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告诫与应邀

    夜，白凝独自回到家，一边往浴缸里放一边给郑代真打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女人嗲的嗓音混和着一些奇怪的声响传过来，听起来有些不太真切。

    “阿凝……”她了几声才说去，“你和李承铭聊得怎么样……嗯啊……别闹……哎呀……”

    “代真，我和他早已经分手，你不该帮他来哄我。”白凝声音冷静，带着几分斥责之意。

    心里却忍不住想，郑代真这会，是在和什么男人上床吗？

    她似乎听见了撞击的声音，啪啪啪啪响得闹。

    她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其实很羡慕郑代真。

    游戏人间，肆无忌惮。

    遇见顺的人，便简单暴地去酒店开房上床，纵容对方将完全陌生的她最隐秘的位。

    然后在第二天，穿好衣服，回归成衣冠楚楚的模样，各奔东西，再无瓜葛，连对方的名字都不必知。

    在好友面前，郑代真也无意遮掩，啊啊啊浪叫了几声，这才不以为然地回应她：“咱们好歹是发小，他求到我跟前，说得又可怜，我也不好拒绝呀，你说对不对？”

    她抬脚踢了踢上的黑人壮汉，示意对方撤，然后妩媚撩人地翻了个，跪趴在床上，塌腰抬，主动将淋淋的大吞小：“而且……嗯啊啊轻一啦……而且……我看他还喜你喜得呢……多个裙之臣……也没什么不好……呜呜我要被死了……”

    被她的叫床声撩拨得心浮气躁，白凝握手机，往里丢了个星空沐浴球，看圆球在打转、化、分解，生许多又绵又密的泡沫和一片碧海青天。

    “代真，我和你不一样。”白凝低垂眉，和衣坐那一汪蓝莹莹的波光之，迅速透，白的衬衣之，丝包裹着的饱满房央，起小巧的两粒，颤颤巍巍，动人心魄。

    “李承铭已经是过去式，乐生才是我的现在和未来。”她一边自抚，一边告诫对方，“仅此一次，不为例，不然别怪我和你翻脸。”

    被壮汉得神魂颠倒的郑代真听见她这句话，失神了一瞬，旋即笑：“好啦好啦，这次没和你提前打招呼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哎呀讨厌……你不要去啦……那么多让我怎么啊……”

    白凝轻咳一声：“你忙吧，我挂了。”

    “不用不用，已经完事了。”郑代真绵绵地趴卧在床上，双保持着大开的姿势，一又一白浊从她尚未完全闭合的涌，淌在酒红的床单上，“不过，阿凝，你当年那么鬼迷心窍地喜李承铭，跟疯了似的，现在真的说放就放了吗？”

    “嗯。”白凝将手掌伸到，脱去，灵活的手指在的之间游走，语气却仍是波澜不惊的，“偷腥还不把嘴净，被我捉在床，换是你，你能原谅？”

    “那可不一定。”郑代真嘻嘻地笑，“大活好我就能原谅。”

    白凝失笑：“你满脑都是这个。”

    当然，她满脑也是这个。

    又和郑代真闲聊了两句，她挂断电话，专心于前的事。

    自己解决还是太累，用不了几分钟便会手腕酸痛，后继无力。

    可若是买趣用品，又很难逃过相乐生的睛。

    第二天早上，看见不请自来接她上班的李承铭，白凝不由认真考虑起将对方收归麾的可能。

    她冷着脸：“你怎么知我住在这里？”

    “如果有心，不难打听。”李承铭个惑众生的迷人笑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绅士地了个手势，请她上去。

    “我坐校车上班。”白凝拒人于千里之外。

    李承铭虚了一她的肩，把她往车里推：“乖阿凝，我有正事找你。”

    白凝只好上车，却还是神严肃：“你说。”

    “不急。”李承铭将温的豆浆里，递到她嘴边，“我买了早饭，吃完再说。”

    白凝却不过他，低喝了两，接过用料丰足的三明治。

    刚咬了两，男人将一张俊脸凑过来，笑：“我忘了你不吃生菜的，这里面的就赏了我吧。”

    说着，他一雪白的牙，贴着她的，用极缓慢的动作，将里面夹着的一整片生菜一一拉扯来，吞吃腹。

    白凝的脸渐渐红了。

    她侧过脸去，看向车窗，却无法忽视那在她颈侧的呼。

    李承铭盯着她看，表痴迷，恨不得就这么亲上去。

    他往过的女朋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可白凝，是其唯一一个，没有被他过的。

    当然，不是他不想，而是当年她太稚太害羞。

    每次尝试着去，她都会哭着喊疼，哭到他不了手。

    结果，到后来，还是便宜了别的男人。

    妈的。

    于某不甘，以及对她怀抱着的复杂，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等早饭终于吃完，白凝推开挨得过近的他：“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承铭一张栀香味的巾，仔仔细细帮她净沾了碎屑的手，眉微扬，依稀似少年时模样：“明天晚上，我在兰山别墅攒了个局，老穆、张磊、还有祁峰两都会过去，一起聚聚好么？”

    他说的几个，都是一起大的好朋友。

    白凝犹豫了一，问：“几？”

    “九开始，我还找了个带劲的乐队，那边地方也大，好好玩玩，放松放松，就别回来了呗。”李承铭拨了几她柔顺的发，神专注，“我弹吉他给你听，你以前不是最喜听的么？”

    “我……”白凝慌躲避他的动作，“我不想留在那边过夜……”

    “阿凝。”李承铭叹了气，“那么多人都在，我能对你什么？你不至于防我防到这地步吧？”

    在李承铭的劝说恳求之，白凝最终只好答应。

    到了学校门，她刚车，李承铭又追来，再三确认她不会约，这才依依不舍地送她离开。

    走了没多远，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她好奇地回，发现是郑鸿宇。

    男人脸分外难看，言又止。

    “怎么了？”白凝眨了眨。

    “送你过来的那个人是谁？”郑鸿宇见过白凝的结婚照，所以万分确定，那不是她丈夫。

    “朋友。”白凝简短回答。

    男人和她并肩往前走，快走到她的办公室时，忽然闷闷地说了一句话。

    “是……像我这样的朋友吗？”

    白凝微讶，略有些好笑地看向明显是吃醋了的斯文男人。

    直到对方被她看得局促惶恐，坐立不安之时，她才慢吞吞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