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七、首尾

    天将将亮的时候，在院里撑着苦等一夜的金展沉得忍不住打架，被睡饱起床的何冲猫着腰悄悄接近，打算将这憨大个推个狗吃屎。

    可没等他手，梁上瓦便传来轻轻一声，一刻，昏昧有人落了地，怀里还抱着个人，用明黄绸布罩了起来。

    正是李玄慈和十六。

    可人怎么了，上披的布又是哪来的？

    他们是去夜行探府的，不是去那颁旨的天使，搞得这样调甚？

    他方靠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从黑暗飞过来一个东西，何冲连忙接住，才发现是个布包，里面包着些奇怪的东西，几香，其还有些都碎掉了，还有一块不只是什么材质的石块，七八糟。

    刚了些困惑在脸上，便传来了李玄慈的吩咐。

    这东西有些蹊跷，两样东西混一起之后惑人心神，你们拿去找用法来。

    何冲意识诶了一声，诶完才发现，不对啊，自己又不是他的属，怎么吩咐得这么顺嘴啊。

    可没等他据理力争，李玄慈早已抱着十六了房间，何冲空张着嘴，却到底没义正严辞地说抗议来，最后只把气全发在了刚清醒了走过来的无辜的金展上。

    而罪魁祸首早抱着累了一夜的猪，直睡到日上三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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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十六再醒时，太晒得隔着被都叫她有些发疼了，她着一窝，打着哈欠了门，见到院三人齐齐望来，有些愣地挠了挠稻草。

    怎么了，他们又不是第一回瞧见自己起床时稍有些洒脱不羁的模样，嘛这样瞧她。

    或许是她脸上的莫名其妙有些太过明显，何冲试探着问：你..不记得昨夜的事了？

    十六打了个哈欠，努力眯着回忆起来，昨夜去了刘府，听到了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果然是有古怪。

    还没说完，何冲便抬手阻止她：这些我都知了，我是说，后来，你都不记得了？

    后来？十六皱起眉努力回忆着，却只觉得一片乎乎，好像想得起，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她边想边往外迈，等日光反着晃了，这才发现自己上竟披着件明黄的绸布，仔细一闻，还带着重的檀香味，怪得很，倒像是.倒像是庙里那些罗汉菩萨上系的巾帕，或是香案上铺的桌布。

    没等她理清怎么回事，只见李玄慈捻起摆在院小桌上的香，用指尖掐了，挑着眉说：果然。

    什么果然，越发听不懂了，十六的圆豆脑袋上简直着困惑两个大字。

    这时何冲咳了，替她解了惑，脸上一副正儿八经的表说：这两样东西，极古怪，又极狡猾。

    这神像的残块，还有这香，分开时，再寻常不过，无论怎么检查，也查不异常，便是权贵人家里见识此颇的老婆也骗得过。

    可若是合在一起，就能有..咳咳，人心神的功效，且醒来之后，大概也会像你这样，什么都记不清了。

    到底是自家师妹，何冲说得比较婉转，可十六却没明白他的意，只当自己了，一拍掌：怪不得那刘家姑娘说近日常困倦，怕就是被这坏东西害的。

    随即又：不对啊，若是合在一起便会发作   ，平日这香和佛像都摆在一起，就算这样无事，那香一烧起来，便会被发现异状了啊。

    这香的蹊跷，不藏在香灰里，而是在这木上。李玄慈将方才捻过的香拿了起来，递给十六。

    她接过一看，才发现被碾碎的香的木芯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颜稍稍有些不同，还有些脆，一捻便如香灰一样碎成了粉末。

    他们将埋在香料的木芯上加些东西，就算燃了检查，也很难一开始便发现异样，只有等快燃尽了，木芯上的东西一同燃起来，和神像结合起来，才会起效。

    这样，只要吩咐记得每日睡前再向神像祝祷，这香耐烧得很，等香快燃完之时，丫鬟早已退，她们也已睡着了，此时再趁虚而，待夜过了，谁都不会发现，也不会记得。

    金展了来，问：可若是夜夜都来，还不等这香的蹊跷被发现，怕就容易被巡院的家丁发现了吧。

    李玄慈指尖微动，将几香一字排开，说：这些香，只有几是掺了东西，其余两并没有异常。

    又看向十六，：你还记得当时是如何的这些香吗？

    十六努力回想着，才说：香是放在一个盒里的，看上去讲究得很，里面全是一格一格排开的，每格都放了四五的样，我便从间抓了一些。

    这里有六，昨夜碎了的两间都有，剩的一半有，一半无。他若有所思，看来，是你随手将两格的香混在了一起抓起来了。

    我明白了，她只在间一格放了藏着密药的香，每隔一段时间便送新的过来，着格的顺序取香，便能估计到大概何日会烧到有问题的香了，届时再算着时间偷偷来就行了。何冲狠狠拍了大，兴地说。

    十六睛也亮了起来，随即，原本清亮的眸却突然凝固住了，仿佛突然弥漫了大雾，动也不动了。

    不好！那些姑娘有危险了！

    她没没脑冒一句，接着便要冲去。

    何冲和金展还一脸糊涂，李玄慈却眯了眸，飞快追了上去。

    守清真人被灭，房不惜被人盗杀人的假象，将神像和香灰全灭迹，自然是不想脚。

    如今，观已掩饰净，接来要收拾的，自然是还留着罪证的那些小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