

    绡儿，何崇坐到床边，试了试她的额，面上带了犹豫，胡爷让人传话过来，说码上有些杂事，让我们及早回去。

    嗯，我们就回去吧，柳绡，我觉着比前两天好了些，再说一直住在这里，终究有些不方便。

    行，那我去收拾东西，何崇起，边忙边说，绡儿，我让人雇了一辆车，车上多放被褥，这样你也和些。

    午时分，何崇扶着柳绡上了车。柳绡穿得严严实实，兜帽上的绒几乎遮住了整张小脸，直到上了车，何崇才给她摘了来。

    一路上，天虽然有些沉，但并未落雨雪。夜里，他们没有停在客栈休息，一直在赶路，次日清晨时分，便到了落霞镇家里。

    绡儿，上午我会找人过来照顾你，你安心在家养病。何崇亲了亲她的脸颊，便大步门了。

    柳绡还来不及应声，就见他的影消失在房门之后。

    以前在柳府，虽然衣不怎么好，但她也没生过什么大病，这次病了好几日，莫不是因为过得好了，反而受不住了？柳绡叹气，一阵倦意袭来，慢慢睡了过去。

    西院里，何岩靠在石桌旁，捧着一卷医书，许久也未翻动一页。他站起，把书放到桌上，穿过拱门，来到东院。

    嫂嫂？他靠在房门上轻轻唤了一声。

    无人应答。

    何岩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又直起四看了，才悄悄推开门，踏了房里。

    映帘的，便是在垂着的床帐，睡得正酣的柳绡。

    许是病气未退，睡梦的她脸颊微微泛红，呼虽然绵，但有些低沉。

    何崇一步一步来到床边，抬手便掀开了床帐，柳绡似是察觉到光线变化，轻微地皱了眉。

    柳绡何岩低低唤了声，伸手就抚上她微蹙的眉。

    柳绡毫无所觉，安稳地睡着。

    何岩像是着了，手沿着她秀气的眉，一直到她温的脸，在碰到她颈侧缓缓动的血脉时，才停了来。

    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前，何岩收了往常温和的笑意，怔怔盯着她，缓缓俯，放慢呼，颤抖的极轻地印上她柔的。

    何岩闭上睛，一混合着淡枣甜香和微苦药草的味，涌他的鼻腔，让他血直冲。

    太了，还带着一丝。

    何岩忍不住了她的，不敢太用力，温两相，他在心底暗叹一声。

    这样恬淡柔的颜，真想让人一直揽她在怀里，回想前几日，在那落纷纷的梅林，她那副柔弱顺从的模样他控制不住地轻咬了一。

    唔柳绡糊一声。

    何崇睁，见她没有醒来，便又着那让人一即醉的樱，轻轻地咬着。

    只是越碰，他就越想得到更多，那被他沿着齿偷取的甘，已然让他沉醉。

    那日他幸好也跟了去，那个离雾先发现了他，要不是他以型示意她离开，他们绝不会是现在这样，他也不会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似是察觉到有人在她间作怪，柳绡本能地以为是何崇，也学着他的样回应一般地吻了。

    轰何岩呼骤然重了几分，正待撬开她贝齿，继续玩时，听到院门传来敲门声。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朱，在柳绡秀的鼻尖吻了，这才放床帐，去院里开门。

    打扰了，您、您是院门外站着一个十四五岁、布衣木钗打扮的小丫，见开门的人是何岩，当即红了脸，话也说不利索，何二公吧

    何岩又换上了那副微笑模样，我是，请问你找谁？

    我、我是李，是庄上李的妹妹，何大哥说，让我过来照顾病人。李咬了角。

    哦，是的，我大嫂病了，你跟我来。

    李忙挎着包袱跟上他。

    大嫂在这里休息，你去吧，何岩正要走，又多问了句，大哥告诉你该些什么了吗？

    李忙不迭，表示自己知，就见何岩慢慢踱步回了西院。

    她愣了愣，没想到何家二哥得比何大哥还要好看。

    这时，房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声，李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什么，忙推门去。

    柳绡觉得间微，忍不住咳了两声，把自己给咳醒了。她隐约记得自己梦到那天和何崇在梅树拥吻，不禁面上一红，纤指碰了碰。

    是有她猛地收回手，脸上又红了几分，何崇不在家，她在想什么呢，难真的是多日没和他亲近，她想他了么

    见过夫人。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柳绡拨开床帐去瞧，只见一个相秀气、衣着朴素的女孩立在房，你是？

    夫人，我叫李，是何大哥找来照顾您的。李近前几步，夫人有什么吩咐，给我去就好。

    李妹妹，劳烦你帮我倒温来。柳绡没想到何崇动作这么快，虽然她有些不好意思，但病未愈，也不得不让李去了。

    哎，我这就去，夫人还是叫我李吧。李甜甜一笑，便门去了。

    看上去倒是个开朗的姑娘，柳绡又咳了几声，想到何崇，面上绯红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