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的女人(複數)

    杜思辰在那瞬間明白他的目的——他想知，她會不會背叛她丈夫，是否會受他離間成功。

    她轉過頭來，直視那神淡漠，嘴角略彎著一抹挑釁的男人。

    「會。」

    她聲音沙啞到這聲「會」，彷彿要磨血來的用力。

    秦康豪的面扭曲了。

    杜思辰毫不懷疑他一秒可能會扯掉點滴，將病房的一些儀推翻倒地，甚至把她從窗戶丟去，或者又重複他慣用的伎倆——利用愛來折磨她。

    但他沒有。

    他單手撐著床頭前方的白床片，俯來，冷冷一笑，以成竹在的音調，「走著瞧。」

    手指輕挑的過杜思辰消瘦的面頰，拇指略為用力的過她乾澀的。

    杜思辰克制著想咬他的衝動，銀牙咬得死緊。

    「咳……」因為憋氣憋得太過用力，她難受控制的劇烈咳嗽起來。

    「妳也太麻煩！」他一坐一旁的椅。

    剛才他「好心」幫她拍背，不被領，這會他就理所當然的作上觀。

    她咳得很痛苦，像是有什麼東西梗在支氣，死死的卡著，咳不來一樣，聽得秦康豪眉頭都蹙緊了。

    護理師走了進來，見到前景，對秦康豪，「先生，你可以幫她拍背，好幫她把痰咳來喔。」

    秦康豪雙手一攤，「我拍過了，她不要。」

    「那一定是你拍的方式不對。」

    啊？秦康豪挑眉。

    小護士敢教訓我？

    護理師走來病床的另一頭，將杜思辰扶坐起來，指導秦康豪怎麼拍痰。

    「手掌要彎起來，不要得直直的，那叫打人，不叫拍痰。」護理師一一的示範著，「往上拍喔，聽到這聲音沒？嘭嘭嘭，不是啪啪啪喔。」

    我才不要學這種東西。

    秦康豪嘴角方撇，護理師已經拉起他的手，放在杜思辰的背上。「來，你試試。」

    秦康豪看著杜思辰那咳到漲紅的小臉，再望向護理師那鼓勵的目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拍擊她的背。

    「這樣拍不會痛的，你可以大力一點沒關係，不用那麼溫柔。」

    聽到「溫柔」二字，秦康豪真想反手揮向護理師那帶笑的臉。

    溫柔？

    秦康豪輕蔑一笑。

    他才不會對前這個女人溫柔，他如果會這麼，也只是為了要測試她，目的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理論——全世界的女人一樣賤！

    秦康豪心裡腹誹歸腹誹，還是照著護理師的指示，加重了力。

    護理師了兩張衛生紙，折起來給杜思辰。

    不知是不是因為秦康豪抓住了協助的訣竅，他拍個十來，杜思辰就把痰給咳來了。

    護理師拿起垃圾桶，讓她把包著痰的衛生紙扔進去。

    咳痰後，杜思辰的表舒緩了些。

    「倒點給她喝。」護理師又對秦康豪指示。

    秦康豪瞪著護理師。

    這女人一進來就差遣他東西，她知他是誰嗎？

    「先生？」護理師微微張大，看著他，「倒點給你老婆喝啊。」

    「她不是我老婆。」

    「喔？」護理師眨了，泰然自若，「抱歉，那你是她的……」

    「主人。」

    「什麼？」

    「你那麼多幹嘛？」秦康豪一臉不興的轉去倒，魯的遞給杜思辰，杯的差點潑了來。

    杜思辰只喝了兩就還給他了。

    「妳看她本不太想喝。」秦康豪瞪著護理師。

    「肺炎患者剛開始因為不舒服的關係，很容易慾不振，」護理師扶著杜思辰躺，「你可以幫她準備清淡質的，譬如粥啦、果、豆漿之類的。能吃多少、喝多少就算多少，慢慢的會好起來的。」

    「剛給她吃粥，她也是吐了。」

    「這很正常的，你不用太擔心。」

    我才沒有擔心。

    秦康豪在心裡狠狠反駁。

    「你等她稍微有點慾，再餵她吃。」

    護理師巡視了一點滴，幫杜思辰好氧氣罩，離開病房。

    秦康豪雙手著袋，盯著臉蒼白的杜思辰。

    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妳要喝果嗎？」

    他確定她還沒睡著，因為她睫還微微顫動著。

    她睜開了一條縫，雙微動。

    聽不清楚的他耳朵湊近她的。

    「蘋果……」

    「果攤的蘋果很難喝……算了！想喝就喝吧！」

    他撇了嘴，撥了手機給屬。

    「去買蘋果來。」

    「是。」

    屬聽話的開車去找果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