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难(高ganH) -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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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



    被他搂在怀里亲了半天,路南都迷糊了。准备去睡觉,她突然清醒过来说还要吃小橘

    宋清宇哭笑不得,有那么好吃吗。

    不过是路边摊儿随手买的果,普通小姑娘真好打发。

    你尝尝。她掰了一喂他,剩的全自己嘴里了。

    其实很一般。他是唯主义者,不可能觉得这小橘被她一摸就甜了。

    起码要才行。

    导演想好动作,A片女主已经睡着了。

    角泛起浅浅的弧度,她一直在笑。发酵了许多年的沉重绪,只用小橘的甜就能打发掉。

    明明这么简单,他不懂为什么有人舍得伤害她。

    两人照路南的意思逛了一遍北京。

    路南好动,对这个世界的所有事兴趣。

    从音乐厅到京剧院,从殿的砖到胡同的墙,也喜参天古树,也喜浪猫,也喜烂片里的背景音乐;什么都值得味。

    但她又不疯玩,也能耐啃一本厚厚的历史书,原来她早就认识历史系的沈维明教授了。即便古文平不,某些观角度却新奇而刻,两人能聊得有来有回。

    沈教授夸她是思考的人,的确,她没办法向外界寻求快乐,就只能寻求心捱过黑暗。

    所以,对于质,她简直不挑剔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猜她最想去哪儿?

    菜市场。

    --

    听闹闹的吆喝声、讨价还价,闻蔬菜果的新鲜味,在人与人踵挨挨挤挤悟生之乐趣。

    路南可喜人气儿了,唯一一次偷溜去跟小伙伴们逛庙会,一去就跟保镖和小伙伴们走丢了,挤来挤去钱包手机护照全没了,但手里多了糖葫芦。

    她再也没能去人多的地方。但她吃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糖葫芦。

    宋检第一次陪女人逛街。不知这跟传统意义上的好看、买区别在哪。

    有人夸她好看,她就让他买本不会的菜。但他心里想抠了那双直勾勾打量的

    并且,他很确定有一袋果没付钱。一不小心就滋生腐败了。

    从到尾逛一遍挤来,路南发都打结了,鞋上多了个脚印,手上多一条不知从哪顺了谁家的鲫鱼,在黑袋里不时死后动。

    路南自觉犯了盗窃重罪,挽着他的胳膊迅速逃离案发现场。

    快走快走,我捡了个大便宜。

    这哪是验生活,本是搜刮民脂来了。

    他停住,接过去打开看了,皱眉。这不是大便宜。

    路南脸上还挂着窃喜的笑,丝毫没意识到严重

    宋清宇一脸严肃,这条鱼太小了,只能算小便宜。

    哦,捡的还有脸嫌弃呢。

    路南撇嘴,那没你的份儿了。

    宋检厨艺一般,勉能咽的平。所幸路南完全不挑。

    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等我学会饭了,我就能嫌弃你了,等着吧。

    路南喝完最后一汤,抹抹嘴躺倒,舒展四肢像只慵懒的猫。

    偷来的就是好吃。

    宋清宇收拾完过来,刚一弯腰,路南就勾住他的脖,主动把吻送上去。

    给你发工资。

    简单的碰一,旋即分离。

    真是史上最抠门的老板。

    路南才不抠门,只是想换个姿势而已。让他坐,跪在后给他肩捶背。

    人总是有劣的,一被惯起来就容易飘。路南跟个小媳妇似的伺候他,他就想当大爷。

    不停让她重再重,路南哪有那么大力气,直接拉他的衣领,在他肩上啃了一。够重了吧!

    当然还不够。

    但老板觉得已经够了。摸着自己咬的牙印,莫名有标记自己所有的成就

    这个男人是她的。

    路南很少产生占有,她认为人拥有的越少,就越容易得到满足。

    橘不甜也行,稍微有甜就很好吃了;孤独也行,有一个人陪就开心了;不陪也行,陪一天就够回味很久了。

    她自诩懂事,事实上却又恃而骄了。难不是吗?

    平时工作够累了,难得休假放松还要被她倾诉垃圾,被拖去验普通人的生活。

    在那吵得疼的地方,提着好多东西还要圈着她,累不仅是上的,更是神上的。回家还要给她洗澡,还要饭,最后被她反咬一

    经不起考验。没有理所当然。

    她从背后抱住他,他们的影映在玻璃上。

    路南穿着小几个号的同款家居服,伏在他肩上吻刚咬过的地方,果真成了他的纹

    别说不累,就算真累了,也得被立的望瞬间唤醒。

    平常还能装装圣人,整天待在一起就总现原形。但又不能

    她来月经了。

    路南一也不给他碰,说不能折磨他。其名曰提前验老年生活,给我们找之外的共同语言。

    他能听懂她的音乐,她能跟他讨论历史。

    只要有这两样,一辈都不会无聊。

    一滴异样的落在肩上,格外沉重。

    我是不是让人很累?

    路南自卑神经质的一面,比生理期来得还没有规律。

    --

    关于生活的取舍,命运已经替她了选择。剥夺了她的光明,她就应当阉割总想去人堆凑闹的望。

    否则,就会给别人带来负担。

    爸爸动了手脚,把那两个跟丢她的保镖监狱去了,其一个走投无路被疯了的母亲上吊了。

    也把路南神病院。

    即便最终松放人,还要给她洗脑命有贵贱、不要与蝼蚁为伍

    她过去总是哭,可她讲过去时没有哭,终于哭起来竟然是为这么一个理由。

    哭也不是惊天动地的,泪无声无息蓄满眶,兜不住了才一滴一滴掉来。

    宋清宇把她抱到怀里,她默默泪。兴时很凶,难过时很乖。

    他只淡淡说了一句,艺术不能闭门造车。

    路南骤然哭声,全被他的淹没。虽然动静很大,但心里却被治愈了。

    因为有人懂她。

    问题不在于谁让谁累,给谁负担。问题就是为什么她执着想去人群。

    路南不甘心只是演奏几百年前的古典艺术,她想写自己的音乐;但假如脱离了生活脱离了人群,写来的东西就没有染人的力量,只是空的噪声。

    芸芸众生,皆为蝼蚁。将人从蝼蚁区分来的,绝不是钱,而是为这个世界留神财富。

    她的目标很,他注定会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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