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教坊司

    清河没有睡，她被折腾了大半夜之后，就算累也睡不着，她不习惯边有其他人在，或者说她可以忍受同一个营帐里有其他人，却无法接受边黏了别人。   在东方鱼肚白的时候，她缓缓地爬起，旁的男人的重量还有一份在她上。

    就算清理过了，空气还是弥漫着一之后特有的味，她皱了皱鼻，思索着要怎么把拓亟压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臂移开。

    不同于睡不好的清河，拓亟睡得很好，心都获得了满足，自然是睡得好极了，在他逐渐清醒的时候，发现那个女人已经坐起来了，他还搂着她的腰，顺势就把她往带。

    虽然手脚不利落，但是警觉心还是有的，清河绷，躺来还是有些警戒的望着拓亟，她差要意识的一掌劈过去了，还好她没那傻事，否则恐怕是杀的大罪。   她死了也就罢了，就怕牵连了远在上北都的妹妹。

    "警戒得像隻豹。"这是她给他的印象，她就像是一只矫健的豹，看准猎就扑上去，蛰伏的时候又是如此优雅。

    ""清河没有回话，她本来就沈默寡言，对于前这男人的评价大概就是床上的活不错，还有功夫真的不错，她还记得和他在沙场上缠斗的光景，那样的日虽然刀血但是恣意快活，现在却是隔世了，她连刀都提不起来了，是前这个男人折断了她的羽翼。

    清河觉得自己不是豹，她觉得自己是海东青，注定遨游四方没有定所，可是却被剪断了羽翼，失去了飞翔的能力，这样的海东青还活着吗？   这一瞬间的想法让清河闪神了。

    发现怀里的女人居然在发呆，拓亟忍不住来气，这不是不把他放在里吗，一恼了，他咬了她一。

    闪神状态猛然被咬一，清河开始理解为什么溯国皇帝会废了她手脚了，她只差没有直接去折拓亟的脖了，万一她失手了两国战端肯定再起。

    清河想可能是一晚没睡，让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消失了，她奈着看着拓亟，可是没有说话，她的里写着：咬我啥？

    "你这女人好大的胆，陪侍朕，居然不把朕放在里！"他咬牙切齿。

    噢，原来是这样，她很认真的盯着拓亟不放，盯拓亟都有一丝不自在了，"末将现在里全是陛了。"她思来想去，无法自称臣，所以自称末将，无法唤他皇上，只好唤他陛，如果有所得罪，就原谅她一介武妇，没有什么见识。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总能很轻易的挑动他的绪，不是让他乐呵，就是一气气得提不上来，本来有心再缠绵一番，现在火也被浇熄了，他放开她爬了起来，冷瞪了她一。

    "看来你还没有为朕的女人的自觉。"他冷冷的说着，这时候该是她跪着求饶的时候了，谁知她却没有这么的意思。

    "去教坊司好好学习吧。"他从床上起来，丢了这一句，就要离去了。

    很多意涵而言，拓亟和拓劫这对兄弟还十分有默契，经过一夜宵，居然不约而同的把新得的女人丢去教坊司了。

    "末将遵命。"

    "妾。"他蓦然回，有些恶狠狠的说着。

    "啊？"清河没听明白。

    "你是朕的女人，该自称妾。"他也不知为什么要跟她置这个气。

    "妾遵命，恭送陛。"她低眉顺、从善如，才不会教人看她在翻白。

    教坊司啊，一个腐败又令人厌恶的地方，清河去过，那时候她还是将，不知上司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带着她到教坊司饮酒作乐，她也不是不知教坊司的质，那短短两个时辰对她来说简直如坐针毡。

    教坊司，在皇城里面纸醉金迷的代表，原来是训练女弹奏乐、培养伶人的机构，谁知在上官宏的祖父掌政时，整个变调，变成了官培养的地方，专门训练官，通常只有门勋贵能够到教坊寻作乐。

    教坊司的女多半为战俘或者犯了大事的官，妻女被没教坊司，很可笑的是战败的将领也能被视作犯事，所以当年她家的父兄战死之时，她和妹妹也差被送教坊司，是上官宏自以为恩典放过了他们这些小将的妻女，但是飞将军的女儿却了教坊司。

    再次见到这个红的建筑，却是以不同的份走去了。   清河这次是去受教的，到底可以受什么教，清河也是觉得很怀疑啦，反正横竖着只是想要让她受些屈辱吧，心不在那儿还怕受到什么屈辱呢？想着她也就坦然的昂首阔步走去了。

    今天教坊司可以说是门若市，昨天献俘祭典之后，煜国各个勋贵家里都多了几个女，能够送来的女必须原本就是贵族，教坊司的工作就是打散她们上的每一傲骨，让她们能够忘记自己从前的份，而尽心的侍奉自己的主，越是去反抗教坊的教育，会带来越严厉的后果。

    毕竟主人所求的是带回去一个隶，不是迎回去一个主，蔡嬷嬷在门迎接这些曾有贵份的女，她用一疑惑的神上打梁清河，这个女丝毫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的畏怯，带着清河到教坊司的侍卫说明了清河的来历后，她才了恍然大悟的神，蔡嬷嬷是溯国人，整个教坊司的人员都还是溯国人，她看着清河的神带有可惜和敬畏。

    "有劳嬷嬷了。"她的声音清脆如铃的，很好听。

    蔡嬷嬷意外的回看了她一，原来将军有这样的好嗓？

    走过弯弯绕绕的回廊，青絮第一次来到教坊司厅、宴会厅以外的地方，她第一次了教坊司的后院，那是专门训练罪的地方。

    和前的夜夜笙歌、纸醉金迷不一样，这后院看起来格外暗，抬起几乎不见天，这设计不知是否是要给予这些女人更多的绝望。

    才走来，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但在战场上期的官训练，清河也听到了了压抑的啜泣声和哀号声，这里就是一个葬送笑声的地狱。

    "这就到了。"蔡嬷嬷指着前的一间屋，那屋里面传来了各女哀嚎、哀叹的声音，以及斥责的声音。

    咻啪，那是鞭破空后打在人上的声音，随后而来的是凄厉的哭嚎声。

    "   "清河没说什麽，不过神里面透着疑惑。

    "那是黑房，新人的第一关。"

    "嗯。"清河算是明白了，就是要把人所有的尊严都踩踏在地上的地方。   清河无所谓的往前走，步伐不疾不徐，侍卫还跟在她后，在她要走去前，侍卫把黑房的负责人找来了，那负责人是个看起来有刻薄的年女，她恭敬的听完侍卫的话，然后诧异的看了清河一。

    "姑娘，请。"负责黑房的是卢姑姑，她在教坊司十多年了，看过无数贵女，能像清河这样来到      黑房还面不改的，她大概是第一人了。

    黑房的门打开了，真是房如其名，里就是一个黑字。

    烛隐隐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