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亲近

    景昔在院寻了一番，未有寻到两人，便朝那芳草夹路跑去。

    这木屋她来过多次，但每次都是为师父解毒而来，未曾仔细去看。

    屋唤了两声，仍是未见回应，景昔有些慌了。

    师父不喜人扰，遂常于谷间清幽之地养神，不在房自也说得过去，但连师兄都不见了，她便隐隐有些不安了，师兄从未这般不打招呼离开过。

    绪翻涌片刻，景昔慢慢舒心来，她早已过了及笄之纪，不能时时都腻着师兄，也应是学会独自相，也便为日后自己能独立于世间而习惯。

    师父不在，景昔安心来在木屋四走动，如窥宝一般，盯着那些她从未见过东西打探。

    师父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像是尘封秘密，她想悉这秘密，与师父近一些，再近一些。

    室里只有一张石榻，是她与师父有过几多之地，只需想想，便能让她脸红耳赤，连着都羞得吐些来。

    她立在外室看那木架上竹笛，师父还给它修了个笛架，可见欣喜的。

    上次她便是不小心将它撞落在地，得来师父好一通训斥，也是因为它，让她成了青云山弟笑柄。

    景昔瘪了瘪嘴，俯了，撅着，去看那笛究竟有何玄机，竟让师父那般宝贝。

    这般瞧了半刻，景昔什么都没发现，只觉这笛甚是普通，寻常到只是翠林一节竹削成此般罢了。

    神在那笛来来回回扫了数遍，终是让她窥破天机，笛之刻着个字，因在面，她不甚看清，犹豫着终是伸了手，琢磨着想看清一些，却未察觉后人影早已矗立良久。

    “喜？”

    景昔哆嗦着小手还没摸上，忽闻此声，骇得脸都变了，匆匆回过来：“师……师父，我没碰……只是看了看。”

    叶云詹皱眉，行至架前，取过上面竹笛。

    一瞬间，景昔都以为他要拿笛揍她了，虽然师父从未罚过她，但她觉得，今日她犯了大错。

    景昔贴着墙，哆嗦着双，已是快要锁不住。

    “会吗？”叶云詹将笛递给她，看她小脸白了又白，心懊恼。

    那次不过是被她缠着求教，又偏她迷惑颇多，问的了心绪，才会连带着呵斥了她，未曾想会让她落个失禁病。

    “过来坐。”叶云詹径直坐于案前，指了指旁席垫。

    见他未有生怒，景昔挪动了双，却又立在原地，抖着低声：“师父，想恭。”

    叶云詹叹息，拿笛指了指外面：“去吧。”

    看她飞也似跑屋外，叶云詹摇，他向来清冷，虽不如沐彦那般温如玉，但还未到能让她这般然怛失之地，想来应是平日亲近少了，才会这般生疏。

    亲近……

    叶云詹凝眉，以往还可直视这等字，只是师徒增，但如今再行亲近之举，只怕早已变了味儿。

    景昔攥着衣带走来时，见师父已立在院，似在等她，这让本想回竹屋的她局促不安，不知师父是要作何。

    “来了就走吧。”叶云詹虽背对着草丛，却已是听到声响。

    “师父，去何？”景昔搅着裙带，虽是欣喜于面，却仍是难掩心疑惑。

    师父从未与她这般说过话。

    “去了便知。”

    见他转朝前行去，景昔不再多问，小跑两步跟在他后。