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发现黎雨脖上又开始带起了饰。

    课间她在办公室批改着卷，一边走神地想到了之前黎雨脖上的勒痕。

    办公室里有四个人，分别是各班的班主任，因为刚结束其考试，老师之间都在谈论年级排得上名次的学生。

    他们都是二的班主任，一般不会谈论一的学生，但有几个年级排名尖的学生，无论是一还是三，他们也都会讨论一二，毕竟这些尖生基本上就代表了本校的名校升学率。

    “怎么年级前五没看到傅青？”

    “我跟他班主任住一个小区，听说好像是因为跟一个，叫什么黎雨的那个，不学好。这才导致成绩了。”

    听到黎雨的名字，林若不由竖起耳朵。

    “黎雨？那不是咱们小林老师班里的学生吗。”

    果不其然，话题烧了过来。

    林若是这里面最年轻也最没有资历的，在学生面前不端老师的架，跟学生很能打到一块儿，但也因此遭到一些年班主任的诟病。她还被当面说过不成统，就因为有个男同学叫了她的绰号，她却没有表示。

    林若额上都冒了汗。

    ”要我说本校就不该收黎雨这样的学生来，”一人连连摇，“这风评的学生，败坏风气！她自己那样也就算了，多少男同学都得被她连累了，这傅青不就是个例？”

    “不至于吧梁老师，”另一个老师说，“他们两个是亲弟，的还能故意教坏弟弟吗。”

    “小李，你刚调过来不知，这个黎雨是刚被傅青爸妈收养的，傅青的妈是黎雨的亲姑姑。两人现在虽然是名义上的亲弟，能有什么弟之间的。”

    林若听他们一言我一句，心里很不痛快。

    黎雨再怎么样也是她的学生，她为人师表，本该传授业解惑，可对于黎雨，她觉得自己的不够好。

    等几个班主任都教课的空档，她又叫了黎雨来谈话。

    黎雨站在她面前，睛盯着她桌上的一盆绿植，明目张胆地走神。

    她翻黎雨从学以来每一次的成绩：“你的成绩语文跟英语比较突，副科的地理也不错，只要你再稍微用心，三实验班也不是没可能。老师希望你能多在学习上功夫。”

    全是废话。林若说完之后就在心里骂自己。

    她以前上学的时候也对老师这些说辞嗤之以鼻，好像所有学生只要努力，就能有个光明未来似的。

    可到她自己也成了老师，她发现自己能的事其实非常少，太多事都是有心无力。

    只能反复咀嚼这些没有意义的鼓励，宽她自己。

    黎雨，声音有沙哑：“我知了，谢谢老师。”

    林若放在桌上的手攥起来。

    前这个女孩儿，安静地站在她面前，日光洒在她上，每一投影的弧度都那么漂亮。林若实在太希望她的未来也能被这样的日光照拂着。

    “黎雨，你跟老师说句实话。”她说，“你脖上是不是有伤？”

    黎雨似乎有诧异她会这么问，但很快她就笑起来，跟上次一样，把颈带拉来给她看面的伤痕。

    不等黎雨解释，林若直接：“这次也是系丝巾不小心勒的吗？”

    黎雨挑了一眉：“老师，你在乎这个吗？”

    林若抓住她的手，握着，好像在给自己勇气。

    “你告诉老师实话，不是什么，我都一定会帮你。”

    “帮我？”黎雨似乎对她的话有迷茫。

    “万一这是我要自杀留的痕迹呢，老师你要把我送到神病院吗？”

    自杀，这个字太沉重了。她还那么年轻，十七八岁，一切还没开始啊。林若的心都因为这个词揪了起来。

    “要真是这样，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你这么年轻，把一切都留给时间，都会过去的。”林若急切，她恨自己不能说更明的话。

    “老师，谢谢你关心我，”黎雨缓缓自己的手，因为林若抓的太用力了，“但是不用了。我没有想自杀，而且我有家人在边，你不用觉得自己对我有什么责任。”

    再多的也跟你没关系。

    林若看着空了的手，神怔怔。

    “没别的事，我就先回班里了。”黎雨说。

    黎雨没回班里，她径直走向楼梯，不想待在这里。

    她用指甲划自己的手背，上面还残留着林若手心里的，很，也许因为张了汗，的。

    黏黏腻腻的，还残留在她手背上。

    她急促呼着，很快把手背抓了血痕。

    恶心，太恶心了。

    说什么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帮她。太可笑了。

    太可笑了，最该帮她的人都没有伸手，林若算什么，她以为自己算什么？她以为自己能到什么？

    黎雨的太急促，以至于过度换气，有缺氧。

    她踉跄了一，差从楼梯上摔去，边有个男生疾手快，扶住了她。

    “开！”她快被肤与肤接时的觉恶心吐了，挥手打开了男生的好意。

    对方被她这么一挥手，镜都被打落在地。

    “你有病啊？！”

    黎雨揪住他的领：“是啊，你来帮我吗？”

    男生被她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结结：“神、神经病吧你。”

    黎雨仰吻住他，探他过度惊愕张开的，勾住他的。

    压着男生的膛，她受到咚咚咚的急促心。

    她堪称凶狠地吻着男生，好像要把他的氧气都夺走。

    再多一，不是什么，只要让她别再想这些——

    一阵拖拽的力把她从男生上扯开。

    “你个婊，”耳边恶狠狠的一声音，“欠是吧。”

    卫清扯着她的发，迫使她仰起脖，倒在他肩膀上。

    黎雨笑起来：“是啊，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