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  （二）H

    殿怎么来了。夏文宣佯装镇定，缓步挪到床边。他没敢坐，腰杆笔直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床上的女淡淡瞥他一，撑着手肘坐起，半挽的发丝随动作松松散散地落。她仰面看向男，未涂脂粉的面庞清透如玉。

    想你了。呵气似的，陆重霜吐这三个字。

    一被脂粉浸透的馨香扑面而来，夏文宣见她直起，朝自己逐步贴近。密密的睫羽着晶似的珠正打量着他，他甚至能数清楚女柔纤的睫。

    你呢，有没有想我。她问得语气平淡。

    夏文宣结一动，应了声：嗯。

    真乖，陆重霜笑起来，神态有些揶揄。她说着，拾起铺在床榻的图，神在文宣与画间打了个圈儿。

    殿，这东西是从哪儿

    未等夏文宣将装模作样的话说完，陆重霜便一句话掐灭了他妄图撇清嫌疑的念。从你的被褥翻来的，好像还不止一本。

    嗯，一本不太够。夏文宣腹议。上元那件事之后，突然一变得很好像被埋在稻草里的火星，本来只闷闷地泛着红光，此刻却已熊熊燃烧。

    在想什么。陆重霜瞧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稍稍侧，冲他的耳朵了气。耳朵都红了。

    没有！夏文宣退后半步，撇过脸。那东西才不是我的，殿快些拿走！

    不是你的？陆重霜扬了扬声调，抬起右手贴在男的心。可这玩意儿是同亵衣一起被发现的本王的亵衣。

    夏文宣绷，不由咬住。

    本王很好奇，你究竟是把它咬在嘴里自亵，还是陆重霜边说，手指边往去，指腹压在鼓起的一块上，绕着它画圈。还是把它裹在这里，缠，一面搓，一面想着我呢。

    引诱的话语带着一难以抗拒的力，夏文宣额角青动，隔着外袴，她的手指富有节奏，像是乐师的琵琶曲。

    殿，殿他勉发声，嗓音低哑得不像话。

    陆重霜解开他外袍的系带，住他的颚线亲吻。她心里忽然想，回要涂上蔷薇粉的脂来，这样亲过去，会在他白净的肌肤上留一层淡粉的痕。

    乖嘛，告诉我，我和她谁好看。陆重霜诱哄着，鱼一边，轻轻着少年的脖颈。

    谁？

    ，，图。她一字一顿，每个音都在男人的心尖舞。

    夏文宣息着说：当然是殿。

    女灵巧的手又解开一层衣衫，扯开，五指连在他的。她的手带着一层习武的薄茧，从前两过，继而抚摸起小腹。

    还差一手指便能到昂扬的，可她却像在恶作剧一般，久久不去安抚，只在结实的小腹赏赐为妻主的恩惠。

    所以说，看图是在想我？陆重霜缓声问。她不厌其烦地去逗夏文宣，并不着急将他吃肚。

    是

    说来给本王听。她压在小腹的手指微微用力。

    文宣、文宣在想殿，看图，是在想殿。男愉悦地息。想让殿解开裙带，想让殿打开双，让文宣那什去，到最里面，狠狠，再给殿的莲房喂满，喂到溢来才好。

    陆重霜沉默片刻，继而笑着刮了他的脸，一句：真乖。话音方落，她擒住夏文宣的手腕，将他推倒在床榻，反压上。

    在陆重霜里，养在闺阁里的贵公大多是不懂事的金丝雀，养起来麻烦，起来也麻烦。她屡遭刺杀，不免多疑，因而在枕边人的选择上慎之又慎。除去自小陪在她边的庚，并未有其他小侍。

    夏文宣恰逢其时的现填补了这份空白。

    唉，真麻烦，谁叫自己就一，陆重霜哀叹。

    她跨坐在男腰，不急不躁地拆裙，紫的绫罗衬得肌肤瓷白。

    上回天黑，都没好好看过。陆重霜挑起他的，笑。现在看清楚了吗？

    富有张力和活力的躯，仿佛一柄漂亮的剑。肌肤丝绸般光，双弧度饱满畅，樱的立着，腰肢起来并非腻，而是柔韧。

    她是一柄剑，一张弓，一只匍匐的母豹，一个背上的征服者，一位天生的君主。

    夏文宣想起他与陆重霜在昌明阁看灯的那晚，她牵住他的手，轻盈地将他拉上阁，然后对他说成为我的夫君，这些都是你的。

    该死！他暗骂一句，也不是否僭越，拉住陆重霜的胳膊，抬去吻她。

    他先是用尖描摹着，继而一，钻了去，着她的缠。的在她磨蹭，勾得顺着她的大往淌。他被蒸得面颊微红，整个人冒着微微的气，手指着她的，将立的在指腹搓。

    殿夏文宣唤了一声，动作突然缓来，开始征求妻主的意见。

    你可以叫我青女，或者重霜。陆重霜眯起，语调慵懒来。青娘是我的小名儿。

    青女乃，以降霜雪。夏文宣。

    陆重霜笑了笑。是的。不知是因为熏染，还是因为她想到了什么，总之这一抹笑颇为复杂，算不上欣。

    过来吧，她说着，转而躺。

    夏文宣掰开她的，手指的探了探。

    到能去，但还不够。

    各方面都甚是良好的家教令夏文宣不想让自己显得太鲁，比起着急释放望，他此时更需要的是让妻主适应。

    男手指，俯，吻上大侧的细。

    他被教过，却从未试过。

    教他这事的是家豢养的伎人，专门在宴请贵人时拿来劝酒、陪客，是显贵人家诸多华装饰的一件。

    没人比他们更懂得如何取悦女人，这是他们谋生的手段。

    夏鸢对他们的吩咐是教会夏文宣基本的手段，万不可令他像贱小倌一样搔首姿。可夏文宣的违反了母亲的规定，他在伎人那里学会了所有，只是从未付诸实践。

    他先在心徐徐地亲吻，继而用尖拨开小，被掩藏起来的。温的苔从上过，动作倏忽加快，像是在捣，又像是在搅，每一次都让她发勾人的息。

    文宣，她颤抖，难耐地令，快来。

    得到准许，男人扶起，猛地去，整满，使她随即发煽的。

    殿，他的吻徐徐降落，开，急猛攻，嗓间的话语又的像只猫，在被她的绞住时，骤然变了声调，念一句。霜儿。

    霜儿便霜儿吧，陆重霜被得发麻，人也好说话了，毕竟是正君，总要给优待。

    袋拍打着，对准一，他明明是急切的，却又好似被一细细的丝线牵住理智，在僭越与守礼的边缘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