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二、敌她哥（46）

    什么才是小恬要的？风扬喃喃地重复了次薛薛的话。小恬要的是什么？

    他茫然地看着薛薛。

    上辈，风扬和江小恬之间受薛雅言的影响分分合合，到最后好不容易排除万难准备结婚了，却又意外发生车祸。

    不论这起车祸的主因是什么，对风扬而言都是难以接受的。

    他会丧失理智，将错全怪罪到薛雅言上也是人之常。

    别的不论，风扬对江小恬确实。

    这，作为一个见证了其分过程的旁观者，薛薛有所。

    然而，人生不是一成不变的。

    不同的经历，将会形塑不一样的人生。

    同样地，也有些人，有些事，会在被忽略之余，走一样的轨迹。

    好比，白铃。

    直到江小恬提及，薛薛才想起这一号人。

    严格说来，上辈，薛雅言会知很多风扬和江小恬的行踪，而早一步行动达成破坏目的，有大分就源自于白铃提供的报。

    当然，不是白铃直接提供，而是透过姜来娜让薛雅言知。

    这还是有次对方无意间说溜嘴才让薛雅言知的，不过当时的薛雅言并不怎么在意，所以印象十分浅淡，直到和江小恬谈过后，那些记忆才像被打开的盒，里面装的东西来。

    上辈，姜来娜在后来可以说是取代了江小恬的位置，成为薛雅言的闺。

    只是对方在薛雅言的记忆占得比重不大，说话时的技巧也不如时候那样劣，明了许多，所以才在读取记忆时被薛薛堂而皇之的忽略掉。

    好像什么也没，却在无形间掌控了薛雅言的一切行动。

    何其可怖。

    不动声地纵了一个人的心智。

    恐怕，在薛雅言不知的地方，白铃还沾沾自喜着呢。

    毕竟，就如姜来娜取代了江小恬在薛雅言边的位置一样，白铃后来也和江小恬走得很近。

    当这些记忆被重新萃取来，就像多加了一份缩咖啡，整杯饮品的味都变得不一样了。

    薛薛只觉得细思恐极。

    虽然已经有七成把握，她还是秉持着不轻易冤枉人的原则问风扬：姜来娜背后的人是白铃对吧？

    风扬浑一震。

    哪怕没有得到回答，单从对方的表薛薛也能知自己猜对了。

    所以上辈的悲剧和意外，都有迹可循。

    偏偏法律是无法将幕后之人定罪的，一没有证据，二毫无据。

    唯一的解法，只有当事人自己意识到问题，继而远离。

    难怪上辈的风扬只查来找小混混去堵江小恬这事儿是薛雅言的，事隔十几年，凭白铃的心智和手段，痕迹早被抹去不说，甚至，她还可能故意引导，继而误导风扬的调查。

    毕竟那时候，她也算江小恬的好闺了，甚至还是她和风扬找的伴娘。

    又有谁会怀疑呢？

    薛雅言才是劣迹斑斑的那个人，而白铃，年纪轻轻就是享誉国际的音乐家，衷于公益活动，再加上漂亮的外表和幽默风趣的说话风格，说她是媒的儿都不为过，甚至比许多当红明星得到的关注还要多。

    这样的女孩，如果不是因为从薛雅言的记忆抓到蛛丝迹并加以推敲结果，薛薛也不会相信，对方竟是这样的人。

    你打算怎么理？

    她单刀直地问。

    没想到，风扬给了乎意料的回答。

    白铃说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

    在薛薛从疑惑到不可思议的神变化，风扬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去，到最后，甚至完全听不到了。

    说这样的话来，他自己都心虚。

    尤其是在薛薛那双彷佛看透一切的睛注视。

    捕捉到风扬一闪而逝的慌，薛薛气极反笑。

    那笑里合了太多绪，若要风扬寻一个词来代表，大概便是嘲讽了。

    这是薛薛第一次如此失态。

    前的男人简直愚不可及，而这一切，更是荒唐可笑得。

    她说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所以呢？薛薛问：你决定原谅她了？因为只是这么一件小事，反正小恬也没有受伤，直接揭过就好了？

    面对薛薛的咄咄人，风扬显然难以招架。

    不过他仍试图为自己辩解。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薛薛却不肯轻易放过他。你有上辈的记忆对吧？那你知，这所有事背后，其实都有白铃的影吗？

    剎那，空气安静到了极致。

    工作日的午后，咖啡厅的边角，一对年轻好看的男女组合成宛如画作般赏心悦目的画面。

    然而，若有人在这时靠近两人就会发现，气氛是诡异而古怪的。

    尤其是男生脸上的表，彷佛见鬼一样，双目瞪得大大的，黝黑的瞳仁更如铜铃一般微微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