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甘堕落的Beta - 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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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的一个晚上,曾晏雨停——他的名字被改了两次,第二次的改动是晏邢宇瞒着曾郁偷偷去办的,等beta发现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在房间里突然问他的孪生哥哥晏英博:“你见过爸爸哭的样吗?”

    晏英博那时候正在桌前拼一个难度的乐模型,闻言动作便猛地顿了一,他皱起英的眉,斜乜一beta,说:“我爸怎么可能会哭,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alpha都哭了,我爸也不会哭!”

    曾晏雨停丝毫没有被晏英博的气势吓到,他眨眨睛,一本正经地说:“我见过爸爸哭的样,”他看着晏英博骤然蹙的眉,慢悠悠地补充,“——哭了很久很久哦。”

    晏英博完全不信曾晏雨停的“鬼话”。他向来心气傲,对自己这个半路冒来的双胞胎弟弟也总是心怀诡异的嫌弃。他冷哼一声,说:“我还见过我妈开飞机呢。”

    他瞪着曾晏雨停一脸无辜的样,面上虽然全是不屑,但他的后脖已经完全伸了。曾晏雨停眨眨睛,从屉里拿剂,晃了晃,放在嘴里了一。晏英博碧绿睛一眨不眨地盯着beta,然后他听见他的beta弟弟轻飘飘地说:“不信就算了。”

    就寝的时候,晏英博完全睡不着了。曾郁来给他们关灯,有桂香味的beta将微凉的掌心轻柔地覆盖在他的额上,抚摸他额间的发,他撅起嘴看着beta,鼻翼微微。beta轻声对他说:“小博快睡觉吧。”

    他不说话,冷冷地“嗯”了一声。然后他屏住呼等了一会儿,看见beta转过,走了两步到曾晏雨停的床前。

    那个该死的连名字都比他多一个字的beta在床上对曾郁张开双臂:“妈妈……停停要抱抱……”

    于是曾郁就依言俯去抱起beta孩,曾晏雨停将小小的、细的脸颊贴在曾郁的颈间,依恋地磨蹭。晏英博到他全的气血都开始向密集上涌,他气得在被窝里死死地抓了被,alpha的信息素像爆炸一样涌来——可惜房间里的两个beta都不能对此觉察分毫。他看见曾郁把beta放在床上的时候,摸的是他的脸颊,而不是他的额。于是他的嘴咬得更死了,几乎要发磨动的声响。可是他最终一声音也没有发来。他就这样默默地生着闷气,等到曾郁盖上曾晏雨停的被,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走去。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他听见全世界都安静来了。睡在他不远的有哮病的可恶的家伙发了熟悉的、略带些沙哑的呼声。他想,这家伙每天就知吃糖、睡觉,到了考试三科有两科都不及格另外一科勉及格,凭什么每天活得这么快乐。想到这些他的鼻酸了,睛也了。

    “还说什么我爸会哭……”他在被窝地愤恨地嘀嘀咕咕,“我爸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哭的……”

    回答他的是迅速睡梦的beta快乐的呼声。

    ***

    在尚未知自己的未来会与一个alpha息息相关的日里,曾郁时常会一个梦。在梦里他带着一个beta孩,去了一个谁也不认识他的新地方。他不知这个孩是从哪里来的——那个时候他还不知自己有朝一日会甘愿为他人生一个孩——但是他想有一个能全心全意跟着自己的孩是很好的。他的要求不多,只是希望能有一个活在世界上的理由。他希望自己能被某一个人所需要——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利用价值才需要他,而是即使他毫无价值这个人也需要他。

    他不知这样的人是否存在,但他想,如果他真心实意地对待自己的孩,他的孩会需要他的。所以他他的孩,其他的事他也不奢求了。对于晏邢宇,他从来没有怀抱怨恨,更多的是激。如果不是激alpha对自己的好,他不会心甘愿地生这两个孩,也不会因为那一丝残存的妄念而傻傻地呆在这里,直到实在走投无路了才选择离开。

    凌晨在车站逗留的乘客很少,在很短的时间人群就被工作人员疏散了。其余工作人员张兮兮地用电击枪对着alpha,他们以为如此阶的alpha发之后一定会失去理智,但晏邢宇闹得并不厉害,只是一个劲地扯着曾郁不让他离开,泪源源不绝地来。曾郁实在看不去,就照工作人员的指示和晏邢宇一起了隔离室。

    “你确定你要一起去吗?你是beta,一旦alpha完全狂躁状态,后果会不堪设想,你的信息素没有抚alpha的功能,他会伤害你的。”工作人员在防爆门的另一端对曾郁说。

    “……没关系。”曾郁抿着有些苍白的嘴,这样说。

    “爸爸……绿睛叔叔怎么啦?”曾雨停在外面,被一个工作人员牵着,小睛张得大大的,懵懂地问。

    “停停别怕,叔叔他……暂时生病了,你乖乖地跟着车站的叔叔阿姨去休息,爸爸等会儿就来接你。”曾郁对曾雨停温柔地说,他抬起对工作人员说,“麻烦您照顾好我的孩。”

    “您放心吧,孩给我们就行。”工作人员从外面关上窗

    晏邢宇的温正升得越来越,虽然房间里开了足量的冷气,却也得曾郁忍不住皱起眉。他用随带的面巾贴在alpha的脸上,着他的泪:“晏邢宇,别哭啦……”

    Alpha修有力的双臂缠在beta的腰间,一边泪一边又想要努力看清beta的模样。他的犬牙已经开始往外怒张,双目是赤红的,但是他的呼时间地凝滞,或者说被压抑着。曾郁完了晏邢宇脸上的泪,又对他说:“我们去喝,好吗?你肚饿了,我背包里有面包和,先吃这个,可以吗?”

    晏邢宇直愣愣地盯着曾郁,赤红的睛一眨不眨。半晌后他,被曾郁带到位于房间角落的不锈钢桌旁,曾郁把保温瓶里的倒在瓶盖里,用嘴,才递给alpha。

    晏邢宇微微扁着嘴,小声说:“老婆,你喂我喝,好不好?”

    曾郁到他的心震了一。他眨眨,然后说:“嗯。”

    晏邢宇的脸颊很,嘴却有些冰凉。他弯腰,使自己的嘴尽量凑到曾郁手边,慢慢他嘴里时,他的便似有若无地在曾郁的手指上印一个吻。等喝完了,beta发现alpha投注在他上的视线比之前的更为灼,晏邢宇噎了一,俯低脖颈,用力地将鼻尖抵在beta的旁:“老婆,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的,我不想说,可是我还是说来了,说来之后我就后悔了……后悔了也没有用,你对我失望了。

    “所以我就受惩罚了。”alpha这样说,声音里满是失落。

    曾郁屏住呼,努力地理解着alpha话里的意思。他到晏邢宇火一样的泪滴在他肩颈的罅隙,顺着衣领往划落。他小声说:“晏邢宇,你别这样……”

    晏邢宇不敢动。他只是默默地又泪。曾郁动作缓慢地从背包里找面包和,放在桌上拆开。他转过想要拉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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