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不早睡(一)

    稍晚，劉媽帶了兩個行李箱回來，無須吩咐，她就把行李箱分別送到秦家兩父房間裡，事辦完，她就班回家了，其他的整理事項，就是隔天的事了，不過羅家兩母女在吃完飯後，就把廚房跟餐廳都整理乾淨，這時已經快十點了。

    一名黑衣人走了過來，一雙邪的直往杜思辰麗的胴體連，焄緁立刻擋在母親的面前。

    「幹嘛？」焄緁質問黑衣人。

    「老大叫妳們回房。」

    「我們的房間在哪？」焄緁問。

    「媽媽就在老大房間，女兒就在少爺房間，還用問嗎？」黑衣人撇了嘴角，很是輕蔑。

    「我們沒有自己的房間？」焄緁驚愕。

    難她們晚上還要「陪睡」？

    秦康豪那渾不知會怎麼折磨媽媽，她完全不敢想像。

    「需要在外頭蓋個狗屋，讓妳們住進去嗎？」來喝的秦若淵嘲諷。

    「秦若……」

    杜思辰拉住焄緁的衣袖，輕搖頭，「記住媽媽說的。」

    「聽媽媽的話，」秦若淵端著杯走過來，「妳的，不見得是妳自己承受。」

    「你這話什麼意思？」焄緁瞪大。

    「就是話面的意思。」他用力一扯焄緁的上臂，將她扯離杜思辰的邊，「走。」

    杜思辰跟在兩人背後上樓，上了階梯的左手尾端就是秦康豪的房間，她站在門，呼了兩，才有勇氣敲門。

    「不要拉我。」被拉往另一端的焄緁掙扎，但秦若淵五指如鐵箍，怎麼也掙脫不開。

    「妳功課寫完了沒？」

    「啊？功課？」為什麼會突然提到功課？

    「明天還要上學，妳不會忘了吧？」

    「我可以去上學嗎？」焄緁訝異極了。

    她還以為她被抓來當抵債，就再也不能去學校了。

    「讓狗上學才會乖一點。」

    「你才是狗嘴吐不象牙！」狗什麼狗？她是人！

    秦若淵突然傾靠近耳畔，「妳媽知妳在學校被霸凌的事嗎？」

    焄緁聞言一怔。

    「不知？」

    焄緁咬了咬，「那、那已經過去了。」她霍地起膛，「就算被知，我沒有錯，你不能因此威脅我什麼。」

    「我還需要威脅妳嗎？」他冷笑。

    這丫頭老是搞不清楚狀況，到現在還不太明白自己的處境，不像媽媽聰明懂得看。

    他還得在她上多用點方法，讓她學乖一點，免得他一個不注意，就闖禍事來。

    她沒有錯，但有些時候，人在屋簷就不得不低頭。

    她太剛了。

    剛，則易折。

    「不然你提那件事幹嘛？」焄緁不解。

    秦若淵斜睨她一，推開房門，將人推進去。

    焄緁踉蹌了兩，差點被地上的某樣品絆倒。

    那是她的行李，剛才那個叫劉媽的大嬸有告知過。

    焄緁放行李箱，拉開拉鍊隨意瀏覽了一，就趕忙提著書包，直接往秦若淵的書桌椅坐了去，寫她一個字未動的功課。

    焄緁是第一類組，也就是文組，因為她數理都不行，文科方面還不錯，偏偏今天的功課就有數學。

    她寫完國文跟歷史的講義之後，才開始奮戰數學，寫了一半，泡完澡的秦若淵來了，因為他赤著腳，在木質地板上聽不到腳步聲，是一個大的陰影落在桌上，她才發現的。

    「一、三、四題都錯了。」

    焄緁霍然抬頭，直接就往彎著腰的撞去。

    秦若淵因肋骨被撞的疼痛而角搐。

    「哪裡錯？」焄緁那如石頭的腦袋完全沒發現她撞疼了人。

    「學狗叫三聲我就告訴妳。」

    焄緁瞇著很想叫他去死的，「那我寧願讓它繼續錯。」她才不要學狗叫！「你功課寫完了？」

    「我從不帶功課回家。」

    「你在學校就寫完了？」焄緁扶著椅背，詫然轉過，盯著他的行走背影。

    他什麼時候寫完功課的，坐在旁邊的她怎麼都不知？

    秦若淵沒有理會她的問題，抓了本書上床。

    「十一點關燈。」秦若淵翻開了手上的懸疑小說。

    「啊？哪來的生這麼早睡的？」

    秦若淵還是沒理她的問題，自討沒趣的焄緁摸了摸鼻，繼續跟她的數學奮戰。

    好不容易把數學寫完了，離十一點只剩十五分鐘了，她連忙從行李箱拿換洗衣進浴室洗澡，洗好一來，頂上大燈剛好關上，僅留上的一盞暈黃的菱形夜燈。

    時間掐得這麼緊。

    焄緁在心裡碎碎唸著，把手上換來的衣服先放到行李箱上。

    「我睡哪？」她問。

    「主人恩准妳上床。」秦若淵以貴妃側臥的姿勢看著左右張望的焄緁。

    以為她會跪在地上大喊：「謝主隆恩」嗎？

    焄緁嘴角搐。

    想得。

    秦若淵的房間內有一張兩人座的黑沙發，她決定那就是她今晚的睡處了。

    可她腳才往那方向移動，就聽到冷冷的一聲，「過來。」

    她停住不動，雙拳握緊。

    「不要讓我去抱妳過來。」

    橫豎躲不過，她再怎麼抵抗也是浪費力氣，焄緁咬了咬牙，回走向床鋪，從另一端上了床，捲縮睡在離秦若淵最遠的角落。

    秦若淵長臂一撈，就把她拉進了懷裡。

    「妳以為我為什麼這麼早關燈？」低沉魅惑一如惡的誘惑嗓音在焄緁耳畔響起。

    她全的雞疙瘩都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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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前幾章太緊繃，這章輕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