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落无悔

    顾临渊没说话，沈灼槐自知行为逾矩，在拥抱完她之后便悄然消失了，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静坐片刻，直至有人敲响了房门。

    我是影二，男人的声音隔着透风的木门飘来，殿吩咐我前来协助顾小调查。

    不再是影一，而是影二，陌生的音令她有一阵恍然：影一已经死了，死在她谋划的行动里，伏湛如今也依然陷昏睡，而关键证据虽然被掌握着，却依然不足以证死卫旬她第一次这么想死一个人，卫鞘想夺位就让他夺去吧，卫旬必须爬。

    我知了。她低低地回答。

    为什么卫旬会在这个时候派人去拿证据而不是事发当时就去取？他那个时候应该是没有意识到替罪羊的掉包，妖女一名恰好符合他希望达到的效果，只是缚铩刑场搅局是他始料未及的，那么在此之后卫旬难不会怀疑吗？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来拿证据呢？昨晚的局面显然充斥着疑，一是时间上的巧合，二是目的上的冲突，这只能证明这个远在西京的卫旬手通天，已经提前知晓了他们晚上的行动，特此派人前来拦截难卫鞘边有间谍？

    越来越了。

    她自诩看过全文三遍，但真的就能因此掌控全局吗？不那些作者没有写或者一笔带过的地方太多了，就好像一幅画上的留白，这些空缺都需要她去经历、去填补，且代价是未知的，她必须选择好每一条路，尽可能避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的。

    她暗暗有了一个计划。

    ----

    小女孩行动确实有不便利的地方，但也有一个好：型小，这样她可以借助影二悄无声息地潜大皇的，不过毕竟是皇，不可能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她必须要卫鞘帮忙把她带去才行。

    于是当晚卫鞘从西京回到泉宁时，便瞧见了门掰着手指苦等的顾某人。

    何事？卫鞘觉得她应该是念及白天里自己对伏湛的关照，于是过来谢的。表面上的好事多了久了，他早已学会了如何应对平民的谢，在脑海大致盘算了一番后，他心舒畅地等她开。

    顾临渊扭扭一阵，她可不确定这度危险很可能暴的事卫鞘会同意，但她必须试一试，于是她绞着手指抬望着男人，用平生最的嗓音着嗲嗲的腔调小声：殿，能不能明天带我去皇？

    卫鞘：？

    就这？

    卫鞘一面为她还不开窍而拧起眉，一面沉声：去皇什么？

    这事顾临渊环顾四周，一副隔墙有耳的模样，怎么可能放在这里讲是吧，我就是想近楼台，先跟您提一嘴。

    卫鞘眉间的皱纹加了。

    但受到脚旁小女孩殷切的目光，以及那亮晶晶的底闪烁的狡黠的光芒，他猛然来了兴致，哼笑一声：聪明。便迈开踏府，顾临渊见他往一般谈论机密事项的偏阁去了，便知事有了一分着落。

    说吧，你又有什么计划？卫鞘往位上一坐，又是那个不怒自威的三皇。

    顾临渊给他打预防针：这个计划比较冒险，也就是说需要殿您的协助。她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说服他，但她那能让他妥协的自信就在于，据她所知卫鞘并不是一个老实人，这有野心还有胆的人往往愿意去尝试风险的途径完成他们的野心，比如最简单的造反。

    卫鞘一听到需要他的协助，眉一挑，森森白齿，怎么个协助？他微抬颔，顾临渊立即会意地凑上前，小女孩不够，只能踮脚来凑，絮絮叨叨说了一番，一时堂间安静得甚至能听见远侍女们奔走的脚步声。

    总之，我始终信机会与风险并存，能力与天命抗衡。

    卫鞘斜睨着她定的面庞，勾了勾角。他想起此前从暗卫得到的某一份信息，再对比现在她稚的五官，很难想象那事单靠她一人便能完成，也证实了她确实存有实力，他不妨信任她一分。

    事先说好，我只负责带你。他垂，虎卡着茶杯，指腹细细挲着杯，若是事败，影二会率先铩了你保全我，这是肯定的。

    顾临渊咬，这是她第四次直面他的杀意，摆在明面上谈论确切的生死还是第一次，他明了一个既定的死亡结局，目光森冷一瞥，像是在警醒她：这个机会只能成，不能败。

    落无悔，她迎上他的视线，回以一笑，毕竟，成事在人。

    ----

    作者嘚吧嘚：皇这个计划不会写很多嗯嗯因为我好想早日写小顾和小伏还有许久没见的小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